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十年後的往生穀
蠻荒真的很大,而那個叫做往生穀的地方的確很遠,袁同與千老就這麽走著,眨眼之間,竟然已是十年。
這十年中,袁同這個名字如同暴風雨一般刮遍了整個蠻荒,而異族之事也在拓跋火的推動之下被各個部族知曉。
楚國天道宗,烈陽樓與天道宗的戰爭已然進入了白熱化,天魔堂,勾魂堂,烈陽樓,三方勢力在這十年之中殺的天昏地暗。
趙玉山在連年的征戰中達到了夢鎖境初期,而同樣的,雨誌行也在被袁同一箭毀了肉身之後痛定思痛,在天魔堂那位神秘修士的幫助之下,以秘法達到了夢鎖境初期。
這十年之間,整個天道宗都陷入了戰火滔天的地步,而那些不願參與征戰的修士均是躲在了第一大陸。
三年前,石老怪知道了石浩波的死因,那是天魔堂動的手,可石老怪卻沒有參戰,他無法為了一個已死之人而不顧一切的帶著石家一脈參戰。
第一大陸,因為有天道宗老祖的存在,這裏罕見的成為了一塊靜地,鄭瑩與許多不願參戰的天道宗弟子,就在這裏修行。
十年,對於凡人來說或許很是漫長,可對於修士而言,十年真的不長,而這十年之中,袁同與千老一直在路上。
蠻荒北域。
“袁同,快到往生穀了。”
蠻荒還是那個荒蕪的老樣子,可此時千老與袁同的麵前卻出現了一座看上去很是幽靜的峽穀。
這峽穀之中草木叢生,甚至峽穀的底部還盛開著幾朵淡藍色的花朵,若是從上往下看去,此處在蠻荒之中絕對是一等一的洞天福地。
此處,就是往生穀。
多年以來,曾經有過不少人進入過往生穀,可活著出去的人卻沒有幾個,這裏表麵上看起來很是美麗,可需知,越是表麵上看起來美麗的東西,背後就越是危險。
袁同點了點頭。
“千老,如果真的按照您說的那樣的話,那麽這往生穀您就別進去了。”
這一路之上,千老與袁同說了關於往生穀的事情,據曾經從往生穀中走出來的修士所說,那往生穀中存在著一些魂獸,它們沒有實體,卻精通法術。
越往裏麵走,魂獸的實力就越來越強。
而且這些魂獸的出現似乎是與修士自身的修為有關,若是結丹期的修士進入往生穀,這些魂獸的實力便是結丹期,可若是夢鎖境修士進入,則這些魂獸的實力便是夢鎖境。
如果按照千老本來的意思,那麽他會陪袁同進入往生穀,雖說會出現夢鎖境的魂獸,可在袁同那極強的戰力之下,千老自認為還是有八分的可能可以無恙。
可袁同並沒有這麽想,在袁同的思維中,若是這往生穀真是如此的話,還是自己進去比較好。
因為對於袁同而言,他如今結丹中期修為,如果往生穀中出現的是結丹期的魂獸,那麽對於自己而言,將會是一件無比幸運的事情。
袁同知曉自己的戰力,結丹期?根本不在話下。
若是這樣看來,似乎千老不跟隨袁同進入往生穀才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千老點了點頭。
“沒錯,若是按照你的說法,你自己進入這往生穀才是最好的選擇,你要小心!”
千老說罷,袁同嗯了一聲,邁步便走進了往生穀。
邁入往生穀的那一刻,袁同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一方不一樣的天地。
這往生穀的四周均是陡峭的山峰,峭壁之上懸掛著一些並不常見的懸棺。
穀中荒草叢生,那些淡藍色的花朵正隨著山穀中吹來的微風輕輕的搖擺著。
袁同的腳下有一條小路,小路蜿蜒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些年中,幾乎所有來過往生穀的蠻荒修士在第一腳踏入之後,都會覺得此地的景色美不勝收,一時間覺得心曠神怡。
可袁同並沒有,他在走入往生穀的那一刻就覺得奇怪,這裏太靜了,安靜的除了風吹草木的聲音以外,什麽都沒有。
甚至說,這個穀中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片死寂,一片死一般的沉默。
“小袁子,小心啊!”
小貓蹲在袁同的肩頭,衝他喃喃的說著。
“我知道的。”
袁同說著,掃了一眼懸崖之上的懸棺,那些懸棺似乎已經存在了很多年,可卻沒有腐爛的痕跡,似乎所有的東西在進入往生穀之後,都保持了它們一開始的樣子。
袁同舔了舔嘴唇,麵無表情的往前方走去,一步落下之後,腳下傳來的那種鬆軟的感覺讓袁同覺得有些不適。
走慣了蠻荒堅硬的土地,再踩在鬆軟的泥土之上,袁同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太適應。
“小袁子,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啊!”
走了大概一株香的時間,穀中依舊靜靜的,什麽聲響都沒有發出,而那些所說的魂獸也沒有一隻出現在袁同的麵前。
安靜,這種仿佛時間凝固一般的安靜給袁同帶來了一絲壓力。
“貓爺,你看前麵!”
突然間,袁同的身前出現了一棵參天巨大樹,那樹冠遮天蔽日,可詭異的是,那大樹之上的樹葉一半是綠色一半是黃色。
袁同站在不遠處看著那樹冠,突然間瞳孔一縮。
“貓爺,這棵樹沒有影子。”
袁同說罷,小貓也注意到了眼前的那棵大樹,就如同袁同所說的那樣,這棵樹,詭異的沒有任何影子。
袁同看著那棵樹沒有上前,隻是歪著頭靜靜的望著,十息之後,那棵樹有了變動。
樹木之上,一張人臉緩緩浮現,那人臉似乎與樹幹融為一體,可卻能夠開口說話。
“來!”
那人臉緩慢的從口中吐出了一個字,袁同心中早就做好了麵對任何奇怪之事的準備,所以當樹木說話之時,袁同並沒有驚訝。
“你是誰?”
袁同往前走了一步衝樹幹之上的人說道。
“我?來,我們來玩一局,如果你贏了,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可若是你輸了,那麽就留在這裏陪我吧!”
那人說罷,竟是在枯樹的樹幹之上緩緩的伸出了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