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合歡宗大本營?

李覆海被帶上一葉扁舟,內心忐忑。

合歡宗會是怎樣一副景象。

個個殺人不眨眼?

吃人不吐骨頭?

也許真實往往比想象的更為可怕。

李覆海搖搖頭,停止無謂的遐想。

不能還沒有到合歡宗便被活活嚇死了。

可謂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他隻是望著越來越近的白鶴山脈,心中的不安便多了幾分。

“公子在想什麽呢?”

綠蘿湊近一彎腰,深深的溝壑卻絲毫不能吸引李覆海的注意。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前途未卜,沒心思看風景。

綠蘿並不以為意,臉上的笑容卻是愈發溫柔。

“公子不理奴家,我心好痛啊!”

她拉著李覆海的手,輕輕放在胸口。

“你感覺到沒有,我的心跳的好快!”

“啊!我不能呼吸了!”

入手處滿是溫暖,李覆海視若無物。

跳得很快嗎?

一分鍾跳了不到五十下,在藍星分明是運動員級別的體質。

呼吸困難,怕是心裏燒得慌!

李覆海不為所動,把綠蘿當作塚中枯骨。

綠蘿見狀,心中憤憤不平,小子給我裝什麽正經呢?

老娘好不容易投懷送抱一回竟遭遇如此對待。

不行,得收拾一下,讓他感受什麽是熱情似火,愛的偉大。

盡管她還有別的目的。

她和銀瓶兒想要套取李覆海身上的所有秘密,然後換來宗門的栽培。

哼!

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何會撒嬌!

綠蘿一個齟齬,跌入李覆海的懷裏。

嬌哼道:“公子,你不老實!”

她吐氣如蘭,李覆海的脖頸如瘙癢一般的難受。

李覆海皺了皺眉頭,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吸入鼻腔,腦袋變得暈沉沉的。

該死的!

又中計了!

這是李覆海昏迷前唯一的念想。

嗬嗬嗬!

綠蘿踢了踢倒在一葉扁舟內的李覆海,掩嘴笑著:“小樣,你太嫩了!”

轉身對銀瓶兒說道:“師姐,我們是直接把他交給宗門,還是……”

她頓了頓,言外之意竟是要把李覆海私吞。

銀瓶兒微微一笑:“是要把他交給宗門的,不過,在交給宗門前,一定要讓李覆海吐出更多秘密。”

兩人相視片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腳下一葉扁舟陡然加速,直奔百合山脈。

百合山脈綿延萬裏,常年被濃霧掩蓋。

因盛產血百合而得名。

到了山脈的外圍,二女長歎一口氣,如釋重負。

“終於又回來了!”

銀瓶兒拿出一枚玉製令牌,上麵刻著一朵盛開的血百合。

嘴裏念念有詞。

玉牌湧出一道青光,打在身前一丈的地方。

轟!

原本草木茂密的地方出現一道十丈寬的空洞。

裏麵傳來幽幽的詢問聲:“來者何人?”

“寒芙峰下銀瓶兒!”

“綠蘿!”

“懇請長老開啟陣法!”

“原來是寒芙道人座下的弟子。”

“等等!”

“那名男子是什麽人?”

洞中的聲音警惕地詢問道。

“稟長老,此人是我們尋來的鼎爐。”

“是嗎?”

一道神念掃過,二女隻覺身體裏裏外外被看個精光。

外出的弟子回到合歡宗,會被搜身,是慣例,除非是禦物境之上的化物境強者,才能免掉被搜身的麻煩。

神念在她們身上隻是保留片刻便退去。

轉眼間搜查李覆海的身體。

兩女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了,千萬不要發現李覆海身上的異常。

“好了,進去吧!”

銀瓶兒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恭恭敬敬向長老行了禮:“多謝長老!”

三人得以順利進入其中。

哼!

“兩個小家夥,怎麽能逃過我的眼睛。”

“那名男子脖子上的新月吊墜必定不凡。

看來是某個大佬的後人。想不到這兩個女弟子還有點運氣。

希望不要給合歡宗帶來麻煩。

不過嘛!進了合歡宗,當了鼎爐還能出去嗎?”

一個身材臃腫的男子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一身淡藍色長袍,上麵流轉著若有若無的陣紋。竟是件靈器。

他瞥一眼銀瓶兒等人離去的方向,舔了舔嘴唇。

“唉!當看門的真是個苦差事,清心寡欲地,淡出個鳥來。”

“還有一個月,就能交差了。”

到時候,一定要開開葷。聽說幻靈峰出了個天之驕女,到時候一定要和她討教一二。

即使被吸去一層功力也行。

……

另一邊,三人進入屏障後,所見又是另一番光景。

遠遠望見七座高聳入雲的山峰。

其中一座山峰極高,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正是合歡宗七峰之首紫幽峰。

紫幽峰居中,被六座山峰拱衛。

而銀瓶兒一行要去的是旁邊白雪皚皚的寒芙峰。

銀瓶兒和綠蘿輕車熟路進入來到通往寒芙峰的傳送陣。

付出三顆元石,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被傳送到寒芙峰。

入眼處,瓊樓玉宇,雕欄玉砌,置身於冰雪王國之中。

所有的建築由冰玉構建。

李覆海指尖輕觸,竟有一股暖意傳來。

“快一年了,又回來了!”

銀瓶兒與綠蘿說道,眼裏閃過一絲異芒。

她拽緊拳頭,這次一定要進入禦物境中期。

李覆海一出寒芙峰便感受到異常的寒冷。

即使現在是盛夏時節,峰頂依然覆蓋著厚厚的積雪。

寒風呼嘯而過,帶著刺骨的寒意,

李覆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真冷!”

看向銀瓶兒二人,她們神色如常。

盡管身上清涼,卻絲毫不懼嚴寒。

禦物境果然和凡人境的體質有天壤之別。

“給你!”

銀瓶兒甩出一張黑色鬥篷,“凍死了我可會心疼的!”

李覆海不由分說接過鬥篷,穿上瞬間暖和許多。

隻是鬥篷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和繡著的黑色百合花,分明是女子的服飾。

難道是銀瓶兒的?

走在一旁的綠蘿掩嘴輕笑:“嫌棄麽,有得穿就不錯了!”

一陣寒風襲來,李覆海一個哆嗦,趕緊將鬥篷裹了裹。

不鹹不淡說道:“謝謝!”

這寒芙峰人生地不熟的,得抱緊兩位的大腿。

街道上的合歡宗弟子並不多。

衣著也很清涼。

一群女弟子不停往李覆海身上看,挑逗的眼神,讓李覆海不禁感慨。

還是合歡宗的人花樣多!

隻差開放胸襟!

綠蘿嚷嚷道:“去去去!不要一副沒見過男人的模樣。”

她在護食呢!

“哼!囂張什麽!”

那群女弟子罵罵咧咧走遠。

銀瓶兒突然挽住李覆海的手,吐氣如蘭。

李覆海抽了抽鼻翼,香味如此熟悉。

正要有所動作,腦袋昏昏,在綠蘿的輕笑聲中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