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最為強橫的百夫長
當蘇青緣還在因為這件事情竊喜的時候,院子裏卻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陳傲然。
此人正是青州衛中修為最為強橫的百夫長,也是現如今青州地界實力最強的存在。
“百夫長大人,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麽事情?”
蘇青緣看著眼前的百夫長,表現的有些畏懼,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文弱的書生一樣。
即便是他的手段可以一擊致命,瞬間就能將眼前的百夫長送上西天,但他並沒有這樣做。
如果真的殺了青州衛的話,那罪責可就大了,沒看見顏如玉的懸賞令現在還掛在青州衛的衙門裏麵嗎?
寧殺閻王殿,不惹青州郎,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你叫蘇青緣,是嗎?”
看著眼前的蘇青緣,陳傲然開口問道。
“沒錯,大人,小人正是蘇青緣,不知道大人找小人有什麽事。”
蘇青緣連忙拱了拱手,將頭埋得很深,生怕麵前的這個家夥發現絲毫的破綻。
“我且問你,顏如玉你可知道?”
陳傲然麵色一冷,身上的氣息突然變得恐怖了起來,蘇青緣明顯感覺身體四周出現了一股壓力。
“大人,我,我認識,我認識顏如玉,但是我跟她可沒有半點的關係。”
“因為這個女人是來藏經閣借秘籍的,小人隻是奉命看守藏經閣,與這個家夥隻有一麵之緣。”
蘇青緣努力地在額頭上逼出了一些冷汗,語氣顯得磕磕巴巴,整個人看上去戰戰兢兢,就像一隻受驚的羔羊。
“你放屁!”
“顏如玉來到咱們鐵門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唯獨引起她興趣的,就是你這個家夥,你敢說你們兩個不認識?”
“我查過借閱記錄了,顏如玉並沒有借走任何的書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是不是他的同夥?”
陳傲然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氣勢越發的淩厲,直逼人心。
“大人,冤枉啊!”
“小人冤枉啊!”
“我絕對和顏如玉那個女人沒有任何的關係,她那天確實是來看秘籍的,而且還拿著丹師大人的手令,我哪裏敢多問些什麽?”
“而且她並沒有借閱走任何的秘籍,就是,就是隨便看了看,在二樓足足呆了一個時辰左右。”
蘇青緣聽到這話,直接趴在了地上,誠惶誠恐地解釋道。
那戰戰兢兢的樣子,加上那眼神中的惶恐,奧斯卡都應該給這個家夥搬一個小金人。
“據我所知,她可是不止找了你一次!”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係?”
陳傲然心中的懷疑還是沒有散去,顏如玉這個家夥可是整整找了蘇青緣兩次,要說兩人之間沒什麽,誰也不信?
“這小人的確不知!”
“第二次她來的時候,小人並沒有搭理她,如有一句謊話,天打五雷轟。”
蘇青緣伸出了三個手指,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不信!”
下一秒,隻見眼前的陳傲然抽出了腰間的長劍,直接一個閃身來到了蘇青緣的麵前,鋒利的劍刃已經開始割破了他咽喉處的肌膚,一道血紅色的痕跡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上。
蘇青緣強行按耐住動手的衝動,等到眼前陳傲然停住身形的時候,這才驚慌失措的臉滾帶爬,朝著身後躲去,那模樣,要多像有多像。
“你不會武功?”
看著如此反應遲鈍的蘇青緣,陳傲然眼中不由得閃過的一絲驚疑之色。
“不會,大人,我沒學過武。”
“我是一個讀書人,向來對那種武道弄槍的東西不感興趣。”
“不過,求求大人留我一條狗命,我真的跟顏如玉那個家夥沒有半點的關係。”
蘇青緣連連求饒道。
此時的他已經決定好了,要是眼前的這個家夥再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麽試探自己,自己就直接動手宰了他,將他送往極樂世界。
大不了就是跑到一個偏僻的山門裏邊當弟子,天下之大,還能沒有他蘇青緣去的地方。
“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蘇青緣,讓你受委屈了。”
“整個鐵門關青州衛的衙門,我都挨個試探過了,我懷疑是有人中飽私囊,私自放顏如玉離開了鐵門關。”
“如果不是咱們內部出現了內鬼的話,怎麽可能如此悄無聲息的就消失了呢?”
陳傲然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解釋道。
“青州衛之事,就是小人的事,小人責無旁貸。”
蘇青緣拱了拱手,一臉的大義凜然。
“也是我多心了,你一個小小的童生,手無縛雞之力,哪裏能放得走那個女魔頭?”
陳傲然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因為這件事情,他得罪了元城的大人物,那位大人物已經說了三年之內,不能把顏如玉其拿歸案的話,就會抹去他的職位,直接將他打入死牢之中。
死牢,那可是整個青州衛最恐怖的地方。
“大人明察秋毫,小人佩服。”
蘇青緣長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沒有動手,這個家夥隻是試探,如果動手了的話,估計這個時候自己也就隻能動手了。
“對了,你在這青州衛呆了也有五六年了吧?”
“怎麽從來沒見你去考秀才?”
陳傲然看著眼前的蘇青緣,眼中有些好奇地麵說道。
“回大人的話,我早已經喜歡上藏書閣的這份工作了。”
“至於考秀才,博功名,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晚輩還是願意守著藏書閣。”
“晚輩生是青州衛的人,死是青州衛的鬼,絕無二心。”
蘇青緣緩緩地說道,滿眼的真誠。
“沒想到你還有如此覺悟,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青州衛也應該善待你,這令牌可以去藏寶閣那邊兌換一些延年益壽強身健體的丹藥,你且拿著。”
說著,陳傲然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枚青色的令牌,直接甩在了蘇青緣的手上。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蘇青緣連忙拱手,眼中透露著一絲激動。
“走了!”
話音落下,陳傲然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天空中。
蘇青緣見狀,滿心歡喜地把玩著手中的令牌,臉上盡是興奮之色。
“難不成真的是我猜錯了?”
“可是他的表現與一個普通人無任何的差別,可能真的是我多心了吧?”
在高空之上,目光死死注視著蘇青緣小院的陳傲然,微微的皺起眉頭,開口說道。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沒有放棄試探蘇青緣,可是依舊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任何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