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叮!檢測到係統支線任務完成,獎勵宿主功德值100點!抽獎次數一次!……”

而在這時,係統聲音響起,發放了任務獎勵。

而殷壽此刻心頭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其實並不知道係統任務裏麵說的教育金岩,是要如何去做。

所以采取了簡單粗暴的方法,直接打一頓!

現在看來,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確實是最直接有效的。

這不是就完成了係統任務了嗎。

而這一邊,七長老聽著殷壽所說的話語,卻是再度皺了皺眉。

若殷壽所說屬實,那麽自己弟子這頓打,確實是白挨了。

中陽門畢竟是人教傳承,這其中尊卑有序,自然不可輕易逾越。

關鍵是,七長老自家人知自家事,也很清楚自己這個弟子的性格,確實有可能做的出這種事來。

想到這裏,七長老隨手一揮,解了殷壽身上的禁製,讓他能夠活動身體。

不過,七長老也並沒有完全聽信了殷壽一麵之詞,伸手招來圍觀弟子當中的一個問道:“你且過來,老夫問你,他說的話語可是屬實?”

那弟子看了看殷壽,又看了看七長老,麵色有些猶豫。

“你放心說便是,無論真相如何,有老夫在,都不會有人能為難了你。”七長老擺了擺手道。

那弟子這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說道:“王師兄所說基本屬實,方才王師兄正和寧師兄商量著事情,金岩師兄突然出現,言辭對王師兄頗為……頗有羞辱之意。”

七長老聞言麵色微沉,看了看周圍其他弟子,似乎也沒人對此有任何異議,再觀殷壽,也神色自然的站在那裏。

世事練達的七長老也明白此事多半便是如此了,也是輕歎一口氣道:“金岩目無尊長得罪與你,這其中有老夫管教不嚴之過。老夫在這裏,與你賠罪了。”

“隻不過如今他被你打成重傷,也算受了嚴懲,此事就此罷休,如何?回去他傷好之後,老夫自會嚴加管教,不會再犯。”

殷壽聞言,麵無表情道:“這種承諾對我而言並無意義,我不會盡信,日後也不會因此手下留情。”

周圍圍觀的眾多弟子,此時卻已經是要驚掉了下巴。

他們見到七長老到場,都以為七長老是要維護自家門下弟子了。

畢竟七長老的護短性格,許多門中資曆比較老的弟子,可都是見識過的。

若非如此,又怎麽會造成金岩那般目無尊長飛揚跋扈的性子?

但是現在,七長老竟然壓根就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怒意,甚至在了解了事情原委之後,還主動自降身價,親自和殷壽賠罪。

關鍵的是,麵對七長老的賠罪和承諾,殷壽竟然還沒有一丁點領情的意思?絲毫不給人七長老麵子?

這……這也太彪悍了一點吧。

七長老此刻麵色也是再度沉了一些。

依照他往日的性子,七長老是如何也不可能主動與殷壽賠罪的。

畢竟殷壽再如何也不過是個築基境的小弟子,哪怕身份特殊坐上了首席大弟子之位,也依然和他七長老有些差距。

但是今日,他剛剛出關,卻就遇上了一件事。

中陽門掌門親自動手,將三長老一擊打回了寶台峰,還宣布寶台峰上上下下全部禁足一月。

而這一切,卻都是因為目前的這個小弟子,王長生。

七長老是個聰明人,中陽門雖說明麵上一團和氣,但暗地裏爭鬥也不少,各有各的陣營。

而這個王長生似乎背景神秘,此刻又占住了理,七長老自然不願意再輕易招惹,索性賠罪了事。

哪知道,即便他放低了身段賠罪,這個王長生,竟然還是不領情。

七長老目光閃爍,終究還是忍住了,麵沉如水道:“今後若他還敢再犯,任憑你處置,老夫絕不會再出麵阻止!”

說罷,七長老上前提起已然如一灘爛泥躺在地上的金岩,縱身飛起,離開了此地。

而自始至終,殷壽神色都沒有多少變化。

七長老臉色上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裏,也知道對方在顧忌什麽。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殷壽打自心裏不相信對方的承諾,他隻信自己的拳頭。

若再有下次,管他什麽七長老幾長老,殷壽先打死那個家夥再說!

想到這裏,殷壽眼中閃過一絲淩厲。

敢招惹他殷壽,那後果可就不是背後有什麽大人物就能輕易接下的!

玄陽殿……

一副棋盤擺在上首位置的案幾上,中陽門掌門坐在左側,神色悠閑落子。

而與他對弈的卻是一名老者,鶴發童顏樣貌,看上去精神飽滿,一副慈悲仙人形象。

兩人正對弈著,卻見一個蒼老身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正是七長老。

七長老此刻正心中不快,看著掌門正在和二長老對弈下棋,不禁有些忿忿。

“掌門師兄,王長生那小子你到底還管不管了,這樣下去,別說我了,怕是門內長老都要給他得罪個遍!”

中陽門掌門卻仿若沒有聽見一般,隻是優哉遊哉的落著棋子。

反倒是與之對弈的二長老,聞言笑嗬嗬的說道:“七師弟,消消氣,消消氣。嗬嗬,有什麽話慢慢說嘛,何必動氣呢?”

“二師兄,不是做師弟的容不得門下弟子受委屈,實在是那王長生性子太過狂傲,長久下去,隻怕還要給我們中陽門惹下大禍啊!”七長老痛心疾首道。

“受委屈?你門下弟子,受了什麽委屈?你且說說。”中陽門掌門這才發話了,淡淡說道,“隻要你說的上來,本座現在就去為金岩主持公道,決不食言。”

七長老聞言頓時一滯,說不出話來。

掌門這般說話,顯然是早已洞察這事情原委。

而這整件事情,本來就是金岩理虧,因此他來玄陽殿發牢騷也是避重就輕,重點提了殷壽性子狂傲,來探一探掌門師兄的口風。

可沒想到,這麽一著,卻是把他自己給陷進去了。

“性子狂傲一點,也沒什麽不好的,總比仗勢欺人,欺軟怕硬要來得強一些。”中陽門掌門輕飄飄的說道,“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七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