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高手？害蟲罷了
大太監嘿嘿一笑，說道：“原來蕭公子果然是有相好的姑娘，不過聽說這玲瓏之前因為不知從哪得了一首曲子，變得極受歡迎，這水漲船高，倒是很少出來陪客了，原本她就是清倌，在格調上怕是已經不比巧兒差了，蕭公子還挺會選人的嘛。”
蕭雲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說……閣老啊，這陛下的事都不夠您忙活的？身在宮中，還惦記著這醉仙樓的諸多小事，若是讓陛下知道了，不知道他要怎麽想了。”
“哎！”大太監趕忙擺了擺手，說道：“蕭公子這麽說就沒意思了，沒意思了啊。”
兩個人說說笑笑，弄得上官晴兒就顯得有些尷尬了，坐在一旁喝茶，嘟著嘴，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酒菜是先到的。
一群侍女將一道道精美的飯菜放在桌子上，眾人這才離開座位，圍坐合坐，大快朵頤起來。
大太監吃了口肉，喝了口酒，然後長歎一聲，說道：“這世上所有的好物加起來，都不及那一口肉餅來的香甜！”
蕭雲愣了一下，隨後哈哈一笑，說道：“不瞞你說，那肉餅我可沒吃，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麽味道。”
“啊？你沒吃啊？你……你！”
大太監被氣的不行，結果之後又哈哈大笑起來。
這果然是蕭雲的秉性，做點好事，都要坑個別人。
忍不住想起之前陛下憋著嘔吐的表情，便笑的更開懷了一些。
說實話，自從認識了蕭雲，不光是他，就連陛下大笑的次數，也要比過往幾年加起來還要多。
正吃著飯，還沒等待玲瓏，外麵突然就傳來一陣叫喊的聲音，然後便有人打了起來。
蕭雲愣了一下， 然後笑道：“這就開始了。”
隨後領著眾人走出，果然看到霸刀如同魔神一般，從一個包房打出，直接打到的門口！
好幾個打手模樣的人物癱軟在地上，老鴇也是花容失色。
霸刀怒道：“你們怎麽回事？之前我來此地，從來都是好吃好喝的照料，臨了還會送我一些盤纏，如今竟然為了一頓飯錢跟我反目，你們瘋了嗎？！”
老鴇被氣的渾身發抖，大聲嚷道：“這天子腳下，京城重地，你喝花酒不給錢不算，還出手打人？是何道理？！反了，這是反了天了，諸位大人都快來看看啊，這還是咱們大秦國的天下嗎？”
英雄救美充大頭的人永遠不缺。
很快，就有幾名公子站了出來，有些直接派出下人打手，有些則是自認為有些勇武，索性自己上前拚鬥。
結果……
霸刀終究是霸刀。
曾經天下第一刀的名頭那是白交的？
三下五除二，直接將眾人給打翻在地，橫掃數十人，連一滴汗都沒流。
然後冷笑著看著全場，仿佛沒打痛快，還要出手一樣。
其餘人則是被驚的不行。
普通百姓哪見過如此陣仗？
就算是一些見多識廣的公子哥，也見過一些江湖人的武鬥，卻從未見過像霸刀這種強悍的人物。
說實話，這種一個人直接挑了幾十個人的場麵，真的是很震撼的！
老鴇一時之間嚇壞了。
顫聲說道：“你這樣胡作非為，就不怕王法嗎？”
霸刀冷哼一聲，狂妄道：“我霸刀行事，什麽時候怕過王法？”
“霸刀？”
老鴇在心中念了一遍，突然一驚，想起來自己還是一名姑娘時聽到的名頭。
於是立即苦著臉說道：“原來是霸刀大人到訪，可是您為何不說出自己身份？又沒見您帶著刀，這……這豈不是誤會了？如今您打的這些可都是京城中的貴人，這下……這下事情可就麻煩了！”
霸刀哈哈大笑道：“怕什麽？不過這還不是因為你們的錯？我來你們這醉仙樓，從來都是不用花銷的，怎麽今天就變了？難道就因為我沒有帶刀？沒有說明身份？”
他們在那裏爭辯著。
蕭雲卻再在一旁冷眼的看著。
大太監苦笑一聲，說道：“蕭公子，現在不管怎麽說，霸刀也算是你的門客，是你的護衛，他做出來的什麽事，怕是都要由你擔著，若是繼續讓他這般胡鬧，隻怕是……不太好吧？”
蕭雲聳了聳肩膀，然後大踏步走了過去，笑道：“怎麽樣？之前我記得某人說的很猖狂，是什麽大家仰慕你，所以才沒有跟你要錢，甚至還會給你一些錢，現在你覺得呢？”
“隻……隻是因為我沒有說出名諱來！”
霸刀爭辯著。
蕭雲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麽回事，因為你被關了太久，很長時間沒有來這裏，大家不記得你的容貌，也因為你沒有說出自己的名號，不過……隻有說出名號，才能享受你曾經的待遇，也就是說，享受待遇的是你的名號，而不是你這個人，你能明白其中的區別嗎？”
霸刀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蕭雲輕輕一笑，隨便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然後說道：“大家知道霸刀這個名字，敬你，重你，卻不是因為你做過什麽偉大的事情，而是因為你的性子。你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高手，高來高去的，不被法令束縛，不被禮法約束，所謂無拘無束，便是你這種人。但凡你一個心情不好，便大開殺戒，還殺的理直氣壯，殺的有鼻子有眼，這醉仙樓中的人，是敬你嗎？不，他們是怕你！怕不給你東西，你便來個大開殺戒，他們讓你免費吃喝，心中卻是罵著你，給你錢，那是花錢消災，給你笑臉，那是生怕你動怒。你有什麽啊？你他媽的這種行為跟強盜有什麽區別？嗯？你告訴我，有什麽區別？”
“我……”
蕭雲直接站起身來，走過去，然後猛地一個巴掌抽到霸刀的臉上怒吼道：“你他媽的有什麽可狂的？！”
“你……你打我？！”
霸刀捂著自己的臉，整個人都懵了。
蕭雲冷聲道：“你當今天你打了這麽多權貴，朝廷卻終究能放過你，不會派兵抓你，為什麽？因為你霸刀的身份？你忘了自己在天牢中的苦難了嗎？若非陛下想著讓你給我當一條狗，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什麽刀法，什麽寶藏，現在是個屁啊？他們不會對你動手，還不是因為你有個好主人？我創下多大的功績，闖出多大的局麵，隻有這些才能護得住你，你當自己那種強盜行徑還能做多久？”
“我……”
“就看今天，沒了你曾經的凶名，就靠自己，他們給你白吃白喝了？給你尊敬的？你什麽都不是！人家跟你要錢有錯嗎？為什麽覺得這是個錯誤？你憑什麽打人？吃飯喝花酒，人家的笑，是賣的，你不花錢，還打人，是誰他娘的給你的勇氣？”
“我……”
“你就是一個蛀蟲！之前我問過你，你做什麽事賺的錢？你喝酒，吃肉，不事生產，你憑什麽喝酒吃肉？你說說看，你賺過錢嗎？你之前擁有的那些錢，都是怎麽來的？”
蕭雲冷哼一聲，然後轉頭問向老鴇：“老鴇，之前他霸刀來這醉仙樓，你們好吃好喝的侍候著，是因為什麽？”
老鴇歎了口氣，無奈道：“正如公子所說，還不就是個花錢消災？趕緊把這位瘟神請走，比什麽都強，一點錢財而已，我們不在乎，如果他真的行凶傷人，打了那個姑娘，就得不償失了。”
“就這麽忍了？”
“哎……還不是官府抓不著他？”
蕭雲冷哼一聲，轉頭道：“霸刀，聽到了嗎？你他媽的就是個臭蟲，有點自知之明！”
就連大太監都走上來，拍了拍霸刀的肩膀，然後說道：“小刀啊，當年你知道為什麽會被抓嗎？當初十七家商戶，主動出錢，買了你的消息，買通的官府，這才讓官府出動數千人去抓你，當年是趁著你睡覺的時候，用火把你給逼出來的，你想必一直不服，但……放火的那個人，就是房子的主人，為了抓你，他連自己的家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