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張亮：我居然還是小瞧了他
聽見這幾個人死鴨子嘴硬。
李彥微微搖頭，懶得跟他們多說。
事實勝於雄辯，到邊地這路上，還有的是時間，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倒也不急於一時。
但是，李彥無所謂，不等於他那一隊的人無所謂。
剛才分隊時，往日厲害的，都擠到了另一方。
加入李彥這邊的，都是平時比較菜的。
現在，他們贏了自己的老夥計們，這些人心裏本就高興。
聽到對麵想要賴賬，他們先不樂意了。
“你們這話可就錯了，李彥大人那陣勢，確實十分好用。”
“隻是短期之內，我們還不熟練罷了。”
“隻要稍微給我一段時間，把他們練習好了，到時候就能碾壓你們！”
眼看兩方就要吵起來。
李彥輕輕揮手，揮舞著小腿，走到他們中間。
“行了，來日方長，今日就先到這裏吧。”
敗者隊一方，聽到李彥這話，雖然仍不服氣。
卻也不好再硬頂。
但等李彥離開後，他們卻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幹脆帶著另一方，一起回了張亮府上。
找這位老主人來評理。
張亮此時，也忙得焦頭爛額。
自從他被李世民放出之後，這段時間積攢的軍務，就一起壓過來。
讓他忙了數日。
這些事情好不容易處理幹淨。
邊疆那裏，又是戰事不斷。
雖然規模都不大，而且都是大唐大殺特殺，鮮有敗績。
但是，隻要開戰，就難免有損失，有人受傷，有軍械的損耗。
而且這出境作戰，糧草的消耗，也遠超平日。
所有這些，都要從後方轉運。
兵部諸位大人，忙得腳打後腦勺。
幹脆拉了張亮的壯丁，讓他也來幫忙。
張亮剛放下一份公文，就聽說自己以前的侍衛，又找上門來。
他眉頭一皺：“這些臭小子，又回來做什麽？”
“莫非是他們以為，跟在李彥身邊，會埋沒了他們！”
張亮想到這裏，一臉嚴肅。
等侍衛們進來之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批評。
“你們莫非不知道，這李彥大人，不僅是陛下麵前的紅人，也與我有不少因果。”
“我讓你們去護衛李大人，正是給你們個機會。”
“你們就算不為自己前途著想，就是看在我以前養你們多年的份上，也不該這麽快就跑回來！”
聽到老主人的話，這些侍衛都愣住了。
不知道張亮這是什麽意思。
過了一陣，才有個侍衛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老主人，我們這次來，不是要離開李彥府上，隻是想找您評理……”
“現在李彥大人名動京城的，但凡有心去戰場建功的，誰不知道他那句古來征戰幾人回？”
“就算沒有您老人家的命令，我們也願意去護著他。”
張亮聽完，直接尷尬住。
沒想到自己這一番擔心，完全是多餘。
他咳嗽一下。
“那你們倒是給我說說，這次回來，是要評什麽理？”
侍衛們這才把事情原委，給張亮說了一遍。
張亮聽完後，倒是神色複雜。
“你們把李彥大人，教給你們的陣法，給我演示一遍。”
侍衛們聽到這裏，一陣興奮。
隻當是張亮，也看不起李彥。
打算當眾把李彥的陣法，批判一番。
於是立刻來了精神，招呼今日加入李彥一隊的侍衛。
這些侍衛們此時，心中也有些擔憂。
別看他們今日，親自體驗過陣勢的好處。
但要是張亮這位老主人，都不看好李彥……
侍衛們歎了口氣，隻好演示起來。
而張亮看後，卻遲遲不說話。
敗了的那一隊侍衛，越發興奮。
“老主人，我們沒說錯吧，李彥大人這陣勢，果然是不行。”
張亮搖頭。
“你們這就錯了。”
“？”侍衛們愣住，“老主人，我們沒有聽錯吧？”
張亮站起身來，歎了口氣。
“哎，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朝中，也沒有時間好好培養你們，隻是讓你們苦練武藝。”
“所以，你們這眼界狹窄，也看不出這陣法的厲害，倒也不能怪你們。”
聽到張亮這麽說，今日李彥一方的侍衛，眼睛都亮了起來。
還瞥了其他人一眼，似乎在說：“嗬嗬，你們現在知道，誰說的對了吧？”
他們上前一步，對張亮拱手：
“老大人，還請您詳細說說。”
張亮思索一陣，組織語言，然後才開口。
“天下之人，大多數右利手，所以以右攻左，總能占據上風。”
“但敵人的右側，就是我方的左側。”
“所以，若是雙方都排成一樣的陣勢，都是各自的左翼先崩潰，然後引起連鎖反應。”
“而李彥這陣勢，顯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著重進行了針對。”
張亮說到這裏，卻停頓一下。
其實，李彥的陣法後麵，還有許多小心思。
隻是真說起來，就太複雜了，絕不是三五句能說明白的。
非得這些侍衛親自上了戰場，在交戰中搏殺之後，流血流汗，才能知道這其中的奧妙。
要是讓他在這裏空口白話，恐怕解釋白天，他們也不會往心裏去。
想到這裏。
張亮一揮手：“總之，你們是錯的，李彥的陣勢很好。”
他說這話時，心中還在感歎。
“當日在殿前，聽李彥說起軍事，頭頭是道，我還以為他是紙上談兵。”
“但今日看他這排兵布陣，竟然也十分熟悉.”
“這小子，腦瓜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當晚，侍衛們回到李彥府上。
糾結好一陣，才來到李彥麵前。
“李大人，我們已經回去，找張亮大人問過，知道了您今日安排，並沒有問題。”
“我們這次過來，特意向您賠罪！”
李彥聽到之後，倒是微微一笑。
“本狀元，氣量最大，這宰相肚裏能撐船，我的肚子裏，也能放條小船。”
“今天的事情，我可沒有放在心裏。”
侍衛們聽到這話，抬頭看了一眼李彥的小肚皮。
都覺得好笑。
“就這小肚子，哪裏還能裝艘船。”
但是李彥說的大氣，算是沒有計較。
他們也鬆了口氣。
“請大人放心，以後這一路上，我們一定都聽您的話，再不敢質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