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程咬金：李彥真有點東西
李彥和蘇婉枝回去之後。
李彥自己鑽進書房。
今天他觀摩大唐頂級將軍，在那裏排兵布陣。
領悟了不少軍略。
但凡是個男人，誰會不喜歡這些？
現在李彥，既然懂了這些知識，當然要學以致用。
對著地圖比比劃劃。
“這麽一看，當年那子午穀奇謀，好像還真沒有可行性啊……”
李彥喃喃自語。
蘇婉枝看著他的樣子，莞爾一笑。
“這小子，今天怎麽轉了性子。”
這時，一個家丁小跑過來。
“小姐，您讓我們打聽的消息，已經有了些眉目。”
蘇婉枝眼睛一亮。
“怎麽說？你們找到那小子的父母了？”
家丁連連擺手。
“小姐，還沒有到這一步。”
“隻是我們使了銀子，看到了當年京城的戶籍。”
“隻是找遍了上麵的人，也沒有發現，能跟李彥少爺對得上號的。”
北魏年間，朝廷就開始使用府兵製。隋唐基本都沿用。
這製度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給老百姓分地。
老百姓有了地，才有能力自備武器，為朝廷作戰。
而且這分地，是按男丁人頭來的，大約是一丁百畝。
關中人口眾多，一丁分到的土地會少些，但也有七八十畝。
即便是成年男丁死了，孤兒寡母也能分到少量土地。
這土地，可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就是富貴人家，也不會放著幾十畝地不要。
所以，當年李彥隻要在京城出生，差不多一定會記錄在戶籍冊上。
蘇婉枝眉頭一皺。
“或許當年，李彥還不叫這名字？”
家丁點頭道：“也有可能。”
蘇婉枝對他吩咐道：
“你去賬房，再支些銀錢，繼續打探。”
蘇婉枝做完交代之後，回到書房。
他看見李彥，仍在紙上比比畫畫。
輕輕歎了口氣。
“你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又過了數日。
李彥進宮，去給皇子們上課。
這一次，程咬金厚著臉皮。
硬說自己也是李彥的徒弟，非要跟著皇子一起上課。
而且，這程咬金不知怎麽地，居然討好了李承乾。
太子都點頭了，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麽。
於是一幫粉雕玉琢的皇子之間，突然冒出來一個黑廝。
李彥斜眼看著程咬金。
“老程啊，你是一點兒臉也不要啊。”
“跟這麽一幫小孩子，一起來上課，你就一點兒都不害羞？”
程咬金一抹胡子。
“老師，我已經找人問過，這叫什麽……”
“學無先後，大者為師！”
李彥一捂腦門。
“什麽大者為師，那是達者為師。”
“對對對！”程咬金連連點頭：“還是您懂得多啊。”
李彥歎了口氣，看向一旁的魏征。
“魏大人，你也不管管？”
魏征一攤手：“程咬金官職比我還高，而且太子都點頭了。”
“我哪裏管得了他？”
“再說了，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
“李大人你能者多勞，多教一個學生也無所謂。”
李彥一捂腦門。
“魏征啊，你怎麽也學壞了。”
李彥突然想起什麽，一步跨出，來到程咬金麵前。
“程咬金，你來上我的課，難道不要交學費嗎？”
程咬金嘿嘿一笑，轉頭就摸出兩把大斧。
“老師，我都問過了，這上課確實得交學費。”
“這兩把大斧，就是咱老程的束脩。”
李彥小眼睛一瞪：
“程知節，你跟這兩把斧頭沒完了是吧？”
“我要的不是斧頭，是金子，你懂嗎？”
程咬金一臉理所當然。
“咱老程行走江湖開始，到後來參軍打仗，靠的就是這兩把斧頭。”
“在咱眼裏，這斧頭可比金子貴重多了。”
李彥一臉無語。
過了一陣，才輕輕擺手。
“算了，你既然要耍無賴，我也拿你沒辦法。”
程咬金心裏偷笑。
“嘿嘿，咱老程當年幹過沒本的買賣。”
“哪裏能讓你，從俺老程這裏搞到金子。”
李彥回到講台。
看了台下的皇子們一眼。
“幾位皇子，上次我與侯君集大人，在校場上，為你們演練了一番。”
“過去這段時間，你們回去之後，有沒有好好訓練啊？”
李泰立刻伸出小手。
“李先生，我回去練了好長時間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太子一眼。
李承乾的腿還沒好，這段時間連路都不能走。
不管到哪裏，都隻能躺在車上。
當然更不可能練習騎馬。
李泰心中偷笑。
“現在到了我表現的時候了。”
李泰小手一伸。
“這幾日中，我每天都騎馬三個時辰，頗有進步。”
程咬金在一旁坐著，聽到這話，突然看了李泰一眼。
見他站直身體，兩腿並攏，並無異樣。
立刻低頭偷笑。
李泰一臉茫然：“程將軍，你笑什麽？”
程知節一陣搖頭，沒有說話。
還是李彥走了過來。
“李泰，你這幾天，真的每天，都一直聯係騎馬？”
李泰點頭：“那當然了。”
李彥嘿嘿一笑，“你小子走幾步來，讓我看看。”
李泰茫然，但還是走到幾位皇子麵前，走了好幾步。
神色如常。
大多數皇子，都沒發覺有什麽不對。
倒是李承乾看出問題，嗤笑一聲。
“四弟，你可說假話了。”
李泰一甩頭：“太子，你這話什麽意思？”
李承乾搖頭：“長時間騎馬，會把大腿磨壞，要經曆很長時間。”
“最後磨出繭子，才算是沒事兒了。”
“你這幾天裏，要真是一直騎馬，這兒別說走路了。”
“估計得跟我一樣，躺在車上才能 出門。”
李泰聽完這話，鬧出個大紅臉。
“說不定是我天賦異稟呢？”
他伸出手，一指李彥。
“李先生年紀不大，不也有一身好騎術？”
“我也沒見他走路有問題啊。”
李承乾一扭小鼻子。
“你哪裏能跟李彥比。”
經過這些事情，李承乾雖然嘴上不承認。
其實心裏，早就對李彥服氣了。
李承乾盯著李泰。
“四弟啊，做皇子，還是得誠實一點。”
李彥輕輕點頭。
“太子這話說的不錯，李泰，你以後得向太子學習啊。”
李泰麵紅耳赤，低下頭去。
過了好一陣，才開口道：
“李先生，我知道了。”
程咬金在一旁看著，心中暗自稱奇。
“我平日聽說，這太子有些跋扈，四皇子也頗為自傲。”
“沒想到在李彥麵前，居然都這麽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