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一切如常

鄭毅從沒有這麽聽醫生話過,一直在醫院養傷,連王醫生都很驚訝這次鄭毅第一次這麽聽話了。

鄭毅躺在病房裏靜靜的看著跳樓女孩梅玲玲的畫像,尤其是那雙充滿恐懼的眼神,和那嘴角甜美的笑容,看不出任何違和感。

王醫生照常早晨查房,看著鄭毅這七天一直觀察這幅畫,就很好奇的問道。“鄭毅,你這幾天一直看這幅畫,到底在研究什麽?”

“王叔,依你醫生的角度看這幅畫,什麽感覺?”鄭毅沒有回答反問道。

王醫生自己的看了一眼畫,在他眼裏隻不過一副少女的自畫像而已,於是就淡淡的說道,“沒什麽特別的,一副畫像而已。”

“那你看過《蒙娜麗莎的微笑》那副畫嗎?”鄭毅有問道。

“一個少婦的自畫像而已。”王醫生說道。

鄭毅聽了王醫生的話,淡淡一笑,“王叔,你的眼睛隻能看血淋淋的傷口,不能欣賞這些藝術品啊!”

“我是一個外傷科的醫生,可沒有那麽清閑,你的傷可以出院了,在醫院我最不願意看到出院的病人還回來的。”王醫生說道。

“王叔辛苦了!”鄭毅略顯調皮的說道。

王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鄭毅,他知道孟葉這些日子從沒有來,一直沒有問,看鄭毅並不想失戀的,也不想吵架的,這一現象也不正常,快出院了,還沒有看到他女友,還是沒有忍住就問了一句,“你女朋友怎麽不來看你了。”

“哦,她出遠門了!”鄭毅淡淡的回答道。

“哦,這樣啊!現在你們這個年紀是為事業打拚時候,難怪!”王醫生說道。

於震過來看鄭毅,進門就看到王醫生,對王醫生禮貌的說道,“王醫生,這麽早查房啊!”

“你也夠早的看病人!我還有病人沒有看完!”王醫生和於震認識,但不是很熟。

“哦,王醫生,鄭毅的傷怎麽樣了!”於震問道。

“沒什麽大礙了,傷口愈合的很好,這兩天可以出院了。”王醫生說道。

“那這是辛苦王醫生了!”於震說道。

鄭毅沒有插言於震和王醫生的對話,而是又看著那副畫靜靜的陷入沉思中。

於震送王醫生到病房門口,回頭看鄭毅看著那副畫深思的中,不解的問道,“這都幾天了,你怎麽還研究這副畫?”

“於哥,你沒有看出什麽嗎?”鄭毅看著畫反問道。

“我可沒那藝術細胞,看不懂這些!”於震坐在沙發上說道。

“我這點小傷,至於你老往我這跑嗎?”鄭毅不在看畫,走到於震旁邊的沙發上慢慢的坐下。

“天齊那小子的事,我知道了,顧洪斌他們沒有過來看你嗎?”於震知道他們兄弟幾人感情很好。

“他們還不知道,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鄭毅說道。

“你啊!什麽都愛自己自己撐著,你早晚會支撐不住的。”於震很關心鄭毅,當成自己的親兄弟般。

“於哥,放心吧!我可是他們強壓訓練出來的。”鄭毅淡淡的說道。

於震看著鄭毅一副很輕鬆的狀態,就知道他現在的思維是高度緊張的狀態,他越是放鬆,說明事態就越發嚴峻,這個男人與正常人反應不一樣,如果他因什麽事情大發脾氣,說明那個事在他心裏根本就沒有當回事,他脾氣發過就不記得為什麽事發的,不了解他的人還以為因為一點小事就大發雷霆,嚴苛過頭了!

“我來好幾次都沒有看到孟葉,她的性格不至於不在這照顧你啊?”於震不是個八卦的人,來了幾次都沒有碰見就感覺不對勁了,鄭毅表現好像沒有孟葉這個人似的。

鄭毅看著於震,淡淡的說道,“你說誰啊。我怎麽不知道?”

於震聽到鄭毅這麽說,眼睛都瞪圓了,感覺鄭毅是失憶般的回答。

“你傷到腦子了嗎?我看看?”於震起身要檢查鄭毅的頭。

“沒有!”鄭毅躲過於震伸過來的手說道。

“那……”於震更不知道為什麽鄭毅是這個反應,但又不像失戀說出來的話,他還沒有那麽幼稚。

鄭毅淡淡的說道,“於哥,她本就不是真實的人,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於震被鄭毅弄糊塗了,不知道鄭毅說的什麽意思,“她不是孟院長的親侄女嗎?怎麽不是真實的人,你打什麽啞謎,你們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怎麽弄的你見鬼似的。”於震說道。

鄭毅苦笑,還真不知道怎麽和於震說,就淡淡的說道,“不說我了,你知道現在誰負責趙天齊的事嗎?”鄭毅問道。

於震不知道鄭毅和孟葉到底發生什麽了,鄭毅要是不想說,在問也不會告訴他的。

“現在接手這個案子的就是高調過去的刑偵隊的白隊長!”於震說道。

“你說的事白玉非?”鄭毅問道。

“對啊!還有你以前那個下屬陽明遠,這兩天做了刑偵大隊的隊長!”於震說了警局的人事調動。

“那現在重案一隊誰管?”鄭毅又問道。

“也是你的同學,陳旭!”於震說道。

鄭毅微微皺眉,是他同一年的,但年齡要比他大一些,複讀了兩年才考上了警校,也是被警校破格錄取的,身體素質很好,當年考警校是差在了文化課這裏,但在警校要比任何學生都努力的那種,毅力不是一般強。鄭毅和他兩人互看不上眼,幾乎沒有說過什麽話。

鄭毅的社交圈幾乎以前警署大院的孩子,顧洪斌的爸爸是省區的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宋誌才就是現在警察局局長的兒子,趙天齊的父親是緝毒警察,在趙天齊上高中的時候,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趙天齊的媽媽也是緝毒警察,沒多久也在執行任務犧牲了,趙天齊真正的烈士之後。李鐵剛的父親是鄭瑞平的司機,兩人算是最熟的,他們在警校的時候稱作警校五虎。

鄭毅最早上任的,幾乎警校隻讀了不到三年,而且從一個實習警察到帶一個隊不到一年的時間,這也是警界的神話,他的光環壓過了他父親年輕時候。

而陳旭在這五虎的光環下一隻從實習警慢慢做到重案一隊的隊長,一步一個腳印做上來的。

鄭毅想著現在警局的格局,有點意思,整個省城分兩大區域,一個南城孔繁林勢力,一個是鄭瑞平勢力,隨都省廳,都在暗自叫著勁,關係都是麵和心不合,鄭毅無心爭權奪利,隻要為老百姓辦實事,他辦好案子,其他都沒有在意,但現在得洗周末了,為什麽自己父親選擇提前退休了。

於震的手機響了,掛完電話就對鄭毅說道,“警局有事,我得走了。”

“什麽事?”鄭毅從自己的思緒出來。

“我能又什麽事,出現命案,我得去現場。”於震說完起身就要走。

“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