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戰後的滿目瘡痍
“鄭逸仙!王家兩位血魔堂長老!給我留住他們!”
袁同衝著飛馳而來的鄭逸仙朗聲喝到!
“同哥!你放心!今日我帶來了百名凝氣三位築基!身後更有烈陽樓近千修士!還有一位結丹前輩!
樓主嚴令,今日烈陽樓不惜一切代價托起鄭家!”
鄭逸仙持劍殺到!築基初期直奔血二而去!於此同時,烈陽樓剩下的兩位長老直奔血三!
五人的混戰在山頂處劇烈的爆發開來!
鄭瑩傻傻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麽鄭逸仙會在此刻來臨。
而更讓鄭瑩驚訝的是鄭逸仙的話語,一位結丹,近千修士,烈陽樓為何會不惜一切代價增援鄭家。
袁同看出了身旁佳人的疑惑,他輕聲歎了口氣,隨後扶住了鄭瑩的肩膀。
“瑩兒,其實今日在我來救你之前,就給用玉簡給逸仙傳音,好在他最終趕來了。”
鄭瑩用手臂扶住袁同輕聲問道。
“那烈陽樓為何會出動這麽大的陣勢救援鄭家,我鄭家根本就沒有什麽值得烈陽樓保護的啊!”
袁同搖了搖頭苦笑道。
“是我,我把自己賣了,我告訴逸仙,讓他通知烈陽樓,我袁同其實是位二品丹師,若是今日烈陽樓出手救你,那我願意進入烈陽樓,給他們煉丹百年!”
震驚,茫然,感動,這一刻,這些情緒在鄭瑩的心中融化,最終化為了一陣悸動。
荒山上,鄭瑩與袁同十指緊握,當鄭瑩手中的溫度傳進袁同手中之時,袁同愣住了。
“袁同,從今日開始,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袁同笑了,當滿天的血腥味充斥著所有人的鼻腔,當遍地的硝煙撕扯著所有人的思緒。
兩個陌生卻又熟悉的年輕人終於走到一起,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早以注定,卻是又那麽的充滿奇遇。
袁同沒有再說什麽,手持長劍直奔血三殺去!
而鄭瑩則是揮舞著一根玉笛跟在了袁同的身旁。
趁著烈陽樓兩位長老攻擊的間隙,袁同長劍一揮!
“血三!看招!”
袁同一劍直奔血三,卻因為傷勢太重手中失了準頭,那一劍擦著血三的肩膀險險的被他躲過。
“袁同,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
鄭瑩飛身扶住了袁同輕聲說著。
袁同望著那張絕美的臉龐搖了搖頭。
“男人沒倒下,哪有女子動手的道理!”
鄭瑩眨了眨眼睛,臉龐堅毅的看著袁同。
“女人,也是人!況且我鄭瑩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我也是修士!也有一顆逆天而行的心!”
說罷鄭瑩不顧袁同的反對,手持一支玉笛直奔血三而去!
袁同剛要說什麽,去聽的腦海中傳來小貓的聲音。
“小袁子,讓她去吧,這修真界如此殘酷,你能護得了她一時,還能護她一世不成?
隨她去吧,鄭瑩也該成長,小袁子,你別忘了,她不是普通女子,這可是一個凝氣期就能領悟道法的女子!”
長夜的激戰之後,小貓終於恢複了前半夜隱藏袁同時損耗的靈力,在袁同上山之前小貓便昏迷不醒,此刻,終於可以說話了。
袁同沉思之後抬起頭望著天空,天空中鄭瑩以全盛築基初期的實力狠戰受了重傷的血三。
鄭瑩一襲紫衣,那手中的玉笛如刀劍一般鋒利無比,一時間竟壓的血三根本無法抬頭!
“貓爺,你說的對,有些事就是關心則亂,或許真的是我錯了!“
袁同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第一次對這個女子充滿了信心,他相信,她一定會贏!
百息之後,當鄭逸仙斬殺了血二,鄭瑩也與烈陽樓築基長老一起斬殺了血三!
山下,王家凝氣期小輩在烈陽樓的圍剿之下逃走,鄭家贏了!
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灑向大地,經曆了 血戰之後的鄭家眾人終於迎來了 之際。
那種劫後餘生的喜悅讓鄭家子弟止不住的歡呼起來!
袁同靠在山頂唯一的一棵大樹旁坐著,臉上的鮮血也早已凝結成了血垢。
袁同仰著陽光眯起了眼睛,山腳下殘存的鄭家眾人此時都變了,那種不一樣的感覺由心底而起。
那是大戰之後的幸存,那是鐵血之下的曆練,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麽此時的鄭家眾人更像是一柄開封的匕首、
所有人的身上一股淩厲之意陡然而起,從這一刻起,鄭家真正的開始蛻變!
“同哥,你沒事吧!”
鄭逸仙走到袁同的身邊關心的問道。
袁同晃了晃腦袋。
“沒事,還活著。”
“逸仙!”
鄭瑩清脆的聲音從鄭逸仙的耳邊響起,這女子也在大戰結束後的第一時間來到了袁同的身邊。
“嗬嗬。”
鄭逸仙笑了笑,隨後對著鄭瑩拱手一拜。
“見過嫂夫人。”
鄭逸仙那恭敬且顯生疏的樣子弄得鄭瑩一愣。
她沒想到為什麽隻是半年沒見,鄭逸仙竟然變的如此陌生。
“逸仙,你?”
鄭瑩剛要說話,卻被袁同揮手打斷。
“好了瑩兒,逸仙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還是先想想鄭家以後的路吧!”
袁同說完之後,鄭瑩陷入了沉默。
此時王家已經出手,雖然王家大部分隱藏的實力都在天海城,可就憑如今王家在望江城的實力,那也不是一個鄭家能夠阻攔的。
如今擺在鄭家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與王家在望江城中決一死戰,另外一個則是背井離鄉離開望江城。
這個決定很難,至少不是鄭瑩能夠決定的,於是鄭瑩美目流轉之下看了看袁同。
“袁同,鄭家後麵應該怎麽走,此事我要問問父親。”
鄭瑩的話音剛落,鄭逸仙卻突然開口。
“若是問鄭德祐的話,那麽就不用問了!鄭德祐,以及鄭家元嬰老祖,昨夜已然戰死!如今的鄭家除了一開始逃離望江城的眾人之外,就隻剩下山下這些人了!”
“什麽!”
鄭瑩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她踉踉蹌蹌的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父親與老祖都死了!我,沒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