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陰險手段!
而許寧也是皺眉無比,整個人當即便是氣笑了!
冷笑道:
“好一個趙明遠,好一個趙家!真是好手段!”
這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畢竟。
這等詩作說是趙明遠這個詩詞大家寫的,可信度比說是許寧這個廢物寫的太高了。
這手段極為高明,也是極為無恥!
簡直是無恥得沒有任何底線。
許寧也是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趙明遠竟是這般不簡單!
倒是之前小瞧了。
許茂簡直要氣壞了。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撒謊,絕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沒想到那趙明遠竟是如此可恨,公然搶自己兒子的詩作!
許茂頓時是氣得劇烈咳嗽起來,有些喘不過氣,叫道:
“姓趙的……欺人太甚!”
“爹,您莫要動氣!”
許寧看到許茂氣得身子發抖,立刻上前捶背。
胭脂也是臉色一變。
許茂久病未愈,這會兒要是氣壞了,可就糟糕了。
幸好的是,許茂很快緩過氣來,長吸幾口氣,道:
“趙明遠……真是欺人太甚,我當年真是瞎了眼才與你這東西結交,真是瞎了眼啊!”
許寧神色冷漠,道:
“爹,您放心,今日趙明遠如何拿去屬於我的東西,來日我必如何拿回!”
許茂歎了口氣,道:
“寧兒,你莫要亂來。你是我老許家的獨苗,要是你出了什麽差錯,為父可沒法向列祖列宗交代啊。”
許茂擔憂兒子一氣之下做出什麽事來,立刻告誡。
畢竟現在自己的兒子可不像以前表現的那般懦弱,而是展露了鋒芒!
男兒心行男兒事,指不定會意氣用事。
許寧點頭,道:
“爹,您放心吧,孩兒不會亂來的。”
不過,這趙明遠欺世盜名,如此不仁不義,這個仇……無論如何都會報!
今日所奪……來日加倍取之!
他倒是之前有些錯估趙明遠了,現在看來此人極為了得,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不能再像在詩會上那般鋒芒畢露了。
這個趙明遠簡直毫無底線,說不準真會放低身段來親自對付許家。
那對現在的許家而言,無疑是滅頂之災!
因此不能冒險!
“好,我相信我兒必不會亂來。”
許茂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歎了口氣,道:
“為父真是不會看人啊,那溫蘋煙為父也沒看出竟是那等小人,差些讓我兒遭了更大的折辱。這姓趙的更是等同讓為父瞎了眼!”
“爹,人心叵測,隔著肚皮,哪能輕易看出,這不怪你。”許寧安慰道。
許茂聽到這話,頓時怔了一下,旋即哈哈笑了笑,一臉欣慰道:
“寧兒你果真是變了,如今說話都頗有深度了。”
許寧頓時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這可不是自己說的。
“好,真是好!我兒必成大器,那姓趙的目光短淺,來日定會後悔!”
許茂冷笑道。
……
知府宅邸。
趙妍兒正和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大廳。
此刻的趙妍兒並未戴著麵紗。
那臉蛋果真絕豔精致,豔若桃李,充滿了古典的美感。
杏眼黛眉,膚如凝脂。
真是難得的女中絕色。
“爹,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趙妍兒柔唇輕啟,神色中帶著些不忍,眉宇間染了一絲憂鬱。
那中年男人自然正是寧都府知府——趙明遠!
趙明遠長相有些粗獷。
寬額闊臉,粗眉大眼,滿臉絡腮胡。
看起來倒不像是個斯文的文人,反倒像個江湖草莽漢子。
趙明遠看了一眼自己女兒,聲如洪雷,道:
“妍兒,你雖不是男兒,但爹也希望你可以行事果決,沒有太多心慈手軟。此事你看著過分,但在爹看來不過平常罷了。”
“是,爹……”
趙妍兒點頭。
內心微歎。
“你不必為此事過於煩憂,一切交給為父。今日徐世子便會抵達寧都府,到時候好好打扮,為父帶你去見見。”趙明遠道。
趙妍兒頓時蹙眉,道:
“爹,能……不見嗎?”
趙明遠搖頭,眼眸有些深邃,道:
“徐歌此次來寧都府便是專程來看你,你若是不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況且,若是惹惱了他背後的那人,你爹我這個位置也很難坐下去啊。”
“好吧,爹……”
趙妍兒隻能點頭。
趙明遠看了女兒一眼,道:
“妍兒,不必懼怕。不論如何,為父都會一直在你身後。”
“是,爹。”趙妍兒點頭。
“好了,爹該出去了。”
趙明遠起身,戴上自己的官帽,走出宅邸。
趙妍兒看到自己父親走了,起身到了庭院,望著晴天白雲,一陣出神。
這會兒!
文人聚集的場所,都在議論許寧昨日作的那二首詩。
一番評析回味,越發覺得極為了得。
可惜啊!
這了得的名頭可不是安在許寧身上,而是在趙明遠頭上。
“趙大人可真了不得啊!未曾想到趙大人竟然還藏有如此詩作,真叫人佩服啊!”
“是啊,趙大人當真是詩詞大家,隻是可恨那許家小兒,竟是做這等剽竊行徑,真叫人不恥!”
“許家小兒不當人子!”
“實乃斯文敗類!”
“……”
許寧剽竊趙明遠的詩作為己用之事,一夜間已經是傳遍了整個寧都城,鬧得沸沸揚揚。
連不少不懂詩詞的都知道了。
眾人紛紛唾罵許寧不當人子,乃是文人敗類!
所有人都認定了,定是許寧真拿了趙明遠以前贈予的詩作裝門麵,大出風頭。
此等行徑,真叫不要臉!
霧園內。
樓英正在書房內。
他麵前放著兩首謄抄過後的詩,便是許寧昨日所作那兩首。
樓英看了又看,神色感慨。
就在這時,有書童進來,道:
“先生,方才我上街聽到一個令人詫異的事情!”
樓英抬眸,問道:
“是何事?”
書童看了一眼樓英麵前的兩首詩作,猶豫了一下,道:
“先生,這兩首詩作根本不是那個許寧所作,乃是出自趙大人之手啊!”
“什麽?!”
樓英一愣,連忙問道:
“這究竟怎麽回事?”
書童便將事情簡單說了說。
樓英頓時滿臉驚愕。
他看著眼前謄抄好的詩作,一時間苦笑一聲,道:
“看來老夫越老越分不清真假了,沒想到老夫竟真相信此詩作竟會是出自一小兒之手……真是慚愧啊!許家此子如此年紀,卻這般心術不正,日後恐成禍患啊。”
“是啊,先生,連小的昨日都相信必是那許寧所作,沒想到原來我等都被他欺騙了呀,此子甚是可惡!”
書童有些憤憤道。
樓英歎了口氣,搖搖頭,道:
“算了,既然此詩作出自趙大人之手,便不存在任何問題。趙大人乃我寧都府第一詩詞大家,隻是可惜近年來很少有詩作問世,而今這兩首昔年之作倒是填補了缺憾。”
樓英說著又看了看眼前兩首詩,有些感歎道:
“說來,老夫覺得趙大人這兩首詩作,不管是意韻,還是深度,比起其它詩作要更佳。唉,看來人老了,才思也會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