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詭影上門

果然,如自己所料,陰年陰月陰時出生。

方園連忙對著電話說道:“蔡叔,今天給珍珍和方靈請個假,兩人都去上課了。”

“可她們已經走了,咋了?出啥事兒了嗎?”

方園這才想起來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早已經過了去上課的時間點,“沒啥大事兒,這不警司這邊打電話讓我和珍珍過去了解一下情況,說是那個搶劫犯還有同夥。”

“啊?還有同夥?”蔡培源一聽,語調一下子高了起來,“這……我現在就去學校一趟,給她倆請假。”

“行。”

方園掛了電話歎了一口氣,這個說法雖然也會讓老蔡綽綽不安,但總好過直接說出來真實情況,要不然造成的影響恐怕更大。

剛將手機給裝進兜裏麵,隻覺得又是一陣抖動。

接通之後,

“喂,兒子,你進去去哪兒了?怎麽沒在店裏?”

“哦,我出來一趟,一會兒就過去。”

“我跟你說,今天晚上七點,你方怡姑姑給介紹了一個對象,你去見見,聽說這姑娘人長得不錯,那閨女的性格也特別的好……”老媽李婉霞在電話裏麵不住的誇道

“呃……”方園抬頭發現鄭傲以及所有的隊員都在看著自己,別提多尷尬,“我知道了,先不和你說了,我現在有事兒。”

等方園掛掉電話,歐紅珊第一個站出來,以一種媒人的口吻說道:“我給你說,那姑娘長得不賴,性格也可好。”

朱燦抱著手,笑著說道:“那就是沒學曆,長相很一般扔在人群裏麵都認不出來,還沒有 工作能力,關鍵聽父母的話。”

歐紅珊又開腔道:“那個閨女章的可乖巧。”

朱燦:“個子低,凶小,屁股小。”

歐紅珊:“那個閨女長的可旺夫。”

朱燦:“那就是胖,臉還挺大,體重起碼150以上。”

歐紅珊:“那閨女長的可文靜。”

“戴個眼鏡,長的很一般,還不會說話,說不定還有點小玉玉。”

歐紅珊:“這閨女可能吃苦。”

朱燦:“那就是離婚帶倆孩,她不能吃苦誰吃苦?”

歐紅珊笑的花癡亂顫,“那閨女能生養。”

“老能吃了,一頓吃三盆,腚大腰圓”朱燦也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方園臉色發黑,“不是,你們啥意思啊?”

鄭傲也是笑不活的擺手道:“歐紅珊和朱燦以前都是當紅娘的,對於這種媒人的話術,再清楚不過。”

“……”方園臉色發烏,敢情自己被當成了段子。

……

而在學校之內,蔡珍珍正上著課,自從今天起來就感覺渾身有些不對勁。

冷,

說不上來的冷。

看著手機上的天氣預告app,明明今天的溫度比昨天高,她穿的還是昨天的那套衣服,但就是感覺冷。

不僅如此,她還覺得右胳膊僵硬,握著簽字筆做筆記手都受到了影響。

她嚐試去揉胳膊,可接觸的位置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木木的,幾乎沒有多少觸感。

她加大揉的力度,目光之中卻是越來越驚恐,因為……從襯衣裏麵滴答滴答的流出了猩紅的血水。

順著桌麵,滴落在地麵,匯聚成一個小坑窪。

“啊~”

在蔡珍珍驚恐的目光之中,她撩開了自己的襯衣,剛剛揉的位置竟然像豆腐一樣,碎裂開來。

而且那些血肉不是正常的膚色,而是青紫色,上麵有著一個巨手攥著的四個手指印記。

正在上課的老師也嚇壞了,手忙腳亂的撥打120。

就在這功夫,蔡培源也趕到了,衝進教室裏麵,猛地抱起女兒,可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支撐那麽重,但他卻咬著牙,不顧一起的往外跑,一邊走,還一邊喊:“讓開,讓開。”

……

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蔡珍珍再次醒了過來,從病**猛地坐了起來,看到病房裏麵的這布置,眼中的驚恐不減反增,蜷縮在角落裏麵。

“啊~~”

歇斯底裏的尖叫響徹整個住院大樓。

病房外麵,蹲在地上捂著頭的蔡培源連忙上前,“爹在,別害怕。”

自己尿毒症,女兒又出了這樣的事兒,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啊!

“它在找我,它沒有被消滅,方園……方園……”蔡珍珍嘴裏語無倫次的喃喃著。

“啥?什麽沒有被消滅?”

蔡培源費了半天勁兒才聽清楚,“讓方園哥過來是吧?好,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女兒就是他的一切,看著女兒這樣,心疼的肝都快要碎了。

也顧不上其他,撥通了方園的電話,“方園,珍珍出了點事兒,看著樣子好像是被嚇住了,你……能不能過來一趟,幫我安慰她一下。”

他因為尿毒症而有些發腫的眼眶變的通紅,語氣近乎哀求。

“蔡叔,你別著急,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我們在中心醫院,急診住院樓,3樓,正對著電梯門的那個房間。”蔡培源拍著女兒,“珍珍,沒事兒的,方園馬上就到。”

“珍珍?你怎麽了?”

蔡培源連忙呼叫醫生,醫生護士過來一陣搶救,蔡珍珍終於呼吸舒緩了下來。

“醫生,咋回事兒這是?昨天還好好的……”蔡培源抓著床幫,擔憂的問道。

急診醫生搖了搖頭,“暫時還不清楚,核磁和CT都看不出來器質性病變,從僅有的現象看,好像是高度緊張之後的驚厥,也就是抽搐,昏厥。”

蔡培源將醫生給送了出去,臨回病房的時候,他瞅了一眼電梯的方向。

之間這時候,電梯門開了,隻是卻沒有從裏麵走出來什麽人。

但他卻可以清晰的看到,電梯三樓的那個按鈕上卻是濕漉漉的,很明顯有人剛剛按過。

等一下,他眼珠子猛地一縮,那濕漉漉的不是水,而是……血。

猩紅的血。

蔡培源的心一顫,就在他準備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兒的時候,突然感覺哪裏不對,猛然回頭。

隻見自己女兒的病房房門的門把手正在轉動。

上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層猩紅色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