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營救張雪瑩
“我去!怎麽又是七絕劍魔?平時想找都找不到的終極大反派,怎麽在這金陵城第二次出現了?”
“他剛才釋放技能的時候,怎麽又沒有技能攻擊範圍提示框?之前大家不是都去運營方網站那邊反饋了嗎?”
“反饋也沒用,運營方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玩家反饋的任何問題,都不理不睬。”
“運營方那邊不會是被黑了吧?”
“不可能,運營方的服務器可是外網禁止鏈接的,被黑的可能性完全不存在。”
……
躺屍在那裏的玩家,又開始議論紛紛了。
葉秋檢查了一下躺在那裏幾乎看不清人樣的周斷,剛才被他重點關照,這家夥已經是死透透的了。
之前這家夥還說想見識一下自己的劍法,也不知道他剛才有沒有看清楚。
葉秋正想向樓外走去,忽然身後有人道:“閣下就這麽離開的話,是將我這春風樓當成什麽地方了?”
葉秋回頭一看,隻見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站在那裏。
這女人身材高挑,穿著的衣裙,比那些玩家還暴露,高聳的胸脯露出大半,兩條修長雪白美腿幾乎全露出來了。
女人頭上的ID是杜玉春,春風樓的老板娘。
葉秋笑道:“杜老板,我不走的話,留在這裏還要做什麽?”
杜玉春嫣然一笑,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葉秋道:“葉秋。”
杜玉春麵色微變,道:“原來是鼎鼎大名的七絕劍魔,難怪如此殺人如麻,眼皮都不眨一下。葉公子,如果是你的話,當然可以隨意離開,奴家也沒本事攔得住你,可奴家還是希望葉公子能不吝賜教,為何要殺周斷這種小人物?”
葉秋斷然道:“無可奉告。”
杜玉春輕咬銀牙,強忍著惱火,問道:“葉公子,你這是要這件事全部接下來了?”
葉秋反問道:“全接下來又能怎樣?”
杜玉春道:“葉公子,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周斷是布政司黃仁禮的人,而我的身份也不簡單……”
杜玉春沒說完,葉秋打斷道:“你不就是金陵王的外甥女麽。”
“你怎麽知道?”杜玉春頗為驚訝,本來她也沒打算說出自己舅父身份的,早在多年前,舅父那邊已經明令禁止,所有人不得再對外提起他,他要徹底從江湖中抽身而退。
作為柴玉官的親外甥女,杜玉春對於舅父的經曆,遠比別人更加了解。
舅父柴玉官的確是運氣非常好,剛入江湖不久,就得到了神功秘籍,之後又獲得用之不盡的財富,可成為金陵王卻著實非他所願,他本想就做一個富家翁,安穩享樂一生。
隻是,柴玉官得到的一切,都太令人羨慕了,羨慕過了頭,就會變成嫉恨,有很多人想從他手中將這些奪走。
柴玉官迫於無奈,才出錢雇傭高手保護自己,可越是如此,想要搶他的人就越多,他隻能出更多錢雇傭更多高手。
久而久之,柴玉官就成了威震一方的金陵王。
不過,柴玉官並未因此驕傲自滿,而是更加小心謹慎,一直都在想方設法淡化自己在江湖中的影響力,尤其是不再有人嫉恨他,不再想搶他的神功和財富之後,他在江湖中的名聲,淡化的速度更是加快了許多。
時至今日,除了一些經曆豐富的老江湖,金陵王的名聲,幾乎已經被人遺忘了。
但是,金陵王的名聲被遺忘,不代表金陵王的實力也消失了,就像是杜玉春,如果她想要對付誰,隻是開個口而已。
葉秋道:“你別管我是怎麽知道的,我隻是想告訴你,金陵王再厲害,我也不怕他,至於那個黃仁禮,我更加不在乎,敢招惹我的話,我不介意將他們都殺了。”
杜玉春沉聲道:“葉公子,你可真是夠狂妄的,你的確是近些年在江湖中的名聲非常了得,可那不代表一切,畢竟當年名震天下的第一高手白雲飛,不也是雁門關一戰,身死道消人間蒸發了嗎。”
“白雲飛是遭小人陷害,而我卻不會,因為接近我的小人,我都會第一時間將他們殺了。”葉秋說著,向杜玉春別有意味地看了看,道:“杜老板,我得提醒你一下,你現在就與我已經很接近了。”
杜玉春聞言,趕緊向後退了幾步,道:“葉公子,慢走不送。”
葉秋方才那最後一句話,的確是殺氣騰騰,她一點都不懷疑,對方會一劍取掉她的性命。
“杜老板,那在下便告辭了。”葉秋向杜玉春笑著告別後,立即轉身向樓外走去。
此地不宜久留,如果被更多玩家注意到,會很麻煩,葉秋不是傻子,能不招惹的麻煩,他還是不想招惹,剛才向杜玉春說的那番話,實際上撐場麵的成分居多。
葉秋走出春風樓後,並沒有立即與孫長安說話,因為杜玉春還在後麵看著,二人若是表現出相識的話,杜玉春很容易便能猜到,他來這裏殺周斷,與金陵城丐幫分舵有關。
來到一處角落,戴上易容麵具的葉秋,向孫長安問道:“司徒空在什麽地方?”
孫長安立即道:“司徒空此刻應該是在翠雲山半山腰,麵朝金陵城的冰心書院。冰心書院早在三年前已經廢棄了,那裏也應該沒有其他人了。”
“好,回去後代我多謝洪長老。”葉秋說完,縱身而起,向城外翠雲山的方向,徑直飛去。
看著上方,轉眼間已成了一個小黑點的葉秋,孫長安頗為敬佩地自言自語道:“七絕劍魔果然是名不虛傳。”
幾個起落,還沒到翠雲山,葉秋隻得先停下來,打坐調息,恢複已經見底的體力值。
體力值恢複滿後,葉秋正要起身,隻見下方官道上,起碼有上百玩家正在策馬奔騰,向金陵城那邊趕去。
騎馬趕路很無聊,那些玩家大吵白嚷地聊著天。
“小麗,我朋友給我打電話說,在金陵城春風樓他被七絕劍魔擊殺了,我就第一時間告訴你了,我是不是對你很夠意思?”
“切,你少來了,你看看身邊這些人,哪個不是知道七絕劍魔出現了,往那邊趕的?而且,就算是趕到了又能怎樣?七絕劍魔還在不在那裏不說,之前可是聽說龍騰四海號召幾個大幫派,正在金陵城進行全程搜索,咱們到了那裏之後,就算是能見到七絕劍魔,爆掉他也應該輪不到咱們吧?”
“小麗,你別這麽灰心呀,如果不是那些大幫派在金陵城,我還不叫你一起過去呢,就因為有他們的強大戰力與七絕劍魔硬剛,咱們這些小蝦米,才有機會給七絕劍魔最後一擊將他爆掉。就現在周圍這些人,他們的想法都一樣,也是去碰碰運氣的。”
“兄弟,你可別這麽說啊,我可沒你們膽子那麽大,我就是單純去看熱鬧的,敢搶那幾個大幫派的超級大怪,我看你們真是以後不想玩這個遊戲了,否則隻要你們上線,就會被他們針對,一直殺你殺到懷疑人生。”
“可不是咋地,咱們這種平民玩家,去看看熱鬧就好了,我玩這個遊戲這麽久,還從來沒見過七絕劍魔長什麽樣呢。”
……
葉秋以前還不覺得,穿越過來之後,才發現這些玩家,還真像蒼蠅那麽招人煩,他差點沒忍住跳下去,直接將他們都秒了,也算是成全一下他們想要見自己一麵的心願。
不過,相比較與這些玩家置氣,明顯是隱藏任務更加要緊。
葉秋向那些玩家不屑地撇了撇嘴,起身施展輕功,繼續向翠雲山飛去。
這次不需要再恢複體力值,葉秋就到了翠雲山腳下。
如果是換成剛玩這個遊戲的新手玩家,他們很有可能會直接往山上飛,可老玩家都知道,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使用輕功技能攀登高山,因為這個遊戲對此進行了相當高的難度提升,很容易不小心從山上掉下來,到時候吧唧一下摔死,可就要去忘憂島回城複活了。
到了忘憂島之後,想要再回大地圖,必須得乘船七天七夜過海才行,雖然這期間可以進行離線托管,可現如今玩家的素質那麽惡心,不找日夜輪班的保鏢,被哪個玩家給掛掉,就又要回忘憂島重新來過。
據說,有一個運氣非常差的平民玩家,在忘憂島複活後,因為沒錢請保鏢,用足了半年多的時間,才回到大地圖。
然後,又有人說,那個平民玩家在到達大地圖後,現實世界中的他,直接精神崩潰,被送進醫院接受治療了。
翠雲山的石階很陡峭,葉秋也隻能腳踏實地步行上山,到了半山腰後,沒見到薛無傷,而冰心書院就在眼前。
這冰心書院的確是廢棄已久的樣子,牆頭上的荒草已經長得很高了。
“是葉公子嗎?”
這時,一個身著青衣,頭上頂著ID秦千裏的白麵男子,從旁邊一棵樹上跳了下來。
葉秋問道:“可是丐幫少俠秦千裏?”
秦千裏笑道:“少俠不敢當,隻是個小要飯的而已。”
葉秋也笑道:“秦老弟,你年紀輕輕,輕功已能與司徒空比肩,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啊。”
秦千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敢欺瞞葉公子,在下輕功雖然不錯,卻著實不敢妄稱能與司徒前輩比肩,在下隻是嗅覺特別靈敏,一路上聞著司徒前輩追來而已。”
葉秋恍然道:“原來是這樣,但也很了不起了。”
秦千裏向冰心書院指了指,道:“葉公子,司徒前輩和那位姑娘,都在裏麵,在下有一事相求,司徒前輩乃是在下敬佩之人,如果可以的話,還請葉公子手下留情,不要傷了他的性命。”
“這個沒問題,司徒空與我也算是同道中人,他如果配合的話,我是不會對他做什麽的。”葉秋應下秦千裏的請求,直接輕身跳進了院內。
院內並不是很大,隻有一間正房和三間偏房,葉秋隻憑呼吸判斷,便知司徒空和張雪瑩在正房。
葉秋拔劍上前,正房的門瞬間破碎,縱橫激**的劍氣,已將盤膝坐在那裏的司徒空牢牢鎖定。
蓄著兩撇八字胡的司徒空,強大劍氣的壓迫下,他想站起來都不行,隻得歎息道:“七絕劍魔果然了得,這麽快就找到這裏了,我司徒空認栽了,這位姑娘你帶回去吧。”
葉秋向張雪瑩示意讓她過來,張雪瑩趕緊小跑著躲在他身後。
葉秋卻沒有立即帶張雪瑩離開,而是向司徒空問道:“有個問題你得回答我,你為何要擄走張雪瑩?我可不認為你是貪圖她的美色,因為我經常聽人說,天下第一神偷司徒空什麽都偷,就是不竊色偷香。”
司徒空笑道:“多謝葉公子賞識,擄走張小姐的原因,也沒什麽不能說的,是張小姐的家人委托我這麽做的,黃仁禮的所作所為以為很隱秘,其實張家早已清楚黃仁禮所圖何為了,他們不敢得罪黃仁禮,也知此事關係重大,隻得委托我將張小姐擄走,之後送去一個偏遠的地方,躲一下風頭。”
葉秋很是疑惑:“黃仁禮做的這件事著實關係重大,他甚至將知情人殺掉滅口,張家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司徒空問道:“葉公子,你說的那被殺掉滅口的可是李實與趙海?”
葉秋道:“沒錯,就是他們。”
司徒空道:“就是那個李實,他曾去過張家,向張家索取了五千兩白銀後,便將此事如實告知。”
原來問題還是出在了黃仁禮家的狗奴才身上,看來黃仁禮也不是幹大事的材料,隻是擄走一個張雪瑩,隻是剛開始,就已經鬧得四麵透風。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葉秋收劍回鞘,向司徒空辭別後,立即拉著張雪瑩離開了。
二人剛出書院大門,隻見薛無傷正快步跑來,像是某些影片中的官差,什麽都結束了,才姍姍來遲。
“葉公子,不好意思,與蛇王那家夥鬥酒有些喝多了,腿腳慢了一些。”薛無傷很是不好意思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