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馭鬼實驗的誌願者
方園掛了電話，和鄭傲他們說了一下，就連忙往中心醫院走。
“小方圓，姐送你唄！”
歐紅珊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不用了，我自己打個車就行。”方園沒有做絲毫的停留，自己是去醫院，又不是去吃飯，還帶個這麽騷的女人過去？
等他趕到醫院，
問護士打聽了一下蔡培源的病房，推門進去。
“蔡叔！”
“方園，你來了。”蔡培源的身上插著管子，皮膚很黑，脖子上一塊青，一塊紅，有的地方已經破了，顯得極其的疲憊虛弱，但看到方園，還是掙紮著想坐起來。
“蔡叔，你別起來了，珍珍呢？”
“她去給我打飯去了。”蔡培源喘了好幾口，才緩過來，聲音低沉的說道：“沒有打擾你工作吧？”
“沒有，誅邪司白天沒有什麽事兒。”方園看著蔡培源，“蔡叔，你這身體……”
“我的腎已經徹底壞死了，一直透析，這日子沒有頭啊，等腎源更是不知道到什麽時候了。”
蔡培源咳嗽了幾下，“我自己倒沒有什麽，但珍珍隻剩下我這麽一個單親，現在若是我走了，她以後的路，我實在不放心。”
方園剛想說話，卻被蔡培源伸手給製止，“我不是想讓你看護著她，你以後會有自己的家庭，我不能給你增加負擔。”
“你在誅邪司上班，應該聽說過一些辦法的……”
“呃？”方園愣了一下，他有些不明白蔡培源的話。
蔡培源似乎沒有意外，看了看門口，“你去把門栓給插上。”
方園依言將門插上，
“蔡叔，你怎麽知道這些東西？”
自己在誅邪司裏麵都不知道，他怎麽知道的？
蔡培源歎了一口氣，“其實，珍珍的母親不是丟下我們父女倆自己跑了的，而是……她其實也是誅邪司的人，而且是在誅邪司秘密部門。”
“那個秘密部門的職責，就是研究如何將厲詭剝離出來，放入一個人的體內，形成新的馭鬼者。”
“隻是後來，珍珍的母親犧牲了。”
方園：“犧牲了？咋犧牲的？”
“沒錯”蔡培源眼神黯然，“至於怎麽犧牲的，我也不知道。”
“後來我沉淪了有一段時間，街坊鄰居們都說珍珍的媽媽跑了，她也就以為自己的媽媽跟人跑了。”
“我其實一直想和她說來著，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我簽了保密協議，但我知道這項目一直都在。”
“珍珍的母親臨死之前和我說過，如果有一天，我的病情進入最後的階段，我可以嚐試一下，去成為實驗室的誌願者。”
方園的瞳孔微縮，“誌願者？也就是說要將厲詭封進去人體內的試驗？”
“成功率是不是不高？”
依照前世的記憶，但凡需要誌願者的實驗室，比如試藥，不僅不會要錢，甚至有的還給錢。
蔡培源苦笑，“不管有多高，哪怕隻有百分之一，我也想嚐試一下，不為其他，單單為了珍珍，我也想試一下。”
“珍珍的媽媽曾經說過，一旦成為馭鬼者，即便是尿毒症，隻要不是立即死亡，哪怕是植物人，也會被治愈。”
“想成為誌願者，必須誅邪司內部人員推薦，如今我能接觸到的，也隻有你了。”
方園沉吟了一下，“我回去問問，看是不是有這個項目。”
隻是推薦一下，自己沒有什麽影響，但是對於蔡培源來說……其實機會也不大。
正說著，
病房的門響了，蔡珍珍提著飯從外麵走了進來。
“爹，給你打了青菜瘦肉粥。”
“方園哥也過來了。”
尿毒症患者可以吃的食物相對豐富，不像腸胃出問題的，這不能吃那不能吃，盡量吃一些富含優質蛋白的食物。
方園看的出來，蔡珍珍的眼眶通紅，有些腫，明顯已經哭過了。
他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
對於久病的家庭來說，或許他們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
……
從醫院出來，方園仰頭看了一下天空。
這世界屬實和前世怎麽那麽像，就連這藍天都是一樣一樣的。
唯獨這詭異，卻像是一層薄膜蒙在了世界之上，
生老病死，本來應該是常見的一幕，可再次經曆，他心裏還是很難受。
看的出來，蔡培源的病情已經惡化到了無法維持的地步……將厲詭封印進身體裏麵，成為馭鬼者？
想法真的很瘋狂。
褲兜震動，方園摸出來手機，“喂，媽，咋了？”
隨即眼睛猛然瞪大，“你說誰，潘楚楚在咱家？誰說她是我女朋友的？”
電話那頭，“你小子還在這兒和我裝，這都領回家了，還不讓老媽我知道？跟你說啊，麻溜兒的，趕緊給我回來。”
方園耳朵被震的嗡嗡響，將手機拿著離耳朵遠一些，“媽，我再和你說一遍，潘楚楚不是我對象，你別瞎牽紅繩。”
“嘿，你小子怎麽和我說話呢？信不信我抽你？”
方園剛想反駁，突然看到手機上彈出來一個信息：
“市看守所有異樣，收到消息的對手請趕往瀚海路185號，市看守所——鄭傲”
他一邊掃電動自行車，一邊對著電話說道：“媽，我不和你說了，我這裏有點事兒，現在需要馬上過去一趟。”
另一頭，
李婉霞的聲音分貝再一次提高，“我跟你說，快點的，這麽好的姑娘，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阿姨，你別給方園打電話了，他肯定忙著。”
“他忙？他能有什麽忙的？不就是在店裏賣幾個玩具嗎？”李婉霞罵完，立馬笑容寫滿整張臉，“楚楚是吧，陪阿姨嘮會兒。”
“你爸媽是做什麽的啊？”
“我爸是紡織廠的車間主任，我媽是四中的老師。”
“哦，是嘛？那不錯啊，父母都有正式工作，雙職工，到老了隻有這退休工資也高，不用你怎麽操心。”李婉霞看著潘楚楚，“那你有弟弟沒有？”
“我沒有弟弟，我有一個哥哥，已經結婚了，目前不在安市，在申城，自己幹了一個公司，快要上市了。”
“哦”李婉霞更滿意了，沒有弟弟，不用當扶弟魔，哥哥在大城市發展的也很好。
到時候不僅方園不用照顧女方家裏，說不定女方家裏還能幫襯一下方園。
這時候，門一開，方振華從外麵走了進來，見到家裏坐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不由一愣。
李婉霞笑的合不攏嘴，“老方，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們家方園的女朋友。”
“啊？”
方振華一愣，舌頭差點咬掉，好半晌來了一句，“你不會是騙婚的吧？我們家方園能有這福氣？”
“看你，說什麽呢？”李婉霞氣的跳腳，“人家楚楚是方園的同學，高中同學，咋就騙婚了？”
方振華將李婉霞拉到一邊“咱家什麽條件，你心裏沒譜？人家這女孩長的這麽漂亮，能看上他？”
……
誅邪司這邊，
鄭傲、朱燦、歐紅珊、牛穎比方園更早到市看守所，等方園到的時候，鄭傲已經帶了幾個人正在審問。
“現在，什麽情況？”
朱燦看著審訊室裏麵的人，低聲說道：“儀器上顯示，幾分鍾之前，這裏出現過詭異，但就是那麽一瞬間，後來便消失了。”
審訊室是特製的，裏麵的聲音能傳出來，這邊的聲音傳不進去。
朱燦繼續說道：“從儀器顯示的位置上分析，應該就在這過渡倉。”
“什麽叫過渡倉？”
“顧名思義，就是就是讓你快速的適應看守所的生活，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夥食清淡，讓你知道什麽叫做規矩的‘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