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破不立，李彥的妙手
李世民認真問道：“李愛卿，你是真的有把握嗎？”
現在他的心裏，是又著急，又有點後悔。
剛才太子提出要騎馬，還是他自己同意的。
要是早知道會出這事兒，他可絕對不會同意。
如果說在場眾人，侯君集是最後悔的，那麽李世民就是第二個。
“愛卿，你若真能治好太子的腿，朕就封你做太子太保。”
這話一出口，大臣們都愣住了。
太子太保雖然隻是虛職，並沒有真正負責的事情。
但卻是朝中有數的散官，權力不重，位置卻極高。
尤其是在大唐。
因為李世民繼位之前，把唐朝的高官，幾乎都幹了一個遍。
這些官職，普通大臣自然沒辦法再去當。
所以大唐的朝臣，做到三品，就已經稱得上“位極人臣”。
要是給李彥封個太保，在場的大臣裏麵。
其中一大半人，以後見到李彥，都隻能行禮了。
“陛下，這封賞……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有大臣，一想到自己一把年紀，卻要向一個小孩兒行李，就有點繃不住。
“陛下，李彥畢竟年紀尚小，封他做太保，似乎是太過了。”
李世民猛地轉過頭去。
“你的意思，莫非是太子的一條腿，還不值得一個太保的位置？”
那大臣嚇了一跳。
李世民平時，稱得上禮賢下士。
但現在他的眼神，可不那麽友好。
“臣不敢！”那大臣連連點頭，“臣不是這個意思。”
“哼，不是就好！”李世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李彥。
“李愛卿，那你先給朕說說。”
“這乾兒的腿，到底要如何治療？”
李彥嘿嘿一笑，走到李承乾麵前。
經過這會兒工夫，李承乾已經忍不住了。
本來強行壓下去的痛感，又升了起來。
“哎呦……”李承乾輕聲呼痛。
李世民聽到，心中更是難受。
李彥過去，打量了幾眼，然後輕輕搖頭。
“太子這腿，若是按著幾位太醫的說法，隻是臥床修養，保守治療。”
“就絕對不可能恢複如初。”
“最好的情況，也是一條腿長，一條腿短。”
“若是稍微差一些，這條傷腿就更是無法行動。”
大臣們聽完，嗡地一聲討論起來。
“若是如此，太子豈不是要做了瘸子？”
“咱們華夏曆代，好像還沒有過瘸腿的天子吧？”
聽到這話，李承乾心中一急。
“父皇，孩兒不要做瘸子！”
李世民一把拉住他的手：“乾兒，別急，等李彥繼續說下去。”
李彥微微一笑，抬起頭，看著太醫。
“幾位太醫，我說的對不對啊？”
太醫臉色一變：“李大人，你倒是說說，要是不用保守療法，你難道還有什麽別的妙招？”
“就是！這保守療法，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聽到太醫的話，李世民麵色微變。
這些太醫的本事，他這個皇帝最清楚了。
雖然為了治療貴人，很多時候，確實不敢用猛藥，都偏保守。
但現在，這些太醫眾口一詞，都說保守療法才有用。
“莫非，這乾兒的腿，真的沒救了？”他充滿希望的目光，投向李彥。
“李愛卿一向出人意料，天下大才，說不定真有辦法呢！”
果然，李彥小肩膀一聳。
“太醫，你們莫非沒聽過，不破不立這句話？”
“太子這腿，現在骨頭已經錯位了。”
“若是放著不管，以後長好了，隻會錯位更嚴重。”
“所以我的療法，就是幹脆把這條腿，給徹底打斷，然後用柳條和夾板固定，從頭開始給他正骨。”
“如此一來，等拆了柳條之後，必定恢複如初。”
太醫聽到李彥的話，臉色都變了。
“李彥，你大膽！”
“太子萬金之軀，你提出要把他整條腿都徹底打斷，到底是何居心？”
李彥嗬嗬一笑。
“幾位太醫，你們平心而論，我這療法，真的沒有可取之處？”
幾個太醫對視一眼，都不說話了。
李彥見狀，心中微微點頭。
他早已發現，自己通過係統領悟的東西，都跟觀看之人有關。
若是那人本就不會的東西，自己再怎麽觀摩，也領悟不到任何東西。
既然自己，能從幾位太醫的手法中，領悟到外科精要。
就說明這些太醫自己，其實也懂得相關知識。
隻是還沒有成係統地總結，或者說沒有膽量，把這手法，用到太子身上。
見幾個太醫都不再說話，李世民心中，隱隱升起一股希望。
“李愛卿，難道這方法，當真能治好太子的腿？”
李彥雙手一攤：“陛下，世上哪有萬無一失的事情？”
“臣隻敢說，這是最有可能治好太子，的那一種辦法。”
李世民又沉默了。
而大臣們，卻又來了精神。
“李彥，你自己都沒有萬全的把握，如何敢治療太子？”
李彥雙手抱胸，根本不搭理他們。
許久之後，還是李世民，猛地一拍大腿。
“都別說了！”
“朕意已決，就按著李彥的辦法，去治療太子。”
“陛下，萬萬不可啊！”大臣們伸出手來，就要勸諫。
李世民輕輕搖頭：“你們不必再勸了。”
他轉過頭來，看向李彥：“你出手治療後，不管結果如何，朕都不會追究。”
李彥伸出小手，衝著李世民行了個禮。
“既然陛下如此信任，臣敢不盡力？”
他一隻手伸到後麵：“板來！”
魏征眼角一跳，知道李彥，是在要他那木板。
別看他平時，用這木板去打李承乾的屁股，十分來精神。
但是現在，要用木板去打斷太子小腿，他卻有些猶豫。
還是李彥又叫了一聲：“板來！”
魏征才身形一轉，來到李彥身邊，把木板遞了過去。
同時還小聲說道：“李彥，別看陛下現在，說的斬釘截鐵。”
“但你要是真的沒有治好太子的腿，大臣們彈劾的奏折，必然把你淹沒。”
“時間一長，陛下恐怕也……”
李彥回過頭，衝著魏征善意一笑。
“魏大人且放心，看我如何妙手回春！”
他一邊說著，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那木板，打向李承乾的腿。
下一刻。
“疼，疼死我了！”
李承乾又開始哭爹喊娘。
“父皇，母後，救命啊，李彥下手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