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女扮男裝的修士

袁同將自己的修為顯露在了結丹期,這個修為不高,但也能夠避免不少麻煩。

一間修士客棧之內,袁同邁步走了進去。

櫃台的前方是一名少年,這少年長相恬靜,身上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輕柔之感。

袁同輕輕笑了笑,憑借他的修為自然能夠看出此人是女扮男裝,明明是個女子,卻要強行裝扮成男人的樣子。

但袁同也沒有拆穿此人,隻是邁步上前衝那年輕人問道。

“可有房間?”

那青年微微抬起眼皮看了袁同一眼,隨即淡淡的說到。

“靈氣充足的上房一千靈石一天,次之五百,下房一百!”

袁同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百塊靈石放在了桌上。

“給我一間下房便可。”

袁同說罷,那年輕人有些不耐煩的收起了靈石,順手扔出了一塊令牌。

“二樓左轉第二間!”

袁同伸手接過令牌,微笑著點了點頭。

在袁同伸手之時,那人一眼便看到了袁同手上的儲物戒指。

她見袁同結丹初期修為,身邊又沒有任何法寶傍身,隻是身後背了兩柄長劍,出手也並非闊綽。

一看就是在家族中不受重用的邊緣子弟,但此人竟然擁有一個儲物戒指!

要知道,在這水靈星,儲物類型的法寶極少,就算是儲物袋也極為貴重,更別說擁有儲物戒指之人了。

此人一看就是為了麵子強行購買了一個儲物戒指,為的就是在人前炫耀,這種修士,實在是有些讓自己不喜。

袁同並沒有想到,就一個在北冥星上都尋常無比的儲物戒指,竟會讓這人以為自己是一個極其浮誇的修士。

在袁同接過令牌轉身離去之後,那人的眉宇之間閃過憤怒,本來袁同與她無親無故,但她就是覺得胸口處憋了一口氣,想要出聲教訓一番!

“站住!”

那人喊了一聲,邁步走出了櫃台。

袁同轉過頭,一臉狐疑的望著眼前那年輕人。

“你有何事?”

那人上前兩步,右手一指袁同的鼻子,厲聲喝道。

“你可知道,我輩修士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就是修行!

除了修行之外,其他的外物都不重要!

向你這種明明沒有什麽錢財,卻還要肆意揮霍之人是不可能成功的!”

這人說的這幾句話,直接給袁同說的一愣。

他不知道此人為何會說出這些話語,再有一點就是,袁同貌似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過別人這麽教訓自己了。

“敢問道友,為何有此一言。”

袁同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一個結丹中期的修士,竟然開始教訓自己,身份懸殊過大之下,竟是讓袁同提不起生氣的感覺。

“你!”

那修士以為袁同是在故意裝傻,臉色一時間竟是被氣的鐵青。

“我告訴你!儲物戒指與儲物袋並沒有太大差距!

你既然沒有過多的財力,就應該選擇用儲物袋,像儲物戒指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不是你應該擁有的!

如果你將買儲物戒指的靈石,用來換取一間靈力充足的房間上麵!那麽你的修為或許能夠早日突破結丹中期。”

說著,那人用手輕輕指了指自己剛才站過的櫃台。

“若是能夠早日達到結丹中期,也可以像我這般在家族中謀取一份差事,你要知道勤能補拙的道理。

如果你 心修煉,不再追求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那麽你或許也會有結嬰的那一天!”

此人的一番話說得袁同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而小貓更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袁子啊小袁子,記不記得有多長時間沒被人這麽說過了?”

袁同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知道此人是一番好心,也沒有惱怒,隻是無奈的衝那人笑了笑,神情很是尷尬的說到。

“是,在下受教了。”

袁同說罷,邁步便上了樓走入了房間之中。

這房間不大,並沒有什麽多餘的物品裝飾,隻有一個蒲團在房屋中間擺放。

這房屋之中的靈氣正如同那女子所說的稀薄。

但對於如今的袁同而言,靈氣似乎對他已經起不了什麽作用了。

袁同隨手在房間之中布下了一道禁製。

憑借袁同如今的修為,這禁製布下,就算是水靈星上那接近仙境的問道修士,也無法在袁同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房間。

“小袁子,門口櫃台上那女娃真有意思,你說她要是知道她剛才說的人其實是一個連問道老怪都不敢招惹的家夥,會怎麽想。”

小貓說罷,袁同順手放下了手邊的兩柄長劍,隨即回答道。

“我怎麽知道!”

“哈哈哈哈!這女娃真有意思!”

袁同笑而不語,盤膝坐下,開始消化自身在大戰之中吸收的磅礴靈力。

而與此同時,他身上的傷也在漸漸好轉,除了不能毫無保留的動用全部修為之外,剩下的便也沒有了什麽。

也就在袁同打坐之時,那剛剛消失在酒鋪之中的年輕人竟是邁步走到了袁同的樓下。

他麵無表情,一身粗布衣物,直接走了進來。

站立在櫃台後方剛剛說教袁同的女子此刻雖然抬著頭,卻沒有看到那人的到來。

隻覺得眼前微微一花,好像有什麽人經過一般。

“咦,剛才是不是有什麽人經過啊?”

女扮男裝的女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狐疑的望著那空無一人的方向。

但她的目光卻在隨著年輕人行走的步伐移動著。

這一幕落在那年輕人的眼中,竟是讓他微微起了一絲震動。

“這女娃好敏銳的感知!水家這個小輩,倒是個不錯的人才!”

年輕人隻是感歎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麽,依舊邁步走著,一步步的走上了二樓。

那人徑直的走到了袁同的房間麵前緩緩停下了腳步。

他感受著房間之內的禁製,竟是皺起了眉頭。

“這人好深的禁製造詣,這禁製莫說是我,就算是水家那位,除了武力轟開之下,也不見得有別的辦法。”

說著,那年輕人後退了兩步,身子靠在了木欄之上。

“不過,他應該已經感覺到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