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雪龍
第十章 雪龍
晚飯前，微斯拉拉到小黑屋中將塞爾斯和赫爾放了出來。
“謝謝老師。”塞爾斯和赫爾向微斯拉拉鞠了一躬。還沒站直身體，塞爾斯就覺得赫爾拉了他一把：“快走！”
“著急什麽--啊-老師再見！”塞爾斯被赫爾拉著一溜煙的消失掉了。納悶的微斯拉拉無意間瞟了關赫爾的小黑屋一眼--“啊！”走廊中回蕩起一聲驚叫，“赫爾！你給我回來！”
“赫爾，好像老師在叫你呢……”塞爾斯聽到微斯拉拉的咆哮撞擊牆壁飛來的聲音。
“相見不如懷念！”赫爾拉著塞爾斯跑得更快了。其實他不是故意的……被關在裏麵實在是很無聊……所以……
微斯拉拉站在禁閉室中，看著牆上的塗層被赫爾用炭條寫滿的密密麻麻的字：我在反省了我在反省了我在反省了—見過在禁閉室塗鴉的沒見過這麽大肆破壞的，連房頂都不放過……這下就算用魔法都不知道要清理到什麽時候了……算了，還是等明天有人看見再說吧。洛基特的晚宴就要開始了。微斯拉拉在心裏一邊默念著“我沒看見我沒看見……”一邊鎖上了門，愉快的哼著歌離開了。禁閉室的大門背麵在月光下閃著銀亮的光芒，上麵還有兩個被遺漏的龍飛鳳舞的大字：才怪！
“什麽？你說那個東西就可以賺那麽多錢！？”塞爾斯從花圃旁邊一躍而起，斜睨著赫爾緊張的“噓”的臉，一臉的不相信。
“你看我像會騙你的人麽！”塞爾斯的表情讓赫爾的自尊心很受傷。難得遇到一個才認識他一天就懷疑他的話的人也……
“不像，”塞爾斯直接搖頭，還沒等赫爾得意立碼繼續說，“你像那種把我賣了我還會幫你數錢的人。”
“謝謝，”赫爾覺得這真是無上的誇獎，道謝脫口而出才發現不對，“啊，不是不是，怎麽會呢。我說的是真的！”
“可是……怎麽可能呢……勤工儉學後我都遇見過起碼十多次那奇怪的蚯蚓了，真要照你說的那麽值錢，那我不是錯過了十多次交清學費的機會……”塞爾斯喃喃著，想起在修整花圃時N+1次被自己丟出去的礙事的白色“蚯蚓”。
“沒錯，真是浪費。”落井下石一貫是赫爾的行事原則之一，“不過現在開始也來得及嘛！”還是不能過多打擊合作夥伴的積極性。
“那東西到底是……”塞爾斯還是很懷疑赫爾所說的話--真要那麽值錢的話那瓦露哈拉中應該走出多少個園丁富翁了阿。
“那東西叫雪龍，”哎，真是個刨根問底的家夥。赫爾終於明白不拿出點說法來是拉不動這頭驢子的，“是傳說中會一直向地下挖掘，鑽破空間限製，開墾冥府花園的特殊地蟲。普通的雪龍隻是顏色特別的蚯蚓，並不值錢。名字也隻叫雪蟲。但是一旦受過冥府渡河氣息的洗禮，雪龍就變成了製作高級魔藥的珍貴材料。一斤雪龍研磨的幹粉就足夠你在瓦露哈拉讀一百年書了，不過加工工程中也要注意很多問題，不能碰金屬，更不能離開土超過1小時，不然都會失效。”
“原來是這樣……”塞爾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那你怎麽知道這裏的雪蟲都化身為龍了？”
“嗯……”怎麽著都不能說是冥府給他送東西來的時候打通的隧道吧……，“其實呢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雪龍很值錢絕對值得我們大幹一筆這樣你就不用做洛基特的苦力你家的債務也可以還了！”赫爾一口氣說下來，還沒等塞爾斯插話就繼續說道，“走，我來教給你怎麽分辨雪龍和雪蟲，順便我們抓幾隻做點藥，讓你看看雪龍粉的真正效用！”
事實勝於雄辯--塞爾斯聞言也覺得此法甚好，起碼能讓他看到赫爾所說得到底是真的還是昨晚做夢迄今未醒的後遺症。
來到花圃旁邊。
“你來挖，”赫爾把小鏟子遞給塞爾斯，“我手指頭累。”用魔法炭筆寫那麽多字也不是容易的事啊。雖然開始隻是無聊，可後來看了寫的滿滿的屋子還真是很有成就感。
“大少爺就是大少爺……”塞爾斯潛意識裏一點都沒忘記質疑赫爾的身份和所說的話的可信度。
“挖的時候小心點，碰傷了就不能用了，而且雪龍非常膽小……啊，快抓！”赫爾說著話突然看見土中白色的脊梁起伏了一下。正聽著赫爾說話的塞爾斯楞了一下，待要下手時土裏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啊你個笨蛋，又浪費了吧，想想看，一學年的生活費已經在你眼前拍著翅膀飛走了……”赫爾一點都不負責的說。
“那你來挖啊，還不是你在旁邊羅羅嗦嗦，害我精神不集中……”塞爾斯換了個地方用力鏟著土，真是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家夥。
“不要，”赫爾抬頭左顧右盼著，“我手指頭疼。”
“那你在那裏好好等著就行！”塞爾斯從來沒這麽想扁人。
“喂你輕點，鏟斷了就沒用了噢！”
“啊，斷了……”發泄樣鏟土的塞爾斯看著土裏斷成兩節流淌著紫紅色**的雪龍，“你烏鴉嘴！”
“什麽什麽？分明是你笨嘛！看我來！”赫爾大踏步走過去奪過塞爾斯手中的鏟子，剛要換個掘土的地方，轉頭看了看盯著他看的塞爾斯，又立碼把鏟子塞給了他，“還是算了，我手指頭疼。”
“那你閉嘴在外麵站著！”塞爾斯吼--再這麽下去他難保會不會再讓兩人去關次緊閉。如果能打歪這張可惡的臉讓他蹲在地上哭著道歉想必他一定會覺得就算關禁閉都在所不惜……
二十分鍾後。
赫爾拎起木桶中塞爾斯的收獲一條條的看，“這個是，這個也是，這個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也……”全看了一次後他癟癟嘴朝塞爾斯說，“你RP（人品）真爛，十多條裏隻有三條是雪龍。”恩……看來連接冥府的空間洞效果不錯，正常來說一塊土地上一年能挖到一條雪龍就不錯了。
“……”塞爾斯看著赫爾的臉，深呼吸一下，拎起據赫爾說是和不是的兩條雪龍對照著，“沒什麽不一樣啊……”他怎麽看出來的……明明都一樣的嘛，長度也差不多……
“當然沒什麽不一樣，”赫爾偷笑著看塞爾斯拿著兩條比量，“你拿的兩條都是雪龍。笨”
“啊，不要說我笨！我又不知道怎麽分……”塞爾斯一下臉紅了，丟下一條拿起另外一條，比對前死死的看著赫爾。
“啊，那條也……”赫爾看到塞爾斯驟然銳利的目光，趕快搖搖頭，“不是。”
“…………”塞爾斯深呼吸，開始看兩條蟲子的區別--“啊，我知道了，雪龍的腦袋後連身體的地方都會有一小點紅色的菱形。”
“正解！”不算很笨嘛，赫爾想，能這麽快注意到那一點點小區別的人還是很少有的。雪龍因為喜歡曼珠沙華土壤中的氣息，鑽入冥府後都會在這種花土下生活一段時間。而雪龍所具有的神奇的魔法效果其實也正是吸收了曼珠沙華的魔力。
“我們抓緊時間做藥吧，晚上還可以做小小的試驗。”赫爾將桶中的雪蟲丟回土地，拉著塞爾斯就走。
“晚上……”塞爾斯遲疑的看著他，“你是說……”
“開學晚宴啊！”赫爾笑眯眯的表情肯定了塞爾斯的疑問，“快走啦！要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