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赤果果也不行嗎

而慕容順鐵青著臉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大殿中的兩人,他既是知道達昂對上陳其是沒有取勝的把握,但還是心存僥幸希望達昂能夠將陳其擊殺。慕容順在想,要是達昂真的能夠擊殺了大唐第一勇士陳其,那絕對是對李世民和李恪是一種赤果果的侮辱啊!而他身邊的吐穀渾左賢王伏真同樣臉色難看,他沒有想到今天的結局會是這樣?先是王子在求娶大唐公主時受阻顏麵盡失,現在比試又遇到大唐第一勇士陳其。難道這次自己就這麽灰溜溜的要回吐穀渾了嗎?

不光是吐穀渾的左賢王伏真,就是高麗使者、扶桑使者也是一臉的驚訝不已。剛才,就在慕容順進逼李世民要跟千牛衛比試的時候,他們看到慕容順的囂張和李世民的退讓,似乎感覺到大唐皇帝如此退讓肯定是怕自己的千牛衛沒有能夠抗衡吐穀渾的人。因此,他們心裏也想用自己親衛上場比試的方式揚威大唐,好讓大唐能夠重新重視他們的國家。隻是現在,他們看到吐穀渾王子慕容順鐵青的臉上和左賢王沮喪的神情就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已經不可能了,而當他們看到大殿中陳其和達昂兩人的表情,陳其一臉的平靜,古井不波,達昂額頭出汗,好像很熱很焦急的樣子,就吐穀渾這次肯定要铩羽而歸。

突然,“唰――”達昂終於忍不住這樣壓抑的氣氛,拔出了他的彎刀劈向了他對麵的陳其。

陳其側過身體,躲過了達昂的力劈華山的一刀,依舊沒有拔出他的刀。

達昂對陳其躲過自己的第一擊沒有驚奇,而他的第二刀也隨之攔腰砍向了陳其。陳其身體筆直後仰,彎刀劃過他的鼻尖,他又一次躲過了達昂的一擊。

伏真對陳其兩擊無效,他便開始有些煩躁,他的優勢已經喪之殆盡,現在想取勝隻有靠自己連續的出招讓對方不能反擊,然後在從中尋找機會,將其擊殺。可是,他有這樣的機會嗎?陳其絕對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就在躲過達昂第二刀的時候,陳其突然直起來身體,左手拇指一挑,唐刀出鞘,而他在刀出鞘的瞬間已經閃身邁到了達昂麵前,“唰――”白光一閃,陳其和達昂北向而立,而大殿裏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半響,“噗――”達昂的脖頸鮮血噴湧而出,“撲通”達昂身體摔在了大殿上。

太極殿上的群臣,包括李世民都沒有想到,慕容順不可一世的侍衛盡然不敵陳其的一擊之力,被他斬殺在了大殿之上。

“你….”吐穀渾左賢王說了這個字就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他身邊的慕容順突然“騰”的站了起來,他的臉色嫉妒難看,他壓抑了自己的憤怒,走到大殿的中央對李世民道,“大唐皇上的千牛衛果然不愧是百戰精兵,小王今日終於見識到了他們的武技,確實是小王侍衛技不如人。隻是――”慕容順惡 的看了李恪一眼,又將目光定格在了李承乾臉色,“大唐的將士們都是百戰精兵,就是不知道大唐的太子是否跟他的將士們一樣勇猛呢?小王不才,今天願跟太子殿下切磋切磋,還請大唐皇上容許!”

慕容順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求娶公主時被李恪逼退,自己侍衛又被陳其一招擊殺,現在心裏出了憤怒還是憤怒,他想挽回麵子。隻是,對於李恪他還是有些懼怕,因此將目標轉向了被他剛才差點讓他求娶公主陰謀得逞的太子李承乾,而李承乾懦弱舉動讓他心裏沒有任何的壓迫感,他對自己有信任能夠擊敗李承乾。

“大膽狂徒!膽敢口出狂言!”長孫無忌吼斥道。

“王子!不可啊!”左賢王也終於意識到了慕容順的魯莽,他急忙上前走到大殿的中央吼斥道,“王子,你太無禮了,怎麽能跟大唐的太子動武呢?”隨即,他想李世民施禮道,“王子慕容順不勝酒量,酒後失言,還請皇上贖罪!”

“王叔,我沒有醉――”慕容順顯然是已將失去了理智,絲毫不理會左賢王是在幫他,而是繼續大聲對李世民說道,“小王隻是想跟大唐太子切磋切磋而已!還請皇上容許!”隨即,慕容順對剛才吼斥自己的長孫無忌道,“尚書仆射阻止小王,難道是覺得大唐的太子沒有膽量跟小王比試嗎?”

“慕容順,我大唐奈禮儀之邦,大唐太子貴為國家皇儲豈能是你吐穀渾人隻用蠻力之輩。剛才左賢王還為你開脫說你這是酒後失言,老夫看來你根本不是什麽酒後失言而是想故意挑事事端讓兩國兵刃相見。哼!你堂堂的吐穀渾王子,作為吐穀渾出使大唐的使者,言行和舉止處處露出對我大唐的不屑和不滿,難道你以為我大唐就怕你吐穀渾。”長孫無忌看到慕容順挑戰的是李承乾,他便嚴厲的斥責道。

“尚書仆射息怒,皇上請息怒….”左賢王不想將事態擴大,吐穀渾的可汗讓他隨王子出使大唐,第一是看重了他在吐穀渾的威望;第二是因為他的慕容順的親叔叔,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壓製慕容順的野性,不會讓他亂來。而吐穀渾的可汗在臨走時也告訴他一定要保護好王子,不能讓王子在大唐遇到什麽不測。

現在,慕容順要跟大唐太子挑戰,無疑是想激怒大唐皇帝,激怒大唐皇帝的後果他自然知道,所有他豈能再任由慕容順胡亂為之,因此便勸解道。

隻是慕容順現在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還沒有等伏真說完,就打斷了伏真的話,“王叔,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管,我隻是想跟大唐太子切磋切磋而已,大唐皇帝仁德之君,他是不會怪罪於我的!”

慕容順被左賢王吼斥,似乎頭腦恢複了清醒,說是話不像剛開始那麽莽撞,反而藏了一絲玄機,他刻意稱讚李世民是仁德之君,目的就是想既是他自己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也想以這句話稱讚李世民是仁德之君的慌讓他不好意思對他處罰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