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衝我來
“你幹什麽?”
“住手!”
“你個瘋子?”
“快停下!”
“放下武器!”
“你想殺人滅口嗎?”
“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衝我來!”
“畜生啊,天下怎麽會有這麽畜生的人。”
“她已經很可憐了,你為什麽還要傷害她?她隻是個可憐的老太太!”
“……”
一瞬間。
圍在門口的百姓更加憤怒。
一邊怒喝痛罵。
一邊往大堂內擁擠。
黑壓壓一片,裹挾著無邊的怒火,氣勢極盛。
徐太平卻凜然不懼,毫不猶豫地砍下去。
“噗——”
老嫗左胳膊齊根而斷。
胳膊掉落。
鮮血噴濺,噴到眾百姓麵前。
全場忽然安靜。
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呆呆地望著徐太平和徐太平手中滴血的牛尾刀,滿臉都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包括焦開誠也被鎮住了。
他真敢殺人。
他真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殺害前來報案的老太太。
他怎麽敢?
破罐子破摔?
還是認為殺個老太太就能嚇住這群憤怒的百姓?
怎麽可能?
這麽做,隻會激怒百姓,讓百姓更加憤怒。
不過。
很好。
省了後續。
隻要抓住他擅自殺害報案人一事,就能把他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甚至可以反過來追究夏學義的責任。
是夏學義推薦了他。
完美!
想到這裏。
焦開誠心裏隱隱升起一絲期盼。
動手啊!
殺了她!
快點!
照著脖子砍下去!
此時此刻。
徐太平卻滿意地點頭。
安靜了?
安靜了就好。
你們出招這麽猛,一招接一招,已經連出三招。
現在,該我還手了。
想到這裏。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蹲下去,一把揪住老嫗白花花的頭發:“本捕頭懷疑你是齊雲寨的奸細。
“現在,回答本捕頭的提問!
“你叫什麽?”
老嫗麵如死灰,仿佛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想法,任由徐太平抓著頭發,一動不動地吊著。
不掙紮。
也不說話。
甚至閉上眼睛任由肩膀處的鮮血汩汩往外淌。
這時。
人群中有個中年人發出淒厲喝罵聲:“徐太平你個畜生,你,你欺負一個剛剛失去一家六口的老人,你良心何在?”
徐太平目光一閃,衝進人群,一把揪住那中年人脖子,又縱身返回老嫗身邊。
一腳踹翻中年人。
振動牛尾刀,架在中年人脖子上,冷冷喝問:“你認識她?”
“我……”
“如果不認識,你怎麽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我認識,我認識,我們一個村的。”
“哦?她叫什麽?”
“張二嫚。”
“哪個村的?”
“蒼慶村。”
“保長是誰?”
“我,我就是保長。”
“哦,原來你就是保長,你叫什麽?”
“張慶雲。”
“你確定張二嫚一家六口都被齊雲寨的人綁架了?”
“確定,百分百確定,”張慶雲梗著脖子喊道:“他們說了,就是為了報複你,是你這個喪良心的畜生連累了我們,連累他一家三口,你就是個災星,你……”
徐太平麵無表情地揮刀砍下。
“噗嗤——”
張慶雲的左胳膊同樣齊根而斷。
張慶雲愣了一下,才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啊——
“我的胳膊——”
“你,你個劊子手——
“啊——
“快給我接上!”
接上?
想得美!
徐太平冷笑一聲,再次舉起牛尾刀,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重重劈下。
“噗嗤——”
張慶雲的另一條胳膊也齊根而斷。
鮮血橫流,瞬間染紅一大片地麵。
鮮豔又刺眼的顏色,讓門口百姓齊刷刷後退幾步,麵露驚懼之色。
眾胥吏也暗暗心驚。
新捕頭好重的殺心,當這麽多人的麵就敢這麽亂來。
可怕!
隻有焦開誠暗暗鼓掌。
好!
砍得好。
這已經不是一般地殺害,而是虐殺。
隻這一條,本官就是把他當場格殺也合情合理。
但焦開誠還是急忙做樣子喝止:“徐太平,你幹什麽?他們是受害人,你,你怎麽能這樣?你怎麽對得起你的官印?你怎麽對得起大力舉薦你的夏判官?”
徐太平抬頭,衝著焦開誠咧嘴一笑:“大人, 我徐太平有斷案如神之名,辨人識人自有一套,您看著便是。”
說完。
又低頭,再次揪住張二嫚的頭發。
左手摸出一件文寶。
像模像樣地激活,同時輕喝一聲:“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同時激活這個技能。
再次喝問:“你叫什麽?”
張二嫚瞬間精神,尖著嗓子回答:“張二嫚。”
“你一家六口在哪裏?”
“跟著齊雲寨的人進山了。”
“什麽時候回來?”
“他們說,過段時間就讓他們回來。”
“他們是誰?”
“齊雲寨的一個小頭領和保長張慶雲。”
“也就是說,你一家六口是自願上山?”
“對。”
“那你為什麽沒跟著去?”
“張慶雲讓我來這裏做任務,還說我表現好,就給我二十兩銀子。”
“你的任務是什麽?”
“哭,磕頭,假裝撞死。”
一問一答,節奏很快,條理清晰,而且聲音清楚響亮。
隻幾個呼吸,便把情況告訴所有人。
有人懵了。
有人驚了。
人群中,有人悄悄退出,卻不知已經被人盯上。
大部分不知情的人則一臉茫然。
什麽情況?
自願進山?
演戲?
給二十兩銀子?
保長和齊雲寨的小頭領是一夥兒的?
這到底怎麽回事?
張慶雲則又痛又急又驚又怕,試圖打斷張二嫚的話,卻因為失去雙臂且失血過多而無法得逞。
隻能不斷嘶吼:“不要信她。
“她,她這是中了法術。
“她的話不能信,都是姓徐的編造的。
“快弄走他
“……”
嘶吼中。
徐太平放開張二嫚。
一腳踩住張慶雲的胸口,附身,冷冷道:“該你了!”
張慶雲的嘶吼聲瞬間停止,表情瞬間轉變,全部變成恐懼:“不,不要,不要問我,我……”
徐太平直接抓住玉牌。
這時。
焦開誠咳嗽一聲:“徐太平,既然確定他是內鬼,就不用浪費寶貴的神通了,直接收監了吧,待事後一並判決。”
焦開誠開口。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尤其馮士博,悄悄抹了一把冷汗。
東翁所有事情都是我一手操辦。
萬一暴露,我必然會被東翁拋棄成為東翁的抵罪羊。
目前看,憑這些泥腿子是治不了徐太平了。
到此為止就好。
反正還有後手。
所以,也咳嗽一聲,走向徐太平:“徐捕頭,大人說得對,神通寶貴,文寶更寶貴,得省著點用,不值得在這種人渣身上浪費寶貴的神通。
“而且,關進牢裏,一樣能審出大實話。
“來,把他交給我處置,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複。”
說著,伸手抓向張慶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