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李彥：陛下，你賠我精神損失費
等李彥進京之後，李世民趕忙派人，把他請進宮中。
離京多日，再次進宮，李彥倒是感慨了一番。
“劉大哥，好久不見了。”
劉侍衛一點頭：“李彥啊，這幾日，陛下可是急壞了，生怕你不肯回京。”
李彥嘿嘿一笑。
“陛下著急就好。”
“他這一著急，才顯示了本狀元的重要性嘛。”
劉侍衛翻了個白眼。
“李彥啊，咱們大唐，也就是你敢說這話了。”
李彥一挺小胸膛：“那是，我李彥是誰？”
沒等李彥，把自己的切口說完。
劉侍衛就搶答：“那是，你是咱們大唐第一個秀才科狀元嘛。”
李彥咳嗽一下：“劉大哥，你也學會我這句話了啊。”
劉侍衛一甩腦袋。
李彥沒事兒就顯擺這幾句，別說劉侍衛了。
就是其他宮中侍衛，也早知道了。
隻是他們跟李彥不熟，不敢當麵搶話罷了。
劉侍衛一抬手：“李彥，趕緊跟我來吧，別讓陛下等著急了。”
他們剛走進太極宮，李世民就急忙迎了上去。
做足了禮賢下士的模樣。
“李彥，你可讓朕，等的好苦啊。”
但李彥卻沒給他麵子。
“陛下，不是您給我下令，讓我回鄉反省的嗎？”
“等我接到您的命令，又馬不停蹄地趕回京城，您怎麽還要說，等我等的好苦？”
李世民咳嗽一聲，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李愛卿啊，當日確實是朕有些著急，下錯了旨意，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看見李世民的模樣，李彥心中一喜。
伸出小手，在李世民麵前，比劃了一下。
“陛下，您要是給我點精神損失費，那我就不生氣了。”
李世民一愣：“精神損失費？這是什麽東西？”
李彥嘿嘿一笑。
“陛下，您那聖旨，讓我精神鬱悶，這不可是得賞賜我一點錢，來彌補一下嘛。”
李世民聽到這話，打量這李彥。
見他小臉蛋上，十分紅暈。
眼神也透著機靈。
壓根就有沒有鬱悶的樣子。
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這臭小子，跟朕裝什麽？”
李彥噌地一聲，摔倒在地上，做出萎靡的樣子。
“陛下，您再看看啊，我是真的鬱悶了。”
李世民看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捂住腦門。
“你這臭小子，還像個朝廷命官嘛？”
周圍的宮女和侍衛，看見李彥的樣子，都捂嘴偷笑。
在大殿之上，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當著皇帝的麵，撒潑打滾。
“算了算了，你丟的這人，朕還丟不起呢。”李世民猛地一揮手。
“朕就看在，你在靈寶縣，推行兩稅法有功的份上，賞你一千貫銅錢，你看如何？”
李彥聽到這賞賜，立刻站起身來。
也不裝抑鬱了。
對李世民比了一個大拇指：“陛下賞罰分明，微臣佩服！”
看見李彥光速變臉，李世民直接無語。
伸出手指，對著李彥指了半天，也說不出評價來。
還是李彥打破冷場，主動問道：
“陛下，您派使者找我時，我曾聽說，那個進宮給太子看病的孫思邈，是個假冒之人。”
“這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世民聽他談起正事，這才收拾心情，把過程，給李彥講了一遍。
李彥聽完之後，臉上也露出深思之色。
“那個假冒貨色，竟然敢入宮行騙，背後大有文章啊。”
“陛下，你可得派人徹查。”
李世民側著腦袋：“這還用你教？”
“朕早就派魏征，去追查此事了。”
李彥剛拿了李世民的一千貫賞賜，這會兒，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立刻開始吹捧：“陛下可真是神機妙算啊。”
“有了魏大人負責此事，定然能把它給查個水落石出。”
這說魏征，魏征就到。
李彥話音剛落，就聽見侍衛通報，魏征求見。
等他走上大殿之後，看見李彥，衝他點了點頭。
然後，直接衝著李世民一拜。
“陛下，臣有罪。”
李世民一愣，還以為是他查案不力，沒搞清楚李彥遇刺，和假孫思邈的案子。
於是笑著揮手：“魏征，查案的事情，倒也不急，你一時查不出來，慢慢查就是了。”
“何必直接找朕請罪？”
魏征搖頭：“陛下，臣不是因為查案不力而請罪，而是因為當日做出了錯判，才向您請罪！”
魏征說到這裏，抬起手來，遞上一份奏折。
李世民看完之後，麵色鐵青。
“魏征，你奏折上寫的這些，都有證據嗎？”
魏征點頭。
“陛下，臣派人仔細追查了，那假孫思邈的來曆。”
“雖然沒有查出，此人背後到底是誰在鼓動，但卻查到，他這許多年來，都在一家醫館，做行醫。”
“而這家醫館，背後東家，正是範陽盧氏。”
“而當日，上書請求陛下，派李彥出京的大臣之中。”
“除了侯君集和張亮的舊部之外，剩下的大臣中，多半也有盧氏的背景。”
“這兩者之中，單獨拿出一樣，都也算正常，但合在一起，卻都指向了盧氏。”
“依微臣看，這刺殺李彥的，還真是範陽盧氏，甚至是五姓七望共同的決定！”
李世民聽完之後，陷入沉思。
這五姓七望，是傳承多年的世家。
大唐各地，到處都是他們的產業。
那假孫思邈，和盧氏的產業有關係，也不算稀奇。
而上書的大臣之中，不少人也和盧氏交好，也屬尋常。
範陽盧氏，早年也出過高官。
他們的門生故舊，人數也不少。
但是，一個巧合，還能叫巧合。
兩個巧合碰到一起，可就有問題了。
李世民倒是有些舉棋不定。
他看向魏征。
“魏愛卿，你進入官場，當年也有五姓七望的支持。”
“現在，你又把矛頭指向範陽盧氏，這難道不是忘恩負義嗎？”
魏征沉默一陣。
然後才開口道：“臣平日對陛下諫言，總是有一說一，從不藏私。”
“不能到了自己身上，卻換了一副標準！”
“既然臣已經查到，此事和盧氏有關，就不能替他們隱瞞。”
“何況，這刺殺朝廷命官，本就是大罪，即便臣當年，曾受過他們的恩情，也不能替他們隱瞞。”
“不然，今日臣顧念私情，明日他人又念著自己的私人。”
“人人徇私，我大唐的法律，就成了吧擺設！這國家，又豈能長治久安！”
李世民聽到這裏，撫掌大笑。
“魏愛卿，朕還這沒有看錯你啊。”
就是一旁的李彥，也對魏征刮目相看。
“難怪曆史上，這魏征名聲那麽好，原來他還真挺正直的啊。”
“我以前總當他是老古板，看來還有點看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