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風波落!

大明掀起了一場風波。

這一場風波,致使了近兩萬顆好大的頭顱落地,不可謂不大啊!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堂堂永昌侯藍玉,都在朝會時被拖出奉天殿受了五十杖,血肉模糊啊!

但就算是這樣,永昌侯還是得強忍著再回到大殿來謝恩,接著繼續朝會。

那血都流了一地,讓所有人都提心吊膽。

要不是常年征戰軍伍出身,換一般的人,那早就暈死過去了,等撐過來也得落下病根,運氣不好的,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

死了這麽多人。

大明卻是呈現了很詭異的現象。

首先就是為官這一方了反應了,當然,這裏特指的武將這一方,反正全都顫顫驚驚的,就算是自己那屬下、甚至於親兒子在眼前被抓走了,他們都是不敢插手,不管被抓的人哭喊的再慘,他們又有多不忍。

而跟朝廷上人人自危的局麵不一樣的是,民間那可是歡天喜地了。

百姓們全都歡呼雀躍,紛紛走到大街上,更甚者直接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那跪地上呼萬歲的都不在少數。

無他。

因為這被處死的,全都是仗著身勢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惡徒。

一經查實,不管你後麵背景多大,全都拖走。

你背景大還能大過永昌侯?永昌侯都被殿外杖五十,然後還得會殿謝恩繼續朝會嘞!

反正這些被查實拖走的,沒有什麽好說的,全都是擇日便問斬。

這是陛下下的鐵令!

他的頭不掉,那到時候你的頭也一起掉!

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潭王朱梓,也是被所有人知道了。

原來是這八皇子偷溜出宮玩,結果看到有人仗勢欺人、強搶民女,氣不過便出手救助,誰知那歹徒人多勢眾,不僅將八皇子打傷吐血,還綁了!

最最關鍵的來了!

永昌侯藍玉為什麽這麽慘?因為那些歹人就是他的義子!

平日裏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這一下把陛下喜愛的皇子都給弄了。

尤其是在知道身份後,不僅不悔改,竟然還想趁著無人知曉,將八皇子給分屍沉河!

簡直熊心豹子膽啊!!!

而陛下聖明無事不察,還是在天子腳下,怎麽可能不知道?

當即大怒,派羽林衛將那什麽快活林給圍了,聽說領軍的還是永昌侯嘞!

在將八皇子解救出來,那些歹徒自然也全都帶走了。

下場?

第二日朝會後,陛下親自追責。

他們要對八皇子的手段實現了,實現在自己跟九族身上。

這也是朱梓第一次出現在大明百姓們的視線,成為了飯後討論的談資。

對於他的評價,百姓們自然是好的了。

怎麽也是為民不平,才導致差點自己都出事了。

快活林。

是的,你沒聽錯,就是快活林。

快活林也奇跡般的沒有拆掉,而是好好的在這。

百姓們也好奇,反正是聽說陛下特意留著的,具體是為了什麽就不知道了。

此時芊琴閣內。

“好妹妹,你就別長籲短歎的了,人家是皇子,不會出事的。”如煙看著自己對麵一直悶悶不樂的女子,勸解著說道。

如煙現在也知道自己認得這個好妹妹是誰了。

魏國公徐達的女兒,徐妙錦!

她之前還好奇是誰來著,原來是她在背後給叮囑了的。

不同於現在外麵傳的,她是知道真相的。

自己才是被設計要跟八皇子**的那個人,但是在這巧合下,反倒是自己這好妹妹徐妙錦給頂上了!關鍵是現在八皇子還不知道,以為她就是自己。

自己也被囑咐了的,反正不能告訴八皇子真相。

如今她已經改名了,暫時叫玲瓏,自然也不能呆在這芊琴閣了。

“話說,妙錦你現在對他到底是什麽想法呢?”

如煙又問道。

這邊,徐妙錦聽到這話也終於有了反應。

“我……我也不知道。”

“反正你也不討厭他,不恨他是吧?”

徐妙錦兩頰頓時紅了,輕輕的點了下頭,不仔細還察覺不到那種。

“那不就得啦!”

“你到時候跟你父親魏國公說唄,魏國公知道了肯定會跟陛下說的啊,而且你比八皇子也大不了多少,門當戶對哦!”

如煙掩嘴輕笑。

徐妙錦嬌羞著推了如煙一把,卻也並未開口反對。

因為她的確是想找個時間去跟父親說。

父親也奇怪,這段時間自己天天外出他也不管。

平日都會說自己幾句的,尤其是打扮成男裝出門的時候,那更是恨不得想要打她。

而她們不知道的是,在邊上,跪坐著的小筱卻是鼓起了腮幫,但是又悶悶不樂有點垂頭喪氣。

“不是說八皇子被陛下禁足半個月嗎?現在也快了吧?”

如煙問起了正事。

徐妙錦想都沒想便點頭。

她一直掐著時間,這半個月來,每天她都度日如年。

雖然知道陛下聖旨下,說禁足半個月那這十五天就不會少一天,但她還是忍不住天天來這裏,從早等到晚。

今天,是禁足的最後一天了。

與此同時的深宮之中。

朱元璋禁足半個月,其實就是讓朱梓養傷而已。

朱梓天天灌藥,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

對於各種消息,包括朱元璋的一係列的措施,他也是全都知曉。

沒想到朱元璋玩的這麽大,比他想的還大的多!

他出了這麽大的事,達定妃不可能不關心,幾乎時時待在朱梓的府上。

除了達定妃,其他來看他的人也不少。

現在待在他邊上的,是魯王朱檀。

“八哥,宮外怎麽樣啊?好不好玩。”朱檀一臉期待的看著朱梓。

當然,這裏麵也帶著一點調侃的意味的。

這段時間天天被罰,而朱梓後來天天在宮外玩,都沒來找過他。

“碰!”

朱梓一口將碗裏的藥汁全都幹完,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目光斜視著,不屑的哼了一下。

“也就那樣,一天天就勾欄聽曲下館子的。”

“當然,再怎麽也比宮裏好玩,不像你,一天天隻能去學府。”

好嘛!

朱檀被一下說的心塞,看著朱梓,眼神裏充滿了酸澀。

“憑什麽嘛!我也好想勾欄聽曲的。”

“勾欄聽曲?你也想?”朱梓眉頭一挑,隨即咧嘴一笑。“好啊,我到時候跟父皇和你母妃說去,他們肯定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