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0九回人性本能

想了想又無良策,隻得“哼”了聲以示威嚴,比人家小好幾歲,這個姐夫聽其來怎這麽別扭,但誰讓自己管不住自己的那玩意呢!

胡玉見他有些不虞之色,忙道:“其實我姐姐絕無賴上你的意思,她曾對我說過您是大英雄,能為您解乏消疲做一侍婢足矣。”

雲天更加汗顏,雖然年齡使他不可能納她為妾,但也從未把她當下人看待,人家如此明理,更顯得他的猥瑣。

又聽胡玉道:“與我不同的是我大姐自視很高,所經男人沒有幾個。。。”

雲天連忙打斷他的話斥道:“你為何不效法她呢?須知你是有孩子的人,何不顧及宋義的感受?”

胡玉聞言淡淡一笑道:“不瞞您說,他自己也知道不是我女兒的親生父親是誰,我倆亦是各取所需罷了。世人說我**也好,賤也罷,反正我自認沒幹過傷天害理及破壞別人家庭的事。”

言此不平地道:“在世人眼中你們男人花心叫風流,而女人如此則被貶得一文不值,我就是要把那些在人前道貌岸然,背地裏舔我腳趾頭的豪客俠少玩弄於股掌之中。。。”

“好了。”雲天知再不阻止,隻怕連自己也被他罵進去了。

歎道:“你這也叫‘匹夫不可奪誌’!但最好別惹我就行了。”

胡玉撲哧一笑,道:“聽家姐說姐夫神勇無比,我還不以為然,但自昨夜親眼目睹了你把趙貞弄得討饒。。。”

雲天大驚,忙曆聲喝止,心裏麵卻呯呯跳個不停,隔牆有耳啊!

胡玉得意一笑,道:“姐夫放心,我對天發誓,絕不會泄露出去一個字的。”言罷見外麵雨停,便微笑下車而去,心道:任你英雄了得,在我麵前你還是個雛,待慢慢消遣於你。

雨勢時停時下,雲天決定在嶽陽休息半日,明早再坐渡船過洞庭湖不遲。

來嶽陽當遊嶽陽樓,他們一行人到了樓上,雲天則不去觀看懸掛在樓內的《嶽陽樓》記,隻憑欄眺望遠景。

什麽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不過是文士徒發啞巴恨而已,沒有一個好的政策製定者的朝代,注定要被人欺辱。文官壓武將帶兵能打勝仗,能打贏才怪!

宋朝文風可謂盛矣,然而隻能稱之為“弱宋”,扒扒宋史,看看天朝對四周少數民族打過幾個勝仗?版圖又有多大?

而當今皇帝朱允炆似在複製宋朝文官壓武將的老路,美名曰:“仁孝治國”卻先拿自己的諸叔試刀。

至現在雲天也不願評論朝廷和燕王誰是誰非,自認沒那個救天下的能力和想法,隻求太平盛世的到來,黎民百姓能安居樂業,不再流離失所。

別人可不似他玩世不恭,關心國家大事的大有人在,這時離他不遠處兩個儒生就在議論時局。

其中一人道:“大同都督房昭攻入保定地區,招募當地英雄在易州結寨,隨時都有切斷燕軍糧道的可能;遼東守將楊文率兵出山海關,攻永平略薊州遵化等地,直接從東麵威脅北平,遼東多

騎兵善野戰,聽聞又得朝鮮國提供軍器馬匹;若官軍主力再從南麵進攻,三方夾擊下,燕逆危也。”

另一人則不以為然地道:“兩年多的戰爭,燕軍勝多負少,已殺死殺散一百多萬官兵,已充分證明了燕王的軍事才能在如今的大明朝沒有對手。現在他雖暫據一隅,亦非沒有登峰造極的可能

。”

先前說話的那個急道:“王兄小聲,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被稱作王兄的趕忙住口,斜了雲天他們一眼後,急急和同伴離去,讓雲天揺頭歎息。

玩了陣,眾人都覺無多少可看之處,便返回了客棧休息,準備明早啟程。

過了湖,一路急行,這日午後終於到了目的地,一個名叫範家集的山明水秀的小鎮。在鎮南麵一座大院落前,雲天滿懷期待地親自敲響大門。

門是開了,出來一扶杖老翁,問道:“你們找誰?”

胡玉急急反問道:“我家主人還在嗎?”

老翁看見她釋然,回道:“她們幾個半月前就被十幾個年輕人接走了,老朽隻得再搬回來住。”

雖然想到了這種結果,雲天心情還是鬱悶不已,便走進雲姬曾經住過的地方,試圖找尋些線索。見並無什麽東西可查,心裏反倒平靜下來,這說明她們走時並未慌亂,不然,倉促之間定會遺

留下什麽。

“下一步怎走?”陳良玉請示。

雲天則盯著胡玉道:“附近有沒有無雙門外圍的聯絡點?”

胡玉稍思即答道:“能讓主人聽命的隻有老門主,沒有第二種可能。無雙門附近最大的聯絡點即是張家界地麵上的“桃源居”客棧,亦算連接外圍的總訊息地了。”

吳畏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去。”眾人均無異議。

桃源居的老板名叫馮鋒,四旬左右,生得白白胖胖的一臉和氣,跟笑彌勒似的。天剛落黑,他就摟著寵妾鑽進被窩,欲行好事之際,原本拴死的臥室門突然大開,兩個人站在了他的床前

馮鋒慌而不亂,直問道:“你們想幹什麽?”

搬了張椅子,雲天索性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道:“自然不會專程看你倆表演來的,我隻想知道無雙門總壇在什麽地方,如何走?”

對方擺明有備而來,馮鋒也不在否認身份,隻冷笑道:“既知我是誰,當知無雙門下沒有叛。”

雲天失笑道:“當一個人有家有業時就會有所顧慮,明白死亦是一件艱難的事,否則即為沒人性。我隻想提醒你的是,你的寵妾很快將投入另一人懷抱。”

馮鋒心猶不甘,隻穿一條短褲的他下得床來,欲拿自己的兵刃。

“我給你一個拚命的機會,但不會任你大叫而傳遞訊息。”雲天冷笑。

他充滿信心的話語讓馮鋒猶豫了,不由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吳畏接口道:“他叫雲天,聽說過沒有?”

馮鋒怔住,心底開始發涼,這個名字是他們關注的焦點,他豈能不知!沉默一會,他歎道:“不說是死,說了也是個死。”

吳畏微笑道:“不說立即死,說了還有攜巨款和嬌妻跑路的機會,或可一試。”

馮鋒知道人家說的是大實話,若在幾年前他肯定拚力死戰,但現在的他錦衣玉食,嬌妻作伴,明白那句“千古艱難為一死”的真正含意,不由陷入苦思。

“我們不會給你太多的時間考慮。”吳畏進一步施加壓力。

“你們能給我指條路嗎?哪怕躲上個年兒半載的也可以啊!”馮鋒終於想通了。

讓雲天大喜,看來無雙門也不是鐵板一塊,在人性中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和欲望下,總會有人不那麽死心塌地為其賣命!

吳畏即點頭道:“無雙門除了冷月一支很少涉足北方,但你也知道她們幾乎已經瓦解,且身在總壇,而無暇他顧,你若趁機往遼東一帶,應可無虞。”

馮鋒眼睛一亮,長歎了聲,道:“我為無雙門賣了那麽多年的命,也該為自己活上個一回了!雲大俠你們想知道什麽就直問吧。”

他乃真正的無雙門下,知道的自比外圍那些暗樁多得多。

“冷月她們是否就在無雙門總壇?”這是雲天最想確定的。

馮鋒點頭,道:“是門主親自下的令,還有日使費裕,及刑堂堂主衛護都已回到了總壇。”

“總壇的確切位置在哪?”吳畏的話亦是雲天最想問的。

“武陵山中。”馮鋒豁出去了。

又道:“等會我給你們繪張地圖,不然你們真難找到確切地置。”

稍頓又道:“但須說明的是,在通往總壇無雙城的各個路口均有許多個埋伏或暗樁看守,想進無雙城就得至少拔掉整個一路才可以。我也一一給你們標注出來。”

雲天和吳畏對望一眼,均感欣慰,敵暗我明,有此圖則能化去不少危險。

吳畏又問道:“無雙城都有哪些主要力量?領頭的都是誰?”

馮鋒不加思索地答道:“門主之下設刑堂、三使、王城鐵衣護衛、五大千人戰隊,不算外圍子弟,全盛時能上陣殺敵的不下五千人,現在亦不少於四千之數。”

雲天插言道:“刑堂和三使就不用多說了,你隻把王城護衛及五個千人戰隊的情況說清楚些即可。”

馮鋒稍思後道:“王城護衛有三百餘人,個個都是門主賜名的高手,配有連弩,人數雖不算多,但戰力之強遠在一衛官軍之上,隊長顏鐵衣是與流星同一時期的人,彼此不相上下。”

官兵一衛通常是五千六百多人,這些人的能力可見一斑!

馮峰接著道:“五隊分別為:狂龍丶暴虎丶殘豹丶孤鶴丶靈蛇,手下各有近千的死士和戰陣,一二個戰隊就能攻下一座城池,這也是老主人近二十年的心血。”

真是越聽越驚恐,武藝高強的死士再掌握了配合默契的戰陣,及攻守之策,稱得上雄兵兩字,再聯想無雙居士有爭霸天下之野心,若乘官燕對峙之機而伺機而動,恐大明朝永無寧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