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哼

長孫渙進了 樓,跟在他身後的王大很疑惑,自家的公子怎麽會來這種地方。他跟在長孫渙的身後,自然沒有發現長孫渙在跟蹤長孫冰凝,而長孫渙肯定不會跟他說自己如此做到底是為什麽。

所以,王大疑惑歸疑惑,吃驚歸吃驚,但依然跟在長孫渙的身 了 樓。王大踏進 樓的時候正是長孫渙閃身 入小院的時候,所以,他確定了長孫渙的位置之後便退出了 樓,在門口等待張貴。

時辰約莫過了兩柱香的時間,王大就見張貴帶著一批長安縣的捕快們由遠及近趕了過來。

“怎麽樣?公子還在吧?”張貴迫不及待的問道,他生怕自己搞砸了長孫渙交給他的任務。“二公子就在裏麵,在東南角的那扇小門裏。”王大看了一眼張貴身後的長安縣差役一眼小聲的說道。

張貴點了點頭,兩人便分開,王大繼續在門口盯梢,而張貴來到了已經在 樓門口等待他的眾捕快。然而,王大和張貴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捕快們在來到 樓門前時臉上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神情。

但他們畢竟是長安縣的差役,見識很廣,自然沒有將自己的表情表露出來,隻是神情略微停頓了一下。這時就見一個捕快說道,“你說的欺淩弱女子的**賊就在這裏嗎?”

“稟報差官大哥,**賊就在那扇小門的小院裏。”張貴恭謹的上前說道。

“你敢肯定**賊就在此處?”那個捕快繼續問道,“你敢跟我們一同進去緝捕並指正他嗎?”長安縣的差役們廝混於長安城每個角落豈能不知道這個地方,又豈能不清楚明目張膽的在長安城開這麽一家倌樓的人背後的實力。所以,他們才會跟張貴詢問的很清楚,還要求讓他指正,怕鬧出誤會之後自己遭殃。

張貴因為長孫渙在裏麵,很放心的答應了眾捕快的要求。然後,張貴等一幫人就像是一群強盜一樣魚貫而入的衝入了 樓。進了 樓之後眾人不由分說的朝東南角那扇小門的小院衝了進來。

進了小院的捕快們收斂了剛才的囂張之氣,分散開來搜尋張貴所說的**賊,最後他們集體將目光定格在了長孫冰凝和長孫渙兩人所在房間。他們慢慢的靠近,快到門口五步的距離時清楚的聽出了屋內兩人說話的聲音。

“小賤人,媽的,還敢跟老子冒充長孫家的少爺,還敢威脅老子,滅老子的九族?看老子今天怎麽收拾你!”一個男人喘著粗氣的**笑聲,伴著巴掌 抽在皮厚肉多的某處上頭產生的脆崩崩的聲音。

“不會吧?”捕快們大眼掙小眼,僵在原地,他們知道 樓是幹嗎的,自然明白房間裏在幹嗎。

所以,他們猶豫,他們徘徊不定。他們是奉命來緝拿**賊的,不是來緝拿斷袖龍陽之癖的人的。在門口說話的那個捕頭將目光轉向張貴詢問他這是什麽意思?張貴也摸不著頭腦,自己隻是奉自己家二少爺的命令,屋裏出現這樣的情況自己怎麽清楚?

“哎喲,別,別打了……大哥,啊,我不敢了啊啊啊!!!別……別捅了,疼死少爺我了……啊,大哥,我不玩了……”屋裏又傳出了男人嘶啞的哭聲。

長安縣的捕快們聽到裏麵有哭聲,知道屋裏的情況很糟糕,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不能不管,剛要上前撞門抓人,就聽見屋裏又有人怒道,“不捅?老子花了整整五百文錢買你的牌子,你還敢跟老子說你不玩了?你以為老子的錢是那麽好拿的?看老子今天怎麽玩你!”

男人的聲音越發的大聲和**邪。長安縣的捕快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止步, 樓既然能夠存在,就說明他有存在的實力,自己管不著。如果遇到強迫對方什麽的問題,他們倒是可以插手,現在人家是花錢,你又是自己願意,他們又怎麽能管這事。

所以,索性懶得再管,站在門外當起了聽眾。

“大哥,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麽,嗚……你輕點啊,很痛啊!”屋內又傳出了一個有氣無力的哼哼聲。

“叫喚啊,難道不爽啊,爽吧?使勁的叫吧!”男人奸yin的聲音充滿了馳騁疆場的霸氣,就像帝王在接受臣民的膜拜一樣,他的動作越來越大,讓屋外的捕快們都能感受到屋內叫喚的男子的表情。

“哥――大哥....”那個聲音語氣粗重,呻yin般的喊道,“哥――輕點――啊,喔――輕點啊!疼啊!”

聽到這兒,長安縣的捕快們瞪了身邊的張貴一眼,其中一個捕快說道,“張捕頭,人家在屋裏哥啊妹的叫著,我們在外麵算什麽?撤吧?”

“撤――!”領頭的捕快說道,然後眾人再也不理睬身邊的張貴離開了 樓。

張貴覺得事有蹊蹺,自家的公子不是來這個小園了嗎,現在怎麽連人影子都沒有了呢?張貴朝左右再次查看了一遍也沒人發現自家二公子的身影,他便百思不得其解。

“哥――大哥――哥,你――慢點――哈,疼哈!”屋內又傳出了叫喚者 的聲音。

“二公子?”張貴突然有所醒悟,他兩步並作一步邁上台階,一腳將門踹開。看到屋內的情景時立馬傻眼了,隻見一個膘肥體壯的男人騎在自己家公子的背上,兩人全身秀得精光的堆在塌上,活脫脫的就像剝了外皮的兩顆大白菜。

“二公子――混蛋!”張貴吼道,同時不由分說的一拳向膘肥體壯的男人臉上砸了過去。“啊。”男人鬼吼一聲,從長孫渙的身上滾了下了去, 的摔在地上。

“張貴!快來救本公子啊!”長孫渙因為身體被壓的膘肥體壯的大漢滾下了他的身,他這才抬頭,發現眼前的人是張貴時便喊道。

張貴在長孫渙叫了他的名字時確定了他的身份,他快步上前剛要將長孫渙扶起,人就像抹布一樣倒飛而出,順帶著拉得長孫渙也往前跌倒在地上。

“臭小子你敢打老子,敢壞老子的好事,老子現在就連你一起給收拾了。”膘肥體壯的大漢一把抓過長孫渙,將他扔在塌上,然後撲向了被甩在門外的張貴。張貴見自己不是大漢的對手,翻身就朝門外跑,他逃出小院出了 樓對門外的王大說道,“長安縣的捕快呢?快去小院救公子,我去找他們。”

王大剛要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見張貴人已經在百米開外,他擔心自己家的公子,急忙閃身入了 樓。

張貴被屋內的情景所震驚,他一路上狂奔,好不容易趕上剛才離去的長安縣的差役,語無倫次了半晌他才將事情跟他們說明白。差役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就急忙趕到 樓小院落。他們這次不像上次那麽謹慎,橫衝直撞的進了 樓,來到剛才的小院落時屋內的景象讓他們震驚不已。

張貴在看到這一幕時嚇得腿都軟了,就見王大躺在門外的台階上,鮮血流了一地。自家公子騎在大汗的身上,正用一把尖刀在一刀一刀的捅已經死透了的大漢,嘴裏還不斷的罵道,“我讓你再捅本公子,我現在就捅死你,現在就捅死你。”

“來人,將他們綁了統統帶走!”領頭的捕頭沉聲說道,“立刻封鎖現場,趕快通知鄧縣尉和左捕頭。”

“是。”一個捕快應聲答道,然後消失在小院。領頭的捕快不再理會身旁還想掙紮的張貴和一副癡癡呆呆的長孫渙。長安縣的捕快們聽到命令,將張貴和長孫渙捆綁了個結結實實。

張貴在捆綁的時候有過反抗,說身邊那個神情癡呆的男子是自家的二公子,是當今朝廷吏部尚書長孫尚書家的二公子。但是捕快們誰信他的話,他剛開始說有**賊欺負良家婦女讓他們眾人白跑了一趟,現在發生了命案又說這個有龍陽之癖的男子是長孫尚書家的公子,他們豈能再相信張貴的話。

所以,在張貴嚷嚷不斷的時候有個捕快就給了他一拳,張貴被打的頭暈目眩。張貴平時跟在長孫渙身後那是威風八麵,何曾受過這樣的罪,心裏更加的惱怒。

在被捆綁著押出 樓回長安縣的一路上他連連大吼,說有人陷害長孫二公子,讓他去倌樓,讓別人糟踐他,還說長安縣捕快清白不分就私自捆綁長孫尚書的公子。

長孫渙和張貴被長安縣緝拿的事情很多長安百姓都不知道,但張貴在一路上的宣傳給了長安百姓很多浮想聯翩的素材,他們根據不同的理解編出了很多版本的關於長孫渙龍陽之癖傳言。

其中最為厲害的就是說長孫無忌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有這方麵的癖好,自己的兒子也學著跟風。還有傳言說長孫無忌家風不正,兒子大了都不想給他娶房媳婦,才會讓自己的兒子因為長久積壓的情緒難以釋放便生出了龍陽之癖。

傳言更多的還是長孫二公子是被長孫夫人寵壞了,才會做出這麽下流不堪傷風敗俗的事情。反正就是謠言滿天飛,如果收集起來的話,謠言能夠將長孫無忌一家人給活活給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