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此文一出，眾人服氣
鄭十三還是沉默，根本不說話。
不過大多數文人，卻一臉不敢置信。
“李狀元，這……這真是你寫的？”
李彥沒有正麵回答。
而是反問道：“莫非諸位，以前曾見過這文章？”
文人們都沉默了。
這麽好的文章，隻要一經麵世，必然是天下震動，他們怎麽可能沒聽說過？
何況，這麽好的文章，有人寫出後，也絕對舍不得束之高閣。
至少，也得跟幾個相熟的文人墨客，說上一番。
而且還有聰明人，打量了鄭十三。
見他沒有說話，心中更是篤定：
連這位鄭氏嫡係子弟，都沒有跳出來反駁。
可見，這文章定然是第一次出世。
他們都看向李彥，歎了口氣。
“你這小子，怎麽這麽有才呢。”
“隻是可惜，這篇文章敘事極佳，內容也好，就是沒有描寫滎陽的風景，實在有些可惜。”
李彥哈哈一笑：“一般一般，大唐第三。”
同時，他心裏也在歎氣。
這篇文章，自然是抄的‘滕王閣序’。
曆史上，能穩壓蘭亭序的，自然就是咱們的王勃小同學了。
現在王勃都沒出聲，就是他老爹，大概也還是個小孩子。
所以抄他的文章，自然十分安全。
這駢文不比詩詞，幾乎是句句用典。
所以根本沒辦法抄後世的文章。
畢竟後世的文章中，必然有現在還沒有的典故，你冒然一抄，然後被人追問典故的出處，到時候怎麽辦？
總不能學蘇軾大才子，現場亂編吧？
所以，也就是初唐的滕王閣，才能讓李彥薅羊毛。
隻是，這滕王閣序前麵大半，其實文采更佳。但描寫的風景，跟滎陽這裏實在搭不上邊。
李彥也隻好放棄。
他心中暗自計較：“以後有了機會，總得把上半部分也抄……咳咳，抄寫出來。”
這時，文人們震驚一陣之後，也回過神來。
開始討論起這文章。
尤其那個老者，反複吟誦那句“馮唐易老，李廣難封”，似乎十分有感悟。
見李彥好奇，有人過來解釋。
“那老者在前朝隋文帝時，也做了個小官，本想著在仕途一道上，一直走下去。”
“但沒幾年，就碰到了隋煬帝上台……”
“他見隋煬帝欺淩百姓，一氣之下，就辭官回家。”
李彥聽到這裏，倒是對那老者，有了幾分好感。
他剛入仕途的時候，明明是新潮鼎立。
怎麽看，都是個大一統的格局，至少有二三百年的太平。
誰知道，碰上楊廣這麽個人物。
隋煬帝在位十幾年，然後就是天下大亂。
人生中最年富力強的時候，卻碰上這麽個昏君，可也真是倒黴。
李彥微微搖頭。
轉身走到鄭十三麵前。
“十三郎，我這文章如何啊。”
鄭十三心中懊惱。
他們鄭氏，自然如同那些文人所想，早就準備好的文章。
也找了不少文宗來批改。
要是拿著這文章，去參加科舉，隨隨便便，就能通過進士科。
普天下，也隻有五姓七望這樣的世家，能如此豪奢。
寧可舍棄一個進士，隻為了在集會上打臉別人。
誰知道，這番準備，全都白費了。
他們那文章，放在‘滕王閣序’麵前，提鞋都不配。
現在拿出來，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鄭十三抬起手來，衝著李彥深施一禮：“李狀元的文采，在下佩服至極。”
鄭十三雖然出身鄭氏，但也自幼苦讀。
在確定比不過李彥之後，他反倒看開了。
又讀了一遍文章，越讀越覺得有味道。
竟然轉過身來，衝著李彥又行了一禮。
“李狀元的文采，果然不凡！”
他這下，是真的服氣了。
李彥笑著揮手。
“哪裏，哪裏。”
這時，有好事者，把李彥的文章傳了出去。
鄭氏後宅，不少小姐公子，聽了這文章之後，都躁動起來。
要到集會這裏，來圍觀李彥。
有個下人跑過來，對鄭十三說道：
“公子，您那些弟弟妹妹，都往這裏跑呢。”
“您看，咱們要不要準備一下？”
唐人風氣十分開放，男女相見，也不是大事。
但是這畢竟是文人雅集，讓自家的人貿然過來，也不是很好。
於是鄭十三轉過身，用探尋的目光，看向在場眾人。
文人們都笑著點頭。
“此處本就是鄭氏大宅，我等皆是客人。鄭氏子弟若要來，我等自然無話可說。”
鄭十三笑著點頭，然後看向李彥。
“李狀元，不知道您怎麽看？”
李彥無所謂，一挺胸膛。
“他們要來，那就來唄。我又不是衛玠，不怕他們看。”
鄭十三微微一笑：“如此就好。”
“我鄭氏家中，有不少適齡姑娘，正好讓李狀元認識一番。”
聽到這話，李彥突然覺得身後，有一隻母老虎在盯著自己。
他咳嗽一聲。
“額，我早有婚約在身……”
鄭十三打斷他：“誒，李狀元現在才八歲，什麽婚約，不過是鬧著玩的罷了。”
“再說了，我也打聽過了，你那所謂的婚約，隻是跟蘇家小姐簽訂。”
“那蘇氏嘛……”
鄭十三說到這裏，微笑搖頭麵露不屑之色，“如何能與我滎陽鄭氏相比？”
鄭十三低下頭去，認真地看向李彥：
“李狀元，你若是能與我鄭氏結姻，以後就是我們五姓七望的自己人。”
“前邊那些小矛盾，都不算什麽。”
“而且有了我們的支持，就算陛下已經不再看好你，你也定然能再次登堂入室，出將入相。”
“千百年後，也要青史留名。”
聽到這些話，李彥還沒有表示。
就聽見身後有一陣腳步聲。
李彥一陣搖頭：“十三郎，你這話可就說錯了。”
“難道我李彥，是為了你們鄭氏的勢力，就拋棄娘子的人嗎？”
鄭十三想了一下，然後才說道：
“李狀元，你若是舍不得那蘇家小姐，倒也無所謂。”
“我可以做主，讓你納她做妾，到時候我家姑娘做正妻就是。”
“咱們鄭氏女，別的不說，就屬做正妻的經驗豐富，絕不會妒忌的。”
“可跟他們盧氏不一樣。”
這話，指的是房玄齡的老婆。
他老婆喝醋的典故，天下皆知。
李彥猛地搖頭。
“十三郎，這話題到此為止吧。”
“我是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