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日六品

深夜,正在利用先天之氣不停衝刷著自己身體蘇青緣,早已關閉了六感,對於外麵的事情無從得知。

“嚎!”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尖嘯聲響起,響徹了整個青州衛。

“有敵來襲!”

身穿著黑紅服飾的青州衛,全部都從家中狂奔而出,他們飛快地朝著不遠處的妖獸森林疾馳而去。

“等了你整整五年的時間,你總算出現了!”

天老聽到這尖嘯聲,眼裏不由得閃過一絲喜色,隨後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時的鐵門關,已經徹底的黑暗了下來,隻有萬家的燈火在這,漆黑的夜裏顯得如此明亮。

原本的天空上,高高懸掛的一輪皓月,被一團漆黑無比的黑霧包裹了起來,在這黑霧之中,一隻恐怖的身影漂浮在那裏,渾身上下散發著極為恐怖的波動。

“天老,您來了!”

為首的男子朝著天老拱了拱手,開口說道。

“不必多言!”

“守住妖獸森林的四周,這隻妖獸你們對付不了,讓我來。”

天老孤身向前,身影直接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眾人看著天老的身影,眼裏不由的閃過了一絲羨慕之色。

不過恐怕今晚之後,他們就和眼前的絕頂強者再無半點的關係。

恐怖的波動仿佛要撕裂天空一樣,一股讓人窒息的氣息撲麵而來,即便是這些修為有成,訓練有素的青州衛,在這恐怖的氣息之下,也不禁感覺到瑟瑟發抖。

而青州衛的百夫長,隻能勉強的望著天空。

他隻能模糊的看到一個龐大的輪廓,正在與一道高速飛快行駛的身影不停地交戰著,巨大的能量波動不停地在天空中炸裂,響動聲傳出去足足數十裏遠。

“孽畜,沒想到五年的時間,你居然又提升了一個境界,果然是留你不得!”

天老站在浩瀚的月光下,身上散發出一道道黑色的氣息,整個人顯得格外詭異。

那隻龐大的妖獸眼中閃過了一絲怨毒,尖銳的叫聲顯得格外刺耳。

下一秒,隻見天老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長劍,握緊常見的天老,渾身上下的氣息變得極為狂躁。

那隻妖獸見到如此狀況,似乎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別想掉頭直接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這個時候想跑,晚了!”

漆黑無比的光芒呼嘯而至,直接砸在了這支龐大妖獸的身上,隨後,這隻妖獸的猙獰的目光中出現了一絲迷茫,身形在天空中頓了頓。

“就是現在,給我斬!”

隻見一道漆黑無比的光芒出現在了天空之上,直接斬破了眼前的黑霧,讓皓月重現世人的眼中。

隨後鮮紅的血液灑落在天空之上,一聲悲鳴響起,那恐怖的妖獸被那道光芒直接一分為二,龐大的軀體直接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天老踩著那具龐大的軀體,直接從其眉心處取出了一顆紅色的內丹,將內丹塞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我走了,這件事情我欠你們青州衛一個人情,日後如果有需要的話,讓你們的大統領去大夢神宗找我。”

“另外,讓那個小家夥替你們看守著藏書庫吧!”

丟下了這句話,天老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無盡的黑夜之中。

“恭送天老!”

所有人朝著天老離開的方向拱了拱手。

當這些青朝衛的身影望向那個龐大的妖獸時,隻見這個龐大的妖獸身上散發著淡淡黑色的光芒。

哪怕是已經死掉僅剩下的餘威,都讓這些青州衛抬不起頭來。

這恐怖的波動讓人感覺到心中不由得有些壓抑。

“老大,這屍體該怎麽辦?”

“我剛才試過了,根本無法靠近。”

看著自家的頭領,青州衛的十夫長開口問道。

“我去元城,請一位先天級別的丹師過來,你們在此地好好的守著這具屍體,若有來犯者,殺無赦。”

說罷,領頭的青州衛百夫長猶豫了片刻,不由得歎了口氣,隨後便直接朝著元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此時,在自己院落中修煉的蘇青緣,眼裏則是透露著前所未有的狂喜。

他發現在先天之氣不停的衝刷之下,並沒有任何雜質的誕生。

反而是那股先天之氣,在一次又一次的衝刷之中,吸取了一道道從血肉中誕生的能量,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粗壯,散發著極為恐怖的波動。

直到那恐怖的先天之氣開始逐漸的飽和,隨後便一次又一次衝刷著他的皮肉筋骨血液,這個持續了足足半刻鍾的時間,那粗壯的先天之氣逐漸慢了下來,最終匯聚到他的髒器。

正所謂蛻凡九品,

一品煉皮,

二品煉肉,

三品煉筋,

四品煉血,

五品煉骨,

六品煉髒,

而他,則是一步登天,直接達到了煉髒的地步。

“一日六品,而且還是六品巔峰!”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感受著自己體內那足以搬山裂石的力量,蘇青緣心中那是前所未有的驚喜。

現如今,恐怕就算是鐵門關的百夫長,也不是他的對手,畢竟他能夠感覺到先天功法的獨到之處。

趁著夜黑風高,他偷偷的跑到院子裏,看著眼前的青石板,手中的金色光芒悄然一閃,隨後右手拍在了這青石板上。

隻見這青石板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四分五裂,化成了一道道的粉末。

修煉者,果然是恐怖如斯!

此時的他,已在鐵門關的範圍內處於無敵的狀態。

不過,僅僅隻是數秒鍾,他便將這驕傲之心藏在了自己的內心深處。

因為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

區區的六品強者,放眼整個青州,連水花都翻不起來,他有什麽可驕傲的?

低調才是王道,既然苟,就要做最苟的苟王。

當然,最重要的發現,是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擁有著無限的 力,對於這種體修方麵的心法,先天便可融會貫通。

疊最厚的盾,挨最毒的打!

一位曾經的偉大哲人魯迅曾經說過,想要學會打人,就要先學會挨打。

隨後,他心念一動,拿起了放在自己腰間的一把長劍。

緊接著,先天之氣順著體內高速運轉,手中的長劍呼嘯而出。

一道驚鴻閃過,隻見遠處的石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炸裂。

驚鴻一瞥,初窺門徑!

果然,拔劍術也有了一絲增長,達到了初窺門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