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江畔的搏殺

比較於別的地方的風平浪靜,更是暗流湧動的官場自來到遊春江之後,便沒有那麽老實,禹州王家的老家主曾幾度拜訪現任南楚太尉,錢耀平,至於兩人暗中計劃什麽,沒有人知道。

這種還說的上平靜的場麵並沒有持續太久,某一日深夜,一連十六位殺手且不止一次暗中潛入紫恒天暫住的酒樓中準備襲殺趙曉蘭膝下的幾位子女,但因為趙曉蘭坐鎮的緣故,無一次成功。

雖然如此,卻依舊使得趙曉蘭大動肝火,畢竟在自己的地盤還被人這麽針對,趙曉蘭由此聯想到她大兒子孤身行走江湖時又遭遇到了何種驚險的場麵。

為此,趙曉蘭直接傳信,讓紫恒帶領數人來到遊春江,大有一副誰在找死,那就死鬥到底的模樣,這麽做也確實將那些不安穩的官場老爺震懾一番,雖然拿下紫恒天是天大的功勞,但同時被紫恒天盯上之後,他們又能有幾天的活路。

這一日,雲白穀與嵐閆鑫悄悄離開酒樓,他倆打聽到,這次除了他們紫恒天以及禹州王家來了遊春江,更是有武評高手來此遊玩。

而且就在前幾日,雲白穀還收到了江羽的密信,約定今夜午時遊春江畔一見,算算時間,雲白穀二人剛出發,另外的幾家酒樓客棧之中都有幾道身影跟了出去,看樣子今晚注定不安穩。

“江羽!果然是你小子!”還未低到遊春江畔,雲白穀遠遠地就看一位扛著一杆鐵槍的江羽坐在江畔,身側放著一張木桌子,桌子上又擺上好幾攤子酒。

“哈哈哈哈,不是我,還能是誰。”兄弟相見,自然是十分高興,不過這種高興也隻是持續了一小會兒,因為江羽忽然瞄見,跟雲白穀一塊過來的還有個女子,而且這個女子雖然有麵紗遮掩,但是這身材,這穿衣品味,怎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直到那紫衣女子,款款走來,纖手搭在自己肩頭,又看到雲白穀那古怪的笑,以及揶揄的眼神後,在聯想一下自己認識的女子唯一喜歡穿紫衣的女子是誰後,江羽渾身直冒冷汗,語氣有些僵硬的開口叫一聲:“嵐大小姐?”

話音剛落,嵐閆鑫兩隻玉手猛然發力,猛然將江羽掀飛,一手收至腰間,緩緩握拳,隨後一拳砸在江羽腹部。

“還真的嵐大小姐啊。”被一拳打在腹部,疼的五官都有些扭曲的江羽,勉強抬起頭,看著摘下麵紗後露出的熟悉麵孔,有些哭笑不得,可下一刻,之間嵐閆鑫的手緩緩落在腰間,這是要拔刀啊。

嚇得江羽一個利索直接站了起來,趕忙後退數步,剛退出幾步,嵐閆鑫腰間刀出鞘,江羽一甩長槍刀槍相撞,各自後退好幾步。

雲白穀見勢不妙早就溜到一旁,從懷中抓出一把瓜子,一麵看一麵嘖嘖稱奇。

“好了啊!讓你打了一頓夠本了!咋還動刀子呢!”江羽一麵抵擋來自嵐閆鑫那淩厲的刀法,一麵還有心思出聲勸阻。

但這種不痛不癢的勸阻能有什麽用,嵐閆鑫刀法攻勢不減,且如江水浪打浪,江羽一味的抵擋,卻依舊被刀氣割破衣衫,畢竟他跟雲白穀都算是半路出家習武,武學底子怎麽可能比得過從小就練刀的嵐閆鑫。

但畢竟江羽這些日子一直跟著嶽千重,深的嶽千重真傳,再加上江羽勤奮,雖說底子還是有些薄弱,但好在有招式可以彌補,這兩人也算是打了個旗鼓相當。

“姓雲的!還是不是兄弟了!就不能過來拉拉架!”好嘛,竟然還能抽空跟一旁看戲的雲白穀高聲呼喊,這可著實把雲白穀逗樂了,不過卻依舊是一副我就是看戲的,擺明了就是不插手。

知道自己那位好兄弟不會插手的江羽有些欲哭無淚,倒不是說不敢下死手跟著娘們廝殺,問題在於,自己拿出這十分本事,依舊處於下風,根本就不是這娘們的對手。

“姓雲的!你給小爺等著!等會兒我非要在你身上戳幾個窟窿!”得,還在嘴硬,這嘴硬的結果就是,被嵐閆鑫一個健步近身,一刀柄抽在下巴上,在半空中一個翻轉,重重砸在地上。

隨後這嵐閆鑫也顧不得女子風度,丟掉佩刀,按著倒地不起的江羽一陣的拳打腳踢,還是在一邊的雲白穀是在看不下去自己這已經被打成豬頭的兄弟繼續挨揍,這才上前將打得眼紅的嵐閆鑫拉開。

“別以為,一粗搜呐加,兮夜分為感戲裏(別以為,你出手拉架,小爺會感謝你!)”被打的口齒不清的江羽依舊嘴硬,從那張勉強能看出五官的臉上,雲白穀看出這家夥還有力氣瞪自己。

雲白穀剛想笑,餘光卻瞟見嵐閆鑫的目光看著自己,咳嗽了兩聲之後,目光看向漫天繁星,口中說著今晚上星星好多啊,這種扯開話題的話。

也算是嵐閆鑫好心,取出一瓶金瘡藥給江羽敷上,雖然不能直接讓這小子恢複原貌,但也好在什麽也沒有不是,敷上半個時辰,在說話也不再支支吾吾,至少能聽清楚是什麽了。

三人席地而坐,江羽有些害怕的瞄了嵐閆鑫一眼,畢竟這一頓打的,可比之前好幾個月加在一起下手都狠。

“哎,穀子,這婆娘怎麽在這?”趁著喝酒,江羽小聲問道,餘光偷瞄著嵐閆鑫。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我也很奇怪,不過我聽說,是青城山的掌教給她指的路子。”雲白穀極力裝出一副我也是受害者的樣子。

“青城山的掌教,就是那個胡子花白的老頭?”江羽想了想問道。

“哪呀,換了,是個跟你師父年紀差不多的大叔,但也是有些道行,這才坑了咱們弟兄倆。”雲白穀撇了撇嘴說道。

“噢~那你倆剛見麵的時候,你豈不是被打的更狠?”江羽恍然大悟,又趕忙問道,既然這婆娘剛跟自己碰見,恨不得把自己往死裏打,那這跟她最先見麵額的穀子,豈不是得挨上個三五刀才罷休?

“咳咳,可不是嘛,那一見麵,直接就抽刀了,你這還隻是動拳頭。”雲白穀幹咳的咳嗽一聲,卻硬是裝作一副,你看,都是內傷的模樣,看的江羽隻歎息,還拍了拍雲白穀的肩膀說,苦了你了,兄弟,可下一刻,嵐閆鑫果斷打臉。

“我可沒打他,他說等見到你,把他那份,算你頭上。”一直默默喝酒的嵐閆鑫冷不丁的一開口,雲白穀跟江羽的笑都凝在臉上。

江羽的笑,越來越少,雲白穀的笑,越來越幹,之後,江羽一把抓住擱在桌子上嵐閆鑫的唐刀,怪叫一聲朝雲白穀砸了過去。

雲白穀一個翻身躲過,站起身撒腿就跑,身後江羽怒斥道:“好你個混蛋玩意,合著小爺被揍這麽狠,還有你小子的黑手啊,你站住,小爺今個不砍你個七八九十刀的,就不做兄弟!”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這都是陷阱啊,兄弟,你聽我解釋,咱們先坐下來慢慢說,慢慢說!”雲白穀一麵躲避身後江羽丟過來的鞋子暗器,一邊開口求饒。

“慢慢說?可以啊,先過來讓我砍上一刀再好好說!”江羽不依不饒,一個餓虎撲食,直接把雲白穀撲倒,一巴掌拍在這小子後腦勺上,之後就是一頓王八拳,打得雲白穀是眼冒金星,也不敢還手。

一直到江羽打累了,這才放過了雲白穀,兩人又重新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的回到木桌前,倒上兩碗酒,一碰一飲。

這倆人剛想開口,卻見嵐閆鑫把碗擱在桌子上,兩人立馬正襟危坐,生怕惹了眼前這尊女菩薩不如意,把他們兩個再打一頓。

嵐閆鑫看了看江羽,又看了看嵐閆鑫,本就相處多年的三人隻是一個眼神就已經明白發生什麽事,幾乎是同時抽身而退,原本三人中間的木桌怦然炸開,六個身穿夜行衣,各持刀劍的蒙麵刺客悍然出手。

“衝誰來的?”三人退後之後迅速匯合,看著來者不善的六個殺手,江羽眉頭微皺問道。

“管他衝誰來的,方正絕對是衝咱們來的,弄死再說。”雲白穀咧嘴一笑,一拍背後劍鞘,那把玄鐵劍落在手中,嵐閆鑫隻是默默抽刀出鞘,江羽也是嘿嘿一笑,撿起腳下的那杆鐵槍。

“上!”隨著雲白穀的一聲,三人皆是一步跨出,各自迎上各自的敵人,纏鬥在一塊。

雲白穀麵對兩位殺手顯得從容不迫,畢竟這種等級的刺殺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從他今晚走出酒樓之時,雲白穀就知道總會有些人按耐不住,隻是沒想到竟然還是有些人沉得住氣,隻是派了這麽幾個殺手出來。

麵對武學境界還說的過去的兩位殺手,雲白穀手中的劍依舊是一些簡單到極致的劍式,甚至連一招劍法都沒有。

可也就是這種普通到讓人覺得可隨意閃避抵擋的劍式,依舊讓前來刺傷的兩位殺手有些吃驚,幾乎隻是一個大意之下,身上便多出了一個不淺的傷口。

“疊雷。”雲白穀猛地跨出一步,劍氣洶湧,似有雷聲轟鳴伴隨,這一招是雲白穀唯一從那本劍譜中悟出來的一招,說是叫疊雷其實也不妥當,但雲白穀也不樂意計較這些。

一招疊雷,手中劍直接將麵前二人一劍穿膛而過,當場死絕,而另外兩邊的江羽跟嵐閆鑫就更加的利索。

一個本就是長槍占據優勢,再加上,剛剛本來就被揍了一頓,想必這些人應該都看見了,那就更不能放他們走了,攻勢也更加淩厲,不多時,便一人一槍,結果了他們。

另外一人自幼學刀,不過是幾個照麵,就將那不知死活的殺手結果了性命,比較與雲白穀跟江羽,嵐閆鑫處理的速度要快的多,畢竟,她的武學底子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