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脫了褲子放屁
上官晴兒前腳剛走，韓遂就走進來了。
明顯是在外麵已經等待了很久。
裴忠仁正巧有事路過監牢門口，就看到上官晴兒嘟著嘴走了，而韓遂樂嗬嗬的進去了。
整個人的三觀就瞬間崩塌了！
這怎麽回事？
放著高挑白皙的上官晴兒不要，偏生要個臭男人？
這……這蕭雲是有什麽特殊愛好嗎？
難道有才情的人，都有點……古怪嗎？！
他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甚至想要偷偷進去看看。
心裏鬥爭了好半天，才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可是才走出幾步，猛地又轉過頭來，向牢房之中走去。
這邊韓遂已經站在了蕭雲的對麵。
“你可以坐下。”蕭雲笑著抬起了頭，看著這個即便是養了很長時間，卻依然顯得消瘦的男子。
韓遂咧嘴笑了笑，說道：“少爺麵前，哪有我坐的地方。”
“嗬，你若是曾經就這般懂得人情世故，也不至於落得那般下場。”
“都……都過去了。”
韓遂無奈苦笑。
這種揭人傷疤的事，好像自家少爺特別喜歡做。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喜歡站著就站著好了。”
蕭雲擺了擺手，正色道：“相對於管家的活兒，你對我現在的安排怎麽看？”
韓遂想了一下，說道：“這金鈔一事，怕是要被人詬病‘脫了褲子放屁’。”
“確實是這麽回事，那你是怎麽想的？”
韓遂歎了口氣說道：“少爺您看，寶劍誰都想要，尤其您這儀刀，更是美觀，就算是文人，哪怕是我自己，都偷偷的留下一把，日常出街時帶著，總有一種雅致風範，若是貴一點，也是可以理解，即便是用黃金，畢竟那東西雖然算是七寶之一，但相對於這些寶劍來說，終究也不是什麽難事，但關鍵就是黃金要換成金鈔，再用金鈔購買，但凡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會覺得這就是單純的多了個流程，其中還免不了一些麻煩，若是我有心控製金鈔的話，還能從中牟利，所以……”
“所以你是怎麽想的？”
“所以屬下覺得能不能就直接用黃金購買，不用金鈔？”
“嗬嗬。”
蕭雲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頭，然後認真的說道：“旁人看來，這確實是一件特別麻煩的事，也確實是一件脫了褲子放屁的事，我免不了要挨罵，被人指著脊梁骨罵娘。哎，今天我就跟你交個底好了，省得你做起事來也不盡心，我之所以要製作這種儀刀，弄出這種又好看又實用的家夥，其實最主要的目的，也就是核心目的，就是要讓人們去換金鈔！若是不換金鈔就購買，那我做這些儀刀幹什麽？這不是舍本逐末嗎？你當我真的是想要用儀刀賺錢嗎？”
“這……”
韓遂立即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麽蕭雲對金鈔的事那麽上心。
“先不說這個，這是硬性的事，不可能改變的，對了，金鈔的事情你忙活的怎麽樣了？別一切都弄好了，結果你這金鈔拿不出來，那就麻煩了。”
蕭雲歪著頭看著他，似笑非笑。
韓遂趕忙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包裹，小心打開，露出裏麵一些淡金色的紙張，恭敬的遞到蕭雲的麵前。
蕭雲拿過來看了一下，眯著眼睛看著上麵的細節。
這金鈔，是他現在能想到的，也是這個世界能做到的最精密的東西！
紙張，將三種造紙術融合一體，整張紙分出三層，裏麵又加上了金線，是真的金線！把黃金敲擊成金箔一般，再弄出線狀，並非是在造紙之後才放進去的，而是在造紙的過程中，將金線按照一定的手法融入其中。
這紙張，手感極為特殊，又有很獨特的味道，尤其這味道，是用三十七味藥材按照一定比例熬煉出汁水，再放入造紙竹篩中。
徹底跟紙張融合在一起。
紙張特殊，味道特殊，上麵的印記花紋，都是用蕭雲特質的鋼針描繪而成，有些地方甚至用了版畫的原理，直接將紙張摳出一個凹陷來。
上麵的文字極多，其中很多的部分都是在描述這金鈔的由來，上麵都體現了聖旨的一部分，邊角處又有特殊的標記。
當然，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上麵所體現出來的金額。
一錢黃金。
就是一兩金的十分之一。
若是按照正常的價格，便是十兩銀子，也就是十貫錢！
一張金鈔，十貫錢，而整張金鈔的製作過程，卻已經高達半貫錢了。
這也是韓遂真正有些不喜歡金鈔的地方，太費錢了！
雖然這金鈔確實是他見過的最藝術最細致的東西，甚至僅僅是拿著它，聞著上麵的味道，感受奇異的手感，看著上麵的各種雕紋文字，這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可就是太貴了！
這還僅僅是原料的價錢，那些工匠們的工錢到現在還沒有算呢。
而且感覺這工錢一定不能少了。
因為幾十名工匠，連帶他們的家人，都裝進一個京城外的莊園中，那裏原本是吳喜的別苑，現在吳喜財產被查抄，祖宅都沒了，就隻剩下這個原本是屬於娘家的莊園了。
可吳喜就是毫不在意的把莊園給貢獻了出來。
甚至這些工匠都是他通過一些關係給找來的。
雖然吳喜落魄了，但這樣勞心勞力的為蕭雲幹活，也是讓韓遂有些驚訝。
那畢竟是曾經的閣老啊！
仔細算起來，吳閣老這是傾盡所有了。
蕭雲對著金鈔，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尤其是互相對比，每一個細節都要看。
韓遂立即解釋道：“畢竟都是手工做的，互相之間還是有些區別，這點實在是……沒有辦法的。”
蕭雲笑了笑，說道：“我不是要看出它們的差距，而是要看它們能不能被仿造出來。”
“這……好像是不太可能的。”
韓遂說道：“這東西，別說是仿造了，就算是想要造出跟它差不多樣子的，好像都難如登天！紙張不同，這裏麵還有金線，更有各種技法的描繪，想要仿造……哎，真的是不可能的。”
韓遂想了很久，想到了各種可能性，也沒有想出有什麽辦法可以將這金鈔複製。
蕭雲點了點頭，說道：“做這麽多事，就是為了這個，大麵額的金鈔，做好了嗎？”
“已經在做了，在先有的金鈔基礎上，又加了更複雜的紋飾，成本的話要接近一貫錢了！不過相應的，麵值也是一兩金……不過這麽昂貴的東西，真的有人買嗎？”
“你稱它為東西？看來你還不是很懂啊，這東西需要人買？不，這東西隻需要人換！”
韓遂一愣，隨後猛地想起，隻要有人拿著金鈔去存金院的話，就能換出相同重量的黃金，並且根本不限製數量的！
也就是說，拿著黃金，跟拿著金鈔是一樣的。
可是這樣一來，就顯得讓那些江湖人士用黃金換了金鈔之後再去買儀刀的事，就變得更加白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