第2章 赫爾上學去
第二章 赫爾，上學去！
亞薩大陸是一塊蘊含著豐富能源和魔力的土地。由於自然能源及種族分布的極度不均勻，大陸上割據著三個超級大國和夾在三國領土邊界的若幹小國。
大陸的東北部自古就有著強力的魔法力場，也是曆史最古老的魔法王國納尼亞的領土。亞薩曆史上有名的超級大賢者與空前絕後的超魔導都是從這裏誕生的。雖然納尼亞也建立著騎士團，但是魔法力高的人在王國內擁有著絕對的地位和權利。為發掘培養魔法師而設的大型魔法學院有七座。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納尼亞開國國主建立的瓦露哈拉。而這座匯集著亞薩大陸最精英的法師的學院也成為納尼亞人心中的學府最高聖地。
與納尼亞西南交界的是擁有最長海岸線的商業航運大國--螺渡，也是整個亞薩大陸貿易往來的中樞。螺渡由於其商業性質而成為大陸上人種最複雜同時也是政策最開放的國家，更是成為微妙的調整三國關係的所在。
而納尼亞的西北部並不直接與第三個國家--霍因特接壤。建立在山地和高原地區的霍因特擁有著豐富的礦產和火山能源，那裏的人們並沒有與生俱來的魔法力。霍因特王國的統治階層一直野心勃勃，對魔法力的渴望和畏懼讓霍因特不斷的騷擾著納尼亞的邊界並伺機吞並周邊小國。可表麵上又要維持著虛與委蛇的外交。
霍因特王國得以依靠的是龐大的矮人氏族的工藝和技術。而幾十年前火山中發現了一種帶法力的礦石。經過雕琢可以安裝在武器和防具上，使得普通人也可以使用魔力。而這種帶著“魔晶石”的裝備也成為亞薩大陸上最昂貴的商品之一。一塊純淨的魔晶石甚至可以買下一個小鎮。
星曆481年12月24日，在納尼亞王國的海邊，裏希塔勒鎮的一個普通的家庭中誕生了一名有著紫色眼睛的漂亮小男孩。他生下來沒有哇哇大哭，反而咧著沒牙的小嘴笑得很開心，揮舞在空中的雙手好像在向這個世界打招呼，直把接生了無數寶寶的產婆嚇得一屁股摔到地上，差點奪路而逃……
十八年後。春。某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當！當--當！”
一大清早，赫爾?萊昂哈特被小石子砸玻璃窗的聲音吵醒。揉著剛起來時亂蓬蓬的頭發，赫爾穿好衣服拉開窗往外看去，果然在後花園的草坪上發現莎莎在一臉焦急的朝他招手。
“怎麽了，莎莎？”赫爾從二樓的窗戶上一躍而下，輕巧的落在莎莎旁邊。
莎莎是他從5歲就認識的鄰家小女孩。在這個小鎮上，外表出色成績優異的赫爾暗地中受眾多妙齡少女的愛慕，他那一舉一動中的優雅氣質更讓人傾心，可赫爾風一樣的行蹤和總在無意間流露出的淡淡的冷漠使真正能和他說話的女孩子也隻有一起長大的莎莎一個人。
“赫爾，你是不是又闖禍了？”莎莎緊張地小聲說。
“闖禍？”赫爾認真地想了想，“沒有啊。”昨天……好像他什麽都沒有做哦。
“那怎麽今天鎮上所有的馬桶和公共廁所中都長出了奇怪的植物，專門咬人的屁股啊？而且還咬了就從莖上脫落，掛在屁股上不鬆口--現在鎮醫院已經接了10多個這樣的受害者了！”莎莎有點驚魂未定的想起早上媽媽在洗手間傳出的尖叫，“你還不快躲起來，哈克大叔快找上門來啦！”莎莎口中的哈克大叔是裏希塔勒鎮的鎮長，也是少數知道近幾年鎮上發生的若幹起“魔法事故”的罪魁禍首的人。
“啊？”赫爾也吃了一驚，“不是我……啊！”他突然好像想起什麽似的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謝謝你啦，莎莎！”話沒說完，赫爾一陣風似的溜出了家，向鎮中公廁的方向跑去。
唉，肯定是前天做了植物試驗後的廢水流入下水道了。赫爾不無開心的想。不過……開始的實驗失敗了阿，難道說下水道中有什麽元素起反映後才能調動催化劑產生效果？回頭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要知道讓食肉植物針對某種圖形發出攻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既然圓形可以，那方形，三角形，四邊形……赫爾越想越興奮，人間的生物實在充滿了無限的可能阿！
當跑到公共廁所，赫爾才發現事情比想象的嚴重“一點點”--粗壯的綠色藤蔓從所有連接到地麵的窟窿中鑽出，大腿粗的葉莖頂端長著有著厚厚紅色嘴唇和兩大排尖銳牙齒的橢圓形頭苞，綠色的頭頂上分布著白色的斑點，粘糊糊的口涎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揮舞的枝條顯示著它的狂暴。這樣的植物怎麽會咬人屁股呢……這樣看來就算把人一口吞掉都不是沒可能嘛！赫爾想起莎莎說的話，腦中靈光一閃--莫非……它們的變異直接和接觸的“糞量”有關？啊，這實在是個大突破阿！
“赫爾！！”遠遠的，哈克大叔的聲音傳了過來。
“糟了！”目前首要的是先解決鎮上的危機。不然他相信哈克大叔的臉色會和鎮上人們無處“發泄”的“憤怒”一樣難看。萬一忍無可忍的哈克大叔吐了他的槽，那找到這麽多年鎮上靈異事件元凶的鎮民還不得……
伸出手，赫爾默念了一句消失咒，白色的咒光向變異的植物打去--“哎？怎麽會？！”赫爾驚訝的發現他的魔法在打到植物的前一秒突然消失了。沒打中也沒打偏，就是在命中的一刹那好像被什麽吞掉了。
哈克大叔的聲音越來越近，赫爾心一橫，用了一條中級烈火咒--“啊！！小心！快躲開！”在火焰漩渦衝向公共廁所的瞬間，赫爾看到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子居然從廁所裏提著五彩斑斕的褲子走了出來！眼看火焰已經無可挽回的直撲向老頭的正臉，一向冷靜的赫爾臉色也不禁大變--小小的惡作劇無妨，可傷了無辜人是他不想看到的，更何況是這樣一把年紀的陌生老頭--“咦？”老頭抬起頭，正對上眼前的龐大的火球，他好像有點吃驚的瞪大了雙眼，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難道年紀太大嚇傻了？赫爾一邊衝過去一邊想，卻在下一秒發現了更讓他吃驚的事情--他的烈火咒在老頭的身前突然溢散了，不是爆炸也不是擊中，而是……說準確點，好像那老頭是水一樣，嚇得火焰都四散逃跑了--怎麽可能！赫爾長這麽大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和眼睛。可是的確連食肉植物都不看老頭一眼，還因為他走出來而把葉子努力的抬了起來--“噢活活，”老頭看到了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裏看著他的赫爾，“小子，嚇到了吧！這些寶貝是你養的寵物啊？”
汗，誰會在公廁養寵物啊。赫爾看著眼前的奇怪老頭：“剛才我的魔法……你用了什麽樣的防禦咒語？”
“沒有啊……”老頭撓撓頭，“我不會防禦咒語—準確來說，我一句咒語都不會……”
“騙人！！”赫爾從沒這麽激動過，“可是我明明看到……看到……”
“嘿嘿，你發現了阿，”老頭奸笑一下，“真是個有趣的孩子，我先走啦，你快解決身後的追兵吧！”說完，老頭以和他的年齡明顯不符的速度腳底摸油的溜走了。
“喂！”赫爾心有不甘，可是哈克大叔馬上就要到眼前了，一頓腳，哈克念了個高級消失咒將公廁的植物瞬間蒸發掉，向後山他的秘密基地跑去--那裏應該還有可以讓食肉植物枯萎的溶液，等解決了鎮上的危機他一定要去把那個古怪的老頭子叫出來問個明白！
四個小時後。
“唉……”難得見赫爾垂頭喪氣的往家走。找了半天了也沒看見古怪的老頭子。就算再有擦肩而過的可能也不會錯過了……整個小鎮被赫爾轉了五圈了。
“站住！！沒給飯錢呢！站住！”突然，前方路上滾滾而來一團煙塵--鎮上酒館的老板在追的是--“啊！！”赫爾大叫一聲，是那個老頭子！！“站住！”赫爾衝上前去，吸取教訓的他沒用慣用的魔法，而是魚躍而起，縱身抱住狂奔的老頭死不鬆手。
“放開我啊！啊--是你！”掙紮的老頭看到赫爾，果綠色的眼珠骨碌碌的轉了一下，忽然，他臉上就掛上了奸奸的笑容，“小子，想知道怎麽讓魔法逃走麽？”他快速在赫爾耳邊低聲說，“想知道就幫我付飯錢！”
“…………”赫爾覺得自己有被敲詐的嫌疑。
“快說啊，不成交就放開我！你抓住我不就為了問我這個嗎？”老頭開始掙紮了。別看他年紀大，力氣可不小。
“好吧。”赫爾決定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為先，他跑上前去攔住酒館的老板，彬彬有禮的說，“老板，給您添麻煩了。這位老伯實在因為饑餓過度才作了這樣和年齡不符的醜事，請您原諒他吧。飯錢我來付好了。”低沉的嗓音和優雅的舉止，以及懷裏掏出的千元大鈔讓酒館老板頓時消了火氣。
“噢，是赫爾啊，真是個好孩子，”老板開心的笑著說，“可是這點錢不夠啊……”
“天啊。你到底吃了多少東西？”花了3000多塊錢送走酒館老板的赫爾終於明白為什麽他笑得那麽燦爛了。
“沒多少阿……”老頭又在撓頭，“我還沒吃飽呢……可是他說沒有存糧了，要去進貨呢。真是，小鎮子就是沒什麽好的飯店啊，連讓人吃飽都不能。”老頭說到最後都有點忿忿不平的樣子了。
居然還沒吃飽？！赫爾又一次被這老頭打敗了--要知道酒館老板每半個月去城裏進一次貨。今天是2號，也就是說這老頭一頓飯吃了相當與全鎮男人半個月的消遣——花了3000零花錢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赫爾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頭一次被設計的這麽慘。在人界他的父母可不是王，3000元是他3個月的零花錢了，現在都填了這老頭的肚子，而且還不知道他嘴中會說出什麽樣的答案……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赫爾開門見山地問到。
“告訴你什麽？”老頭瞪大眼睛，很驚訝的樣子。
“喂！你！不是答應告訴我為什麽不怕魔法的嗎？”赫爾終於失態的大聲叫了出來。該死。不是一向都是他掌握事態的麽，怎麽今天這麽莫名其妙的就被人耍的團團轉了。
“噢--那個啊，”老頭子撓頭做恍然大悟狀，“不能說。”他幹脆地說到。
“什嘛？！”赫爾真的要抓狂了，“你說話不算話！！”
“事態緊急嘛…嘿嘿……”老頭尷尬的撓撓頭，“說了我會死的。”
“啊？”赫爾沒想到老頭嘴裏會說出這樣的理由--騙他是小孩子嘛，太小看他了，“我的3000元說它不接受這樣的解釋。”
“真的不能說……”老頭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踱來踱去，“想說也說不出來啊！”
“那你還我錢好了。”赫爾伸出手。
“哼，要不是你從前麵突然抱住我就不用花錢了。”老頭一副不屑的樣子，把頭轉到一邊無視他攤開的手掌。
“你…………”赫爾發現自己從做冥子到現在從來沒這麽火大過，恨不得一把火把他可惡的頭發和胡子都燒幹淨，再把他踢到冥府去丟給小鬼每天每天割一小刀，先割那大鼻子頭，第一天左半邊第二天右半邊……
“喂喂，殺人犯法啊！”老頭看到赫爾超凶狠的眼色和身上散發出的危險的氣息，小小聲的說。
“沒關係，少你一個不少……”赫爾握著關節啪啪作響，“雖然你不怕魔法，可自然火總能燒到你吧……或者用刀子試試看？”
“你威脅老人！沒禮貌！沒教養！”老頭一邊說一邊後退--這小娃娃身上彌漫開的暗黑的狂肆之氣是嚴重的警告，“啊，好吧好吧，我妥協！”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現在有一個辦法能滿足你的好奇心。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殺了我好了。”
“說。”赫爾按捺下心底狂湧而出的魔氣，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危險，居然差點暴走了。這死老頭，能把我氣到這個份上……赫爾冷靜下來後對眼前的古怪老頭更好奇了。不論是冥界還是人間。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麽奇怪的人。
老頭撓撓頭，從窄窄的上衣內兜掏阿掏阿掏了半天，好不容易扣出一枚暗紅色的小徽章，遞到赫爾手裏：“你拿著這個，去瓦露哈拉找修立瓦老頭。就說梵特西讓你來上學的。至於我的秘密嘛，你問他就可以了。我真的不能說。”
赫爾打量著手裏那枚看起來髒髒的徽章--徽章呈四葉楓葉形，背麵浮現著一個小小的魔法字-“梵”。老頭子不是騙人的吧？赫爾抬起頭--“啊！不見了！”沒想到在他研究徽章的時候他居然偷偷落跑了！
這老頭子果然與眾不同，逃跑的速度不要說在人界，就算在冥府估計都是數一數二的。
“嗯……”盯著徽章考慮了半天，赫爾決定終於--先回家。折騰了這麽久，肚子都餓了！
“瓦露哈拉？！！”
吃飯的時候，萊昂哈特家爆出爸爸媽媽異口同聲地驚呼--天啊，他們的兒子得到王國內首席魔法學院的推薦入學了？？顧不上吃飯，興奮萬分的爸爸媽媽衝出家門，挨家挨戶的拍門，得到消息的鄰居蜂擁入萊昂哈特家，來看他們鎮上第一個能進入瓦露哈拉的天才。要知道，瓦露哈拉可是最優秀的魔法師和貴族們才能進入的最高等學院阿！
“可是……”在大家興奮的吵雜聲中，莎莎小小聲地說了一句，“沒意外的話，明天就是瓦露哈拉春季開學典禮了…新生如果沒在期限內報到的話…”
“什麽？！”在大家的驚呼聲中，赫爾“唰”的抬起頭，喊道：“媽，我還要一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