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全民公敵

“你瘋了?竟然幫秦牧天說話?!”蕭長林衝進秦冷川的屋中,對在長老院中發生的事情,他一萬個不解。

秦冷川瞥了蕭長林一眼,隨後說道:“不然呢?你不會以為我就會這樣放過秦牧天了吧?”

蕭長林聞言愣了許久,隨後才反應過來,恍然道:“你是想要在試煉之門裏將秦牧天解決了?”

秦冷川笑了笑,“為防萬一,你得跟我一起進試煉之門,我們兩人聯手,必然能將秦牧天誅殺!”

自從和秦牧天在下人府大鬧一場後,秦冷川和蕭長林的關係便突飛猛進,不過這也有許多利用關係在裏麵,蕭長林的實力,比秦冷川要強上不少。

所以為防萬一,秦冷川必然要帶上蕭長林進試煉之門,而以蕭長林在族中的地位,想要進試煉之門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作為報答,秦冷川摸出一個瓶子,遞給蕭長林。

“這是我花了重金找製藥大師煉製的軟骨香,隻要一聞,秦亦瑤便能被馴服地服服帖帖,任你擺布。”

說著,秦冷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猥的笑容,而蕭長林見到秦冷川手中的瓶子也是兩眼放光,急忙將其抓過,捏在手中,隨後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你我兄弟一場,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擺平秦牧天就交給我了!這秦牧天,必然不可能從試煉之門活著走出來!”

望著蕭長林臉上極度猥瑣的笑容,秦冷川的心裏卻是升起一股惡心與厭惡,但表麵上,卻還是依舊與這個衣冠 稱兄道弟,談笑風生。

“對了,你是不是說那晚你遇到了八個頭的螣蛇?”秦冷川看向蕭長林,問道。

聞言,蕭長林方才從興奮中掙脫出來,點頭沉吟道:“沒錯,不過我也沒看清楚那人的麵貌,隻知道他的實力非常的強。”

“連你都不敵?”

“他出手迅捷,我又沒有防備,自然不敵,”蕭長林白了秦冷川一眼,“不過他若和我正麵交鋒,我必然不可能落敗!”

秦冷川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不管蕭長林多麽人麵獸心,但是他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地擺在那裏,修元境六重,在蒼岐古族的年輕一輩中也是頂尖存在。

……

秦牧天那破舊的小屋,此刻也正被衝上雲霄的興奮包圍著。

在得到了秦亦瑤的消息以後,秦牧天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天上!

有機會進入試煉之門!此刻的秦牧天還是蒼岐古族的下人,能得到這個機會,實屬不易。

不過秦亦瑤也沒與秦牧天說說服秦蒼的過程,但難度也是可想而知的,所以,秦牧天還是很感激秦亦瑤。

“明天族中武鬥場集合,在那裏開啟考核。”秦亦瑤丟下這句話後便離去了,行色匆忙,好像一點都不願意在秦牧天身旁多待。

不過秦牧天也不在意這些了,明日的考核,才是他首要關心的。

“你小子運氣不錯啊。”八首螣蛇忽然對秦牧天說道。

秦牧天點了點頭,“若能把握住這個機會,就能進入試煉之門,通過試煉,便能進入蒼岐古國的王都,為父親報仇!”

誰知八首螣蛇語氣忽然變得戲謔起來,“我說的可不是這個。”

“啊?”秦牧天有些懵,隨後,八首螣蛇便笑道:“你看那小妮子離開時的模樣,臉紅地跟蘋果似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你覺得這是為什麽?”

“這是為什麽?”秦牧天傻愣愣地問道。

八首螣蛇聞言隻能落寞地歎了一聲,最後無奈地說道:“真是不解風情的呆子……”

翌日,整個蒼岐古族都變得熱鬧起來,武鬥場中人頭攢動,聲浪沸騰。

“聽說秦牧天也能參加這次考核?”

“秦牧天?那個罪子?他不是個廢物嗎?怎麽有資格參加考核?”

“據說是昨天亦瑤姐向大長老力薦的,聽說連秦冷川都幫秦牧天說話。”

“這怎麽可能!你從哪道聽途說的?簡直就是瞎胡扯!”

無數的話語,自然多指向了爭論漩渦的中心——秦牧天。

而就在喧鬧中,一扇冰藍色的大門忽然從天而降,穩穩落在武鬥場最中心的大圓台上。

緊接著,幾道身影登場,他們都是要參加考核的人,而最後脫穎而出的,隻能有一人。

隻有有爭議的人才需要參加試煉前的考核,而在那些身影中,秦牧天又顯得格外惹眼。

那一身下人的衣服顯得格外寒酸,與其他那些錦衣少年截然不同。

秦蒼緩緩走上圓台,正欲宣布考核開始時,一名衣著華貴的少年卻是突然抬手,“大長老,我有話要說!”

秦蒼眉頭一皺,“你講。”

那少年突然伸手指向秦牧天,怒聲說道:“我拒絕和這個低賤的下人同台競技!簡直是侮辱我的身份!一個下人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大長老可否給我一個解釋?”

“嘩!”

少年的話,立即引起了一陣喧嘩,考核還沒開始,就直接挑釁秦牧天,這也太暴躁了吧?

不過也沒人指責那少年,因為所有人對秦牧天都懷著憤恨,作為罪人,秦牧天簡直是全民公敵。

而那少年一言,台上的其他人也開始諷刺起秦牧天來,大抵都是不滿跟秦牧天同台競技,說著些尖酸刻薄的話。

望著那少年憤懣的神情,秦蒼神情卻是淡然如常,輕描淡寫地說道:“規矩如此,你若不同意,自己退出便是。”

少年臉色一白,卻是不說話了。

秦蒼瞥了一眼秦牧天,站在那裏的秦牧天默默地低著頭,看起來就像是一樁木頭一般。

然而這道身影,卻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秦蒼的心上,秦蒼怎麽看都不順眼,最後正當他煩躁地準備宣布開始時,秦牧天忽然開口:“大長老且慢。”

“什麽事?”秦蒼極度不耐,不想與秦牧天多說一句話。

秦牧天抬起頭,臉色如萬古不化的堅冰一般寒冷,“既然最後隻能有一個人勝出,我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