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曹昂領兵戰黃巾
陳縣曹軍大營之內，一個年輕的身影正在指揮軍士們操練。在他的操練下，軍士們極其刻苦，喊殺聲震天，引得不少人朝這裏觀望，其中就有陳郡曹軍統兵大將，於禁於文則。
曹操將自己的長子曹昂交給他曆練，作為統帥的於禁可不敢馬虎。傾盡全力，將多年領兵的心得和治軍要務悉數傳授給曹昂，僅僅十日，曹昂已經初具規模。
“沒想到短短十日，大公子練兵到有幾分主公之風範了。”身旁副將朱靈不禁讚歎道。
“主公膝下公子眾多，但隻安排長公子到將軍麾下軍旅曆練，此等好事，那可是其他人求都求不來的，將軍可要把握好機會。主公百年之後，長公子登上大位，定然不會忘記當初將軍授軍治軍的一番苦心。到那時，將軍定可扶搖直上，飛黃騰達，我們二人也能夠沾上將軍的光。”
於禁看了一眼路昭，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精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曹操此舉中的深意，他自然也不例外。
以主公之能日後定可九合諸侯，一匡天下。長公子繼承大位，成為九五至尊，那自己怎麽也算得上小半個“帝師”。
想到這裏，於禁不禁有些小激動。
就在意 **之時，一個士兵快步跑了過來。
“將軍，城外忽然來了很多逃難的百姓，張校尉害怕其中混雜黃巾密探，不敢放行，安排小的過來請示。”
“看了半天，也該去幹些正事了。”於禁說完，大步離去。
路昭朱靈二人對視一眼，緊跟著於禁的步伐前去。
城門之外，熙熙攘攘，一大隊百姓圍攏在城門之外焦急等待。
“嘎吱！”城門緩緩而開，一大隊曹軍將士開出城來，於禁三將緊隨其後。
久在軍旅，於禁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眼前這些是黃巾探子還是貧苦百姓，一眼辨識真假。
“這位老伯，你過來！”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不明情況，有些忌怠的走上前來。
“把你的手掌伸開！”於禁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
“將軍，這是幹什麽？”老頭有些害怕，說話間牙齒都有些微微發顫。
“讓你伸開你就伸開，哪有那麽多廢話。”旁邊的朱靈早就不耐煩了，一聲斷喝嚇得老頭猛地伸出兩隻手。
於禁望了一點微微點頭，隨即問道：“老人家是哪裏人？”
“老頭我是南鄉人。”
“南鄉！”於禁微微點頭“南鄉，怎麽會突然來到陳郡？”
“將軍有所不知，五萬黃巾突然圍攻南鄉城，老頭子我害怕，這才拖家帶口來到陳郡，尋求曹大將軍庇護。”
“五萬黃巾！”於禁微微皺眉，自己雖隻統轄一郡之地，但其實目的就是震懾汝南一帶的黃巾賊寇。前些日子雖然得報，汝南黃巾各部集結，準備進犯。但沒想到這麽快就兵進南鄉。
“可惡的賊寇，又攻占我大漢的城池。”路昭暗罵一聲，眉頭之上滿是恨意。
“不！這位將軍說錯了，南鄉並未丟失。有黑甲軍鎮守城池，黃巾賊寇根本無法前進半步！”老頭雖然匆忙趕路顯得有些灰頭土臉，但說到黑甲軍，反倒顯得精神煥發不少。
聽到黑甲軍，於禁幾人臉上露出幾分疑惑。
這個詞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隻不過對於這支神秘的軍隊，他們的了解甚少。尤其，本以為他們隻是汝南新生的一股賊寇，卻沒想到他們會主動鎮守城關和黃巾軍幹仗。
“老人家，你們對著黑甲軍知道多少？”
“不太清楚，他們人數隻有數百人，為首的貌似是一位年輕公子。”
見無法從這些獲得更多情報，於禁也失去了耐性，讓路昭安排他們入城，自己則回到帥帳，召集諸將升帳議事。
三通鼓後，陳郡各部的十二名校尉齊聚於此。
陳郡駐軍除了於禁本部三千人之外，另有十二名校尉統管十二營兵馬，共計一萬五千餘人。
“諸位校尉，剛剛得到消息，汝南五萬黃巾賊寇正在進犯南鄉，此乃兵事緊急之時，我想問問諸位是何想法？”
“將軍！”左手一名校尉起身出列。“依末將看，此乃天賜良機。黃巾賊寇之所以一直沒有根除，一方麵在於他們分布太散，不利於我軍大規模圍殲作戰，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汝南一帶關係錯綜複雜，大軍未至，敵軍就已經作鳥獸散，白費軍資。如今敵人既然傾巢出動，正是我等解決汝南黃巾的最佳時刻，末將請命出戰黃巾。”
“末將請命出戰黃巾！”
於禁點點頭：“黃巾之禍必須根治，但徐州那邊還需我們多加提防，本將可調之兵總共五千，諸將誰願出戰！”
五千曹軍，足以以一當十，莫說是五萬黃巾，就算是八萬十萬也絲毫不懼。
“末將願往！”
“末將願去！”
軍功越多升遷自然越快，尤其是對付黃巾這種戰鬥力隻有五的渣渣，可謂是撈軍功的最佳時刻，眾校尉也都是人精，一個個爭先恐後，生怕這到手的鴨子又飛了。
“將軍，百夫長曹昂請戰！”
聲音落下，大帳之內的眾校尉齊身望去，一個個麵色顯得怪異無比。
“公子初入軍旅，不可出戰，還是多加練兵增添經驗再說。”於禁見曹昂請戰，腦袋一下子就大了。宛城之戰還曆曆在目，當初曹昂僥幸逃過一劫，如果這次在汝南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於禁還有什麽臉麵活在世上。
“將軍，末將請求出戰！”曹昂麵露真誠，看得出他已經作出決定。
於禁有些犯難，戰況緊急，此刻請示主公，必將貽誤軍情；如果不請示，自己又不敢讓曹昂出戰。
“將軍，不妨讓公子統帥大軍，可以讓我和路昭一同前往，配上幾個得力校尉定可保萬無一失。”朱靈怕於禁因此小事得罪曹昂，幹算折中給出一個穩妥的建議。
於禁思考片刻，也隻好同意。
“主公早有言，讓公子多加曆練。既然公子主動請纓，這一戰末將就讓公子親自統帥，由朱靈路昭二人輔佐公子，另派三名校尉，點齊五千軍兵出戰黃巾！”
此言一出，眾人都為之一愣。
於禁也算是開了軍事史上的頭一例。
曹昂雖然是曹操的兒子，但此刻不過是一個百夫長的軍職。以百夫長軍職掛帥出征的，古今都是聞所未聞。
曹昂可不管那麽多，隻要自己能夠出戰，就算是小兵也行。見於禁妥協，便欣然領命。
大事已定，於禁站起身，看著眼前眾將：“各營點齊物資，今夜三更造飯，五更出征。”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