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血衣背劍入京城

城外百步,袁同笑了,那笑容在冬日的寒風中炸開,袁同喚出了赤霞劍握在手中,抬頭望著不遠處的長安城。

城門處,百名修士早已等待許久,可在袁同的眼中,似乎依舊隻有那高聳入雲的長安城門。

今時今日袁同眼中,那就是一人一劍,縱使今日是雨誌行在此,那我也是一人對一人!

袁同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在那滿天飛雪之中,袁同的腳下泛起了微微的氣旋,蓄力之後,那襲白衣開始縱橫狂奔!一如當年叱吒星空之時,一往無前!

“殺!”

城門處的黑衣人殺聲滿天,為首幾人奔炸如雷,腳步飛快之下,手中銀勾已然出手。

袁同毫不遲疑,身形竟是越來越快,奔走之下,赤霞劍在手如直麵天雷,一劍劈下,為首一人當即被劈成了兩半!

袁同不敢停留,身形橫向一拉,借著身上的修為外放無視身邊的銀勾點殺,八荒劍起,一劍一個頭顱!

袁同斬殺四人之後,身形猛然間從向上騰空,在那騰空的間隙之間,袁同換了一口氣,身子陡然間落在了黑衣人群當中。

袁同略微一避,身子陡然間再進,身形飄搖劍氣翻滾,似在一副水墨畫中妙手丹青,寫意潑墨。

一時間,近十名修士死於袁同劍下,看的城門處的黑衣頭領咬牙切齒,要知道,這都是他勾魂堂的精銳修士!

“該死的,勾魂堂聽令,結陣!”

勾魂堂修士已經殺紅了眼,袁同則是麵無表情,一手赤霞劍飛舞,不停的斬殺眾人。

終於,在袁同殺掉二十餘名修士之時,黑衣人緩緩退去,而在袁同的周圍,一個五步的真空地帶中,盡數都是屍體。

“臨陣退縮者,入刑堂!”

那黑衣人尖銳的聲音劃破夜空,黑夜中,剩餘之人再次開始拚殺。

與前麵不同,此次黑衣人拚殺之時有了章法,三人直接上前牽扯住袁同,袁同分心阻擋之時,身後一人銀勾直奔袁同身後。

袁同腳步滑動,下意識後退兩步,隨即九霄風雷變開啟,陡然移動到了那人身後。

赤霞劍吞吐火焰,袁同手中長劍直接洞穿了那人胸膛,這一劍,三個修士被袁同一招穿透!

隻是身邊的修士實在太多,袁同刹那間無法抽回手中之劍,隻能是右手一轉,赤霞劍橫向一拉,硬生生從黑衣人胸前撕開。

袁同換氣之時,五柄銀勾從天而降,袁同有意躲開,卻因為身邊人實在太多,躲閃不及之下,被一柄銀勾直接洞穿了身體肩膀。

白衣之上盡是鮮血,疼痛感刺激了袁同,卻也刺激了那些黑衣之人,袁同終於見血了!

“給我宰了他!”

城門處,那個尖銳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袁同抬頭望向城門口,那黑衣人看不清麵容,可袁同卻知道,他是勾魂長老之一!

“你們知道這七年間我為何沒有走出第一大陸麽?”

袁同捂著肩膀身形後退,一時間竟是跳出了包圍圈。

黑衣人不敢再動,隻是冷冷的望著袁同。

“你們知道這七年間我都在做什麽嘛?”

袁同抬起頭,眼中帶著嗜血的光芒。

“哼!故弄玄虛!”

黑衣人身旁站著四位結丹初期,他冷哼一聲,此時在他的眼中,袁同已經是個死人。

袁同沒有回答,隻是緩緩的放開了捂著肩膀的左手,任由那右肩處血如泉湧。

“昆侖山巔,我曾有七把意境之劍,赤霞劍隻是其一,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們,若是沒有這七年的時間,我怎會有機會喚出第二劍。”

袁同說著,左手一翻,在那左手鮮紅的掌心之中,一柄淡藍色的水劍由通明漸漸凝實,不同於赤霞劍的火焰吞吐,那柄水劍之上,淡藍色的水紋如霧氣流動,整個劍身散發著一股沁人的寒意!

恍惚中,在袁同的身後,一條淡藍色的水龍正怒目而視,尖銳的龍鱗之下,五爪水龍氣勢驚人,似要與這天地一決高下。

水龍出現的刹那間,雪停了,似乎在這水龍麵前,雪也不敢落下!

“此劍名為藍霜!”

袁同雙劍在手,身子騰空而起直奔城門處五位結丹。

而在他身後,鳳凰啼叫,龍聲嘶吼,淡藍色的水龍與火紅的鳳凰在這一刻輝映在袁同身後,這一劍,氣勢如虹!

黑夜籠罩的大地終於過去,陽光再一次普照在長安城中,昨夜的喊殺聲也在清晨停下。

“宗主,時辰已到,大比可以開始了!”

天道宗的高樓之上,天魔堂元嬰後期正微笑著看著常宗主。

常宗主的臉色並不好看,昨夜之事他也知曉,可礙於身邊有眾人在此,自己無法出手。

此時常宗主的心中焦急萬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袁同的死活。

“怎麽?常宗主還在等什麽麽?難不成要讓咱們兩位夢鎖境的前輩與上級修真國使者空等不成?”

天魔堂堂主冷笑著說罷,目光隨即看向兩位正在閉目養神的夢鎖境修士,這兩人中一人是天道宗老祖,另外一人則是那位童子。

“沒錯,宗主,不知宗主在等什麽,依照規矩,若是時辰到了大比自然開始,難不成宗主是要破壞規矩麽?”

高樓入口處,雨誌行緩緩走來,言語之中已經帶上了威脅。

“你們!”

常宗主想要說話,卻不知從何說起,心中雖是不滿,卻根本無話可說。

半晌之後,常宗主悲從中來,或許袁同今日真的進不了長安城吧!

“罷了!”

常宗主站起了身子,咬牙說道。

“天道宗大比,正式......”

“且慢!”

常宗主話未說完,一個聲音猛然間從城門處傳來。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城門處,就連那一直都在閉目的童子都微微睜開了眼睛。

城門之處,哄鬧的人群漸次分來,白茫茫的大雪覆蓋了城門外的屍體,在那白色之上,兩道鮮紅的腳印正從城門走來。

那修士的衣衫已經看不出顏色,隻有那斑駁之中似曾夾雜著些許白色。

他的手中提著五顆人頭,五顆結丹頭顱。

百名修士不曾有一人入城,隻有一血衣修士手提頭顱背劍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