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不正經的儒修
柳菲菲聽到徐太平的話,立刻興奮:“你有辦法?”
徐太平平靜點頭:“我的推理理論建立在一條理論基礎上,你知道嗎?”
“你在簡陽城跟同僚甚至上司說過,凡存在,必留痕跡。”
“對,他們什麽都不做,線索反而更少,他們動作越大,留下的線索隻會更多,”徐太平淡淡道:“現在,就看咱們能不能找到他們留下的線索。”
柳菲菲急忙追問:“怎麽找?要我調人嗎?”
但很快皺起眉頭:“不過,這是歙郡,不能大規模調人。
“其實,你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報告州裏的大指揮使或者直接去歙郡小指揮使那邊報案。
“否則就是跨境辦案,是違規的。
“咱們兩個悄悄行動沒問題。
“大規模調人絕對不行。”
徐太平擺擺手:“咱倆就夠了,不,我一個人其實也夠。”
“你確定?”
“嗯,”徐太平想了想,勾勾手指:“我想到一個好辦法。”
柳菲菲半信半疑:“小捕快,你是想占我便宜吧?”
徐太平板臉:“聽不聽?”
“聽,聽,”柳菲菲連忙湊到徐太平跟前,作側耳傾聽狀。
徐太平無聲一笑,狠狠親了一口。
“吧唧——”
柳菲菲大惱:“就知道你個小捕快沒安好心。”
徐太平卻已經開始講述自己的小計策。
柳菲菲聽完,兩眼放光地重重點頭:“還,這個辦法好,不過,你要注意安全。”
徐太平拍拍腰間新領的牛尾刀:“就是慕星辰再活過來,我也不怕,我能殺他一次,就能殺第二次。”
柳菲菲想到徐太平一刀秒殺慕星辰的霸道場麵,不得不認可徐太平的戰鬥力。
哪怕有一定的後遺症,也足以自保。
慕星辰那個級別的高手終究不多。
想到這裏,點頭:“等你回來。”
說完。
禦劍而起,一飛衝天,原路返回,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絢麗的光線。
柳菲菲離開的同時。
就在地主家附近的一個山坳中。
一群黑衣人同時鬆了口氣。
頭領更冷笑一聲:“劍修果然是一群沒腦子的貨色,六扇門用劍修做指揮使,自取滅亡。”
副手連連點頭:“不錯,劍修的腦子跟他們的劍一樣直來直去。”
“不過也不能大意,上次行動就失敗了,死了六十個弟兄,連慕星辰那老狗都被人一刀劈死,可見,潁陰指還是有高人的,小心點。”
潁陰指,就是潁陰指揮使部的簡稱。
頭領說到這裏,招招手:“走,把劉地主家收拾幹淨,柳菲菲走了,那個徐太平卻還會再來。”
“頭兒,要不要直接把姓徐的幹掉,就是姓徐的查到這條線。”
“不要輕舉妄動,李道士說了,那個姓徐的好像有點來曆,等查清楚了再動手不遲,當前的主要目標是柳菲菲,柳菲菲腦子不好使,但實力卻很強。”
“是,頭兒。”
頭領站起來,麵對眾手下:“回去打掃現場,屍體、血跡統統處理掉,不要遺留任何痕跡,兩刻鍾後撤離,明白?”
“明白。”
“行動。”
這時。
天空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你們去哪兒啊?”
眾人麵色大變,急忙抬頭。
就見山坳半空中有一人飄飄然禦風而來,麵如冠玉,眉目如畫,身著一件月白色長衫,烏黑的長發束在腦後,飛行間烏黑的長發與月白的衣角隨風飛舞,宛若謫仙。
正是徐太平的馬甲柳三變。
頭領臉色劇變,想都不想地喝道:“撤!”
又喝道:“回去告訴李供奉,潁陰指有高級儒修,能禦風而行,務必小心!”
話音落下,摘下背上的雙手步戰刀,握刀麵對徐太平:“來啊,大戰三百回合!”
徐太平冷笑。
唇槍舌劍。
黃色竹書等同於進士境儒修。
同一個唇槍舌劍,以前隻有一槍一劍。
現在一張口,卻有十多支槍劍激射而出,瞬間籠罩那頭領。
“來得好——”
那頭領爆喝一聲,真氣灌注刀身,劈向十多支槍劍。
“砰砰砰——”
一刀下去。
七八支槍劍應聲而爆。
剩下的也被躲過。
徐太平眯起眼睛。
這個小頭目,實力不弱,至少二流境。
不過,挺好。
實力越強,地位越高,掌握的信息越多。
想到這裏。
調轉方向俯衝而下,就像一台戰鬥機,呼嘯著撲向小頭目。
小頭目先是愕然。
這個仙氣飄飄的儒修想幹什麽?
近身搏殺?
跟著狂喜。
近身搏殺,這個儒修必敗無疑!
把這儒修生擒活捉,必然是一件大功。
想到這裏,握緊手中六品寶刀,瞄準俯衝而下的白衣儒修,露出猙獰的笑容。
待白衣儒修進入攻擊範圍後。
爆喝一聲:“死——”
同時縱身而起。
迎著白衣儒修衝過去。
手中寶刀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劈下。
五靈鬼斬!
“呼——”
寶刀上瞬間衝出三尺長的青黑色刀氣。
勢如開天辟地般斬下。
見白衣儒修掏出一柄牛尾刀,也正麵劈下。
頓時冷笑。
儒修用刀,自尋死路。
下一秒。
雙手步戰刀與牛尾刀重重撞在一起。
“鐺——”
撞擊聲震耳欲聾。
更有火星迸濺。
小頭目隻覺得刀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像一座大山當麵砸下。
雙臂劇震,虎口更直接崩裂。
身體倒飛而下,重重砸在地上,砸進土裏,就像一顆從天而降的流星。
灰頭土臉中,滿心不可很自信。
這是儒修?
誰家儒修拎刀砍人?
誰家儒修有這麽強的力量?
就,就很離譜。
來不及細想,就見白衣儒修已經揮刀而下,急忙橫刀格擋。
“鐺——”
又是一聲巨響。
再次被強大的衝擊力砸到土坑中。
還沒來得及起身。
第三刀又到。
隻能勉強舉起寶刀,橫刀格擋。
“鐺——”
他的身體瞬間下陷幾寸。
“鐺——”
連續幾下,他已經深陷土中,就像一顆釘子,被大鐵錘一錘一錘地砸進去,毫無反抗之力。
雙臂已經失去知覺,手掌被震出密密麻麻的傷口,鮮血順著手臂流了一身。
口鼻耳朵處也有鮮血緩緩淌出,髒腑內更隱隱作痛,已然被震出內傷。
現在,全憑一口氣撐著。
但已經沒有一戰之力。
完了!
這個儒修不是正經儒修。
希望我拖延的這點時間能讓兄弟們跑掉,哪怕隻有一個能跑掉,把這個消息帶回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