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橡膠材質的東西
林玉正發愁，該如何收拾，這個討人厭的女配，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是張令華推著自行車，從黑暗中走了過來，他沒去找孔敬軒鬧上一頓？
“呀。令華哥回來了？天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了。”王子英的眼神一直瞥向張令華，即便是在黑暗中，可她那貪婪的眼神，也恨不得把他看出個窟窿來...
“嗯。”張令華對所有人都這樣淡淡的，即便是天天上門來的王子英，也沒多大的熱情。將自行車停好，抬起頭看到隔條（院子裏的一根晾衣繩）上掛著剛剛洗好，還往下瀝水的衣服。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將兩個孩子的衣服洗了吧。
“子英，我送送你，剛好跟你說兩句體己話。”林玉說著就小跑往外走，經過對麵而來的張令華。
便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還好你沒有魯莽去找孔敬軒，做的不錯！”
說完就消失在黑暗中，跟已經走出家門的王子英聊天去了。
隻剩下張令華一個人站在原地，他記得新婚的那半個月，在家休婚假。兩個人雖沒有如漆似膠，但也像平常兩口子一樣交談和親近。
之後就再也沒有這般親密接觸了，尤其是自己從部隊上退下來之後，她連飯都不給自己做，**也沒有自己的位置，哪裏會這樣貼近耳邊表揚自己？
“爹！”
“爹！”
張文張武看到張令華回來，都扯著嗓子喊叫著。掀開薄被子對著他炫耀了一番，特地把洗的白白淨淨的屁股給他看了看。
“娘給你們洗澡了？”張令華走上前去坐在一旁，對著兩個小屁股輕輕的拍了一下，示意他們注意形象。
“明天還洗。”
“還有新衣服。”
張文關心的是明天還能不能洗澡，張武關心的是放在方木桌上的布料。
兩個孩子手中握著瓜子，對著他們的爹炫耀著，仿佛在說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張令華走過去摸了摸那布料，十分柔軟。給孩子們做衣服自然是最合適不過的，旁邊這塊顏色有些深...難不成？
“好在你沒有去跟孔敬軒挑明..”林玉哼著小曲子往房間裏麵來。這個年代家家戶戶都舍不得開燈，誰家吃完飯不睡覺的時候，都會湊在街道上。搬個小板凳，三三兩兩的說著流言蜚語。畢竟回到家裏要開燈，電費也是不便宜的。
“我去的時候，增奎叔正跟他聊天，說是另外一個老師明天就回城了。村子裏隻剩下孔敬軒一個老師，要是...孩子們就被耽誤了。”張令華為難的說道。
自己是個男人，在得知其他男人對自己的妻子，有所圖的時候，自然要去做些什麽。可偏偏孔敬軒就動不得，心裏真是惱火。
林玉輕笑一聲，翻動那些布料。又把針線盒和剪刀找出來。用布條子畫了刻度，自製了卷尺。
在張文張武身上胡亂比劃了兩下，便毫不猶豫的拿著剪刀往衣服上剪去。
“以後我不跟他學詩文就是了。等有了新老師，咱們在揭露他的醜惡，把他趕出去。”林玉又舉起已經成型的布料，輕咳一聲：“你往邊上靠靠，剛好擋住我光線了。”
林玉感覺在無形中，有一雙炙熱的眼神盯著自己，不停地打量著，不由得老臉一紅。抬起頭，隻看到他正巴巴的盯著自己，像是看怪物一樣。
“你會做衣服？”張令華收回傻傻的眼神往一旁站了站，坐在方桌的另一邊。
“對啊，做衣服很簡單的。隻不過沒有縫紉機，用手縫就慢一點了。我今天晚上，先給孩子們做好衣服，你的衣服等明天白天在做。”
說著林玉已經拿起了針線，在裁剪好的衣服上來回抽來著。動作迅速，毫不猶豫，一看就是個幹家子。
張令華嘴角悄悄的上揚了一下，問道：“還有我的新衣服？”
“你咋跟孩子們一樣，做個新衣服就這麽高興？”林玉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想著之前原主對他們一家三口，都是苛待。
張令華被林玉這樣一說有些不好意思，做衣服上也幫不了什麽忙。就端著一碗水給**的孩子們，每人喝了一口，又去了院子裏，開始收拾。
用手縫衣服最傷的還是眼睛，在加上又是晚上。沒一會兒眼睛就往下流淚了，林玉也不在乎，揉了揉眼睛繼續忙碌。
“我剛剛燒了點熱水，你泡泡腳？”張令華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先放著吧，我做好在泡。”林玉不僅要泡腳，她還想泡澡呢。隻不過這裏條件不允許，好在自己新買了幾塊毛巾，就專門留一塊，用來擦拭身體好了。
“好。”張令華把搪瓷鐵盆放在一旁，此時**的兩個孩子已經困意十足，誰也沒在說話，瓜子還在手中攥著。
“把瓜子給爹拿著，你們快睡吧。”
“不，瓜子是我的。”張武張文搖了搖頭。像是藏寶貝一樣，藏在了背後。
“看桌子上還有這麽多瓜子呢，你們放起來，明天都是你們的好不好？”林玉笑道。
不過看到他們這麽沒有安全感，也隻好隨著他們去了：“算了，讓他們拿著睡吧。”
轉眼已經夜裏十點半，林玉伸了個懶腰，總算是完工了。
“好了？我去把水熱熱。”張令華用力的睜了睜朦朧的睡眼，端著盆子就往外麵走去。
“稍微多一點啊，我想擦擦身子。”林玉小聲提醒了一聲。去一旁的黑木櫃子裏翻找著，原主可以替換的衣服很不少，剛好找一套輕薄的，用來做睡衣。
“咦？這東西材質像是自行車內胎。這兩邊還有彈力，是用來幹啥的？”林玉拿在手裏細細的把玩著，這東西八成是補胎的？但為啥要放在原主衣服櫃子裏？
張令華點燃了灶火，進屋看到她拿著這個東西，輕咳了一聲：“用不用我去買點衛生紙？”
“你要用嗎？今天我買了幾卷呢，就在櫃子裏呢。”林玉聞聲轉身道。
“我不用，那我去老家給大嫂要點紅糖？”張令華搖頭。
林玉突然一怔，聽張令華的問話，這東西難不成是姨媽巾？記得書中提起過，這個年代的女人不舍得用衛生紙的，就用舊棉花下麵縫一層塑料布，不透就行了。
那這個內胎類的東西，還用來固定衛生紙的吧，俗稱衛生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