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真正的開天斧!
“好!”
千老沒有任何猶豫。
“我該怎麽做?”
千老問完,袁同舉起了手中的開天斧。
“千老,你將自己能夠用出的修為送入開天斧,這開天斧會存住你的力量,這樣一來我就能借開天斧中的力量,與那烏老怪一戰。”
袁同說罷,千老點了點頭。
“這沒問題,可我的修為隻是夢鎖境後期,雖然我也有與問道一拚的實力,可那都需要借助法寶,若是單純修為的話,我怕,你戰不過他。”
千老的擔心不無道理,沒錯,就像是千老說的那樣,他畢竟隻是個夢鎖境後期的修士,就算能夠借用修為給袁同,那也是遠遠不夠的,問道,絕不是別人能夠挑戰的。
隻不過袁同卻是搖了搖頭。
“千老,這開天斧並不是一件普通的法寶,在麵對異族之時,它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你可以將這開天斧看做一件容器,你的修為注入之後,我可以發揮出這開天斧全盛之時的兩斧之力。”
“兩斧麽?”
千老聽罷,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如此了!”
說罷,千老的右手輕輕放在了開天斧之上,隨即千老運起修為,將如今體內能夠動用的所有修為直接灌入了開天斧中。
千老修為湧入的那一刻,開天斧之上金光暴漲,從斧尖之處,一道金甲緩緩幻化而出,斧尖之後便是斧頭,斧頭之後便是斧身,金光彌漫之下,這柄開天巨斧如金甲傍身!
似乎在這一刻,這柄萬年前曾征戰北冥的第一神器,終於有了複蘇的跡象!
暴雨傾盆而下,凶牙部哭喊之聲越來越大,戰火滔天的凶牙部,在這一刻好似氣數已盡。
凶牙城中,一個孩童正抱著一位婦人嚎啕大哭,那婦人雖然害怕,卻依舊擋在孩童的身前,仿佛要用盡自身的最後一絲力氣去保護那個孩子。
孩童的哭聲終於引起了烏老怪的注意,他殘忍的笑了一下,隨即身形一閃直奔那孩童抓去。
婦人臉色蒼白,她閉上了眼睛,兩臂張開死死的擋住了身後的孩童。
婦人絕望,孩童哭喊,烏老怪殘忍的笑容,這三者交錯,當烏老怪的手馬上就要抓住那孩童之時,天地之間一道悶雷炸響!
借著轟鳴的雷聲,一聲爆和從空中響起!
“烏老怪!你的對手是我!”
天邊的血月鮮紅無比,月光灑在大地之上,將那些雨水都映成了紅色。
袁同手握開天斧屹立與天空之上,那巨斧散發著強烈的光芒,巨斧之上金甲彌漫!
“蠻道,封輪回執念,北冥之上,化一聲悲鳴!”
袁同緩緩的念著,開天斧上的金甲再一次開始彌漫,而這次彌漫的對象,正是袁同。
“諸行常,則眾生無相,焚世間因果執業!”
袁同依舊念著,而巨斧之上的金甲則開始包裹袁同的身體。
“天之道,眾生皆苦,若明輪回宿命,則天地無量!”
當金盔金甲彌漫袁同身體的那一刻,袁同的身形開始變化,十丈,百丈,這一刻的袁同頂天立地,似要與那天空中的血月一較高下。
黑霧被金光逼退,凶牙部的百裏天空之上,一金甲巨人身高百丈,手持一柄開天巨斧,一如萬年歲月之前那敢於征天的呼延天霸!
袁同雙手握緊開天斧一步邁出,虛空之中,袁同的腳下幻化出一尊妖獸,那是一隻鯤鵬,傳說之中來自星空外昆侖山巔的神獸!
鯤鵬一翅,瞬息萬裏。
血月退去,旭日東升,當東方霞光如潮水一線緩緩湧來,袁同攥緊開天斧猛然間舉過頭頂。
此時此刻天地之間驟然風起。
凶牙城,整整一座凶牙城,在這一刻猛然間升空!
一座座房屋撕裂,一堵堵城牆飛起,除了修士之外,所有的死物均是奪天而起。
借著日出東方的那股浩然正氣,袁同一斧斬出!如巨斧開天!
轟!
開天斧直接轟在了烏老怪的身上,這一斧之下,烏老怪被 的砸出了千裏!
袁同沒有留手,雙手再一次揮起,一斧落下!
兩斧之後,烏老怪的身上爆發出一陣黑色的血霧,隨即整個人直接消失不見,大地之上隻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而在那溝壑之中,一條斷臂赫然在目!
凶牙城轟然落地,袁同身上的金甲也在瞬間退去,手中的開天巨斧在這一刻也化為了原來的樣子。
拓跋火愕然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彌漫出一陣酸楚。
他沒有說話,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麽。
半晌之後,拓跋火衝著袁同拱手一拜。
“多謝道友救我部族。”
袁同麵無表情的望著拓跋火,良久之後,袁同搖了搖頭。
“我救的不是你的部族,而是修士。”
說罷,袁同收起了開天斧,與千老離去。
拓跋火默然的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心中一時間竟是升起了濃濃的羨慕。
凶牙城中,烏見依舊癱坐在地上,身邊的一切都已經消失,整個凶牙部的夢鎖境死傷殆盡,如今修為最高之人,竟是一位元嬰後期修士。
凶牙部在這一刻從中等部族淪落成為了小部落,烏見知道沒了夢鎖境的凶牙部要麵對什麽。
蠻荒之中,部族之間的吞噬,從來都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
當天亮之後,這場驚天大戰定會傳遍整個風雷部,那些聞風而動的中等部落將是凶牙部真正的滅頂之災。
烏見的心中泛起了一絲苦楚,他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望著烏老怪消失的方向,眼中潸然淚下。
“老祖,你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問道真的比親人還要重要麽?”
烏見咬牙說著,隨即邁步走出。
“老祖,無論你在哪裏,我都要去找到你,我要親口問問你,整個部族的毀滅,換來你自己的問道,這究竟值得麽!”
烏見走了,他離開了凶牙部,這個從小生活在凶牙城的紈絝子弟在這一刻踏上了遠行的路途,沒有人知道他的終點在哪裏。
隻有烏見自己清楚,他要去尋找一個答案,一個對於他而言無比重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