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奶奶的招魂術
看見女人凹凸有致的軀體，牛飛隻感覺惡心。
伸手掐住她嫩白脖頸，微一用力，一聲脆響傳來，女人微微鼓起的雙眼裏滿是不可置信，嫵媚動人的頭顱慢慢垂下。
她至死都不明白，隻要龍國男人給美女說你“懂得的”，不都是要女人脫衣服的意思嗎？
處理完這妖豔賤貨，牛飛返回林珊床前，靜靜地守護著。
這一刻，世界安靜下來，這片天地仿佛隻剩他們兩人。
牛飛開始傾訴衷腸：
“珊珊，你說過，你喜歡我拍的青石小鎮春景，你醒來好嗎？我帶你回小鎮，咱們想辦法恢複小鎮的春天，我帶你殺光倭人，為你家人報仇，我……我……”
牛飛淚眼婆娑，聲線溫柔道：
“寶貝，你說你一點也不喜歡當醫生，隻想做個小學老師，安安靜靜地教書育人，隻要你安全醒來，我們辦一所學校，收好多學生，包括我們的孩子，到時候我做校長，你當老師，好不好？”
握著林珊滾燙的小手，牛飛接著許諾道：
“媳婦，每次我這麽叫你，你都會臉紅，真的好可愛！等你醒來，我要在月灣湖畔、圖書館裏、自習室中、清涼亭內、警世鍾旁，在我們曾經歇過的各個角落，輕輕叫你一聲媳婦。”
說著說著，牛飛悲痛得說不出話來。
已經接近三個小時了，林珊依舊全身滾燙，身體不時抽搐，和重生前喪屍異變的情況沒有兩樣。
牛飛一時慌了神，心中不停地呼喚：
“怎麽辦呢？誰能救救我的珊珊？誰？誰呢？”
“對了，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往往神學能輕而易舉解決。
神學，奶奶不就是一名神學大師嗎？”
她老人家一輩子燒香拜佛，小時候牛飛發高燒很少吃藥，一般奶奶做個簡單法事就能搞定，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這是不爭的事實。
牛飛不再多想，抱起身體開始僵直的林珊，為她裹上一條棉被，跑出116號別墅，頂著狂風暴雪，朝著115號別墅奔去。
將林珊抱進奶奶屋，牛飛跪在奶奶身前道：
“奶奶，救救林珊，救救她好嗎？”
老太太見林珊的情況很不妙，不敢耽擱，輕踢了地上的牛飛一腳：
“去把我燒火棍拿過來！”
牛飛走到客廳沙發旁，將燒火棍子拿給奶奶。
老太太此時正在脫林珊身上的花棉襖，口中再次命令道：
“從我行李包中取3根香和一遝黃紙來！”
牛飛照辦，多長了個心眼，直接把行李包一並拿來。
老太太從包裏翻出一盒火柴，點上三根長香，口中念念有詞。
隨後把一遝黃紙攆成扇形，老人家思良片刻，又從行李包中掏出一張平安符，夾在黃紙中。
做完這些，老太太捏起一根冒著青煙的長香，開口道：
“小飛，你拿著這根香，用燒火棍舉著花棉襖，去珊珊臥室圍繞床邊轉三圈，盡快回來。記住，花棉襖不能脫棍，長香不能斷、不能滅！”
牛飛重重地點頭，按照奶奶吩咐，左手拿好燃著的長香，右手舉著燒火棍，朝別墅外走去。
出了房門，牛飛運轉土盾異能，用四麵土牆擋住襲來的狂風，又用冰球把整個右手和長香包裹在一個封閉空間。
進入116號別墅，牛飛快速進入林珊房間，按照奶奶吩咐，在床邊轉了三圈，就要原路返回。
目前一切都很順利，但林豪恰在這時悠悠轉醒，他不解地望著牛飛開口道：
“你在做什麽？我妹妹呢？”
牛飛沒理他，因為奶奶沒說自己能不能開口說話，不過真是麻煩，林豪就要起身來抓自己。
牛飛沒辦法，隻能運轉土盾異能，將他牢牢困在原地。
辦完這些，牛飛小心翼翼地返回奶奶屋裏。
奶奶見牛飛走了回來，開口道：
“你有沒有遇見別人？”
牛飛點頭：
“林珊哥哥恰好看到！”
老太太麵色凝重了幾分：
“快去把他帶過來！”
牛飛不敢耽擱，如同人形炮彈一般，直接用身體撞破115號別墅牆壁，接著又撞破116號別墅牆壁，結果恰好撞到從牆上掉落的梅前花屍體。
喪氣，牛飛本來不屑鬼子的異能，現在既然無意沾染了他的鮮血，暗想以後有時間把這鬼子異能也附靈給軍大衣。
走到二樓，抓著林豪，從撞開的大洞返回奶奶屋。
老太太見牛飛這麽生猛，暗自咋舌，又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點燃手中黃紙，手舉燒火棍，在床邊念念有詞道：
夢繞懸梁，魂飛千裏片刻還；香火不息，魄隨衣影落空懸；親人在，牽掛天地紅塵間；行樂須及，敕命災魔速速安……
奶奶口中不停地念著口訣，牛飛聽不懂什麽意思，隻是靜靜守在一邊不敢打擾。
林豪見兩人神色凝重，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都說科學的盡頭是神學，看來一點也沒錯，在奶奶繁複的吟唱下，林珊慢慢睜開了的雙眼。
見此，奶奶的祈禱也停下來，對著空氣作揖道：
“感恩諸天老祖庇佑！”
說完，她變得神情委頓，一個踉蹌就要摔倒在地。
牛飛顧不上查看剛蘇醒的林珊，雙手將奶奶牢牢抱在懷裏。
老太太麵色疲憊，本來蒼白的嘴唇變成了病態的紫紅，她目光迷離道：
“小飛，我看到你爺爺在朝我招手，他一直在等我，等了一個世紀，你們要好好的，知道麽？”
說完這句，老太太緩緩閉上雙眼，疲憊的麵龐上滿是微笑。
“奶奶，奶奶……”
牛飛輕聲呼喚，卻怎麽也得不到懷中老人的回應。
“奶奶，你醒醒好嗎？醒醒呀！你還沒有幫我們看孩子，你還沒有跟著孫子享福……”
牛飛跪在地上，感覺如此的無助，老太太終究沒有活到188歲，為了把林珊從鬼門關換了回來，她獻祭了餘生。
她的一生太苦太累，也許，離開也是一種解脫。是的，她沒死，隻是去了另一個世界生活。
那個世界有她苦苦等待一生的男人。
牛飛就這麽抱著老太太，一刻也不願鬆手，就像小時候，老人家抱著他一樣。
“小飛，你長大後想做什麽？”
“奶奶，我要做一個醫生，發明返老還童藥，把您變得更年輕，這樣，我就可以叫你媽媽啦！”
……
“小飛，你想找回親生父母嗎？”
“奶奶，我是你生的，你不要拋棄我！”
……
“奶奶，爺爺幹什麽去了？”
“爺爺去打壞人了，等他回來，奶奶讓他給你做很多好玩的玩具。”
……
想到這裏，牛飛內心淤堵的情緒終於找到宣泄口，拿起地上的燒火棍仰天發誓：
“我要斬盡世間一切邪祟，殺光天下所有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