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看我像叫花子嘛?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事情真的敗露了,但秦淮茹的苦難,可憐的人設卻是更上一層樓。

隻要別人還覺得她不容易,很可憐,對她同情,那她以後總還是能找到人接濟的。

至於賈張氏喝棒梗名聲壞了,那其實沒什麽打緊的,畢竟賈家裏的生活也不靠他們撐著。

再說了賈張氏在院內名聲本來就不怎麽好,喜歡撒潑胡鬧的惡婆婆名聲那是出了名的,棒梗有小偷小摸的習慣,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了。

所以賈張氏教唆棒梗幹了什麽壞事,在眾人看來起來是不會太過驚訝的,對他們名聲影響也沒那麽大。

“這個小李啊,你看這件事雖說是賈家的錯,但畢竟是老人和不懂事的孩子幹的,主要是當家的秦淮茹並不知情,而且此次你們家小雲也沒傷著碰著。”

“秦淮茹現在也非常誠懇地給你道歉認錯了。”、

“這個賈家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作為男子漢,我覺得心胸應該要寬廣一些。”

秦淮茹表演了一番,眼看賺取眾人同情的效果不錯,這時候易中海說話了,很明顯是想將這事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響:“怎麽,易中海你的意思是說要我息事寧人,不要和可憐的秦淮茹家計較了,是這麽個意思嗎?”

眼看易中海開始玩道德綁架那一套,一方麵說賈家不容易,一方麵說李響是男人要大度,李響說話也不和他客氣了,一大爺也不叫了,直接喊名字。

“男子漢要應該心胸寬廣,你老小子還真會說,這樣吧,你也是男的,又是院子裏的管事一大爺,我尋思心胸怎麽都應該比我寬廣多了。”

“要不我現在就給你兩巴掌,心胸寬廣的您一定是不會和我計較的,是不是?”

被李響用同樣邏輯給懟了回去,一大爺爺易中海竟然有些不知如何回應這話。

他要回答是吧,沒準下一刻李響巴掌扇過來了。

從這兩天李響的表現來看,易中海知道此人比起以前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完全可以說是和從前判若兩人。

沒準真敢對自己動手,要是自己這個一大爺當眾挨耳光,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但要回答不是,那不是說自己心胸狹隘,自己打自己臉嗎,實在左右為難。

索性易中海直接玩起了裝傻充愣,裝作沒聽到李響的質疑似的,繼續開口道:

“賈家確實不容易,不過小李你這次也確實是受到了不小的委屈,要是就這麽算了對你不公平,也沒辦法對大院其他人起一個警醒作用。”

“這樣吧,我做主了,讓賈家給你五塊錢作為道歉的賠禮,這些錢也足夠去菜市場給小雲買幾斤肉好好補補身子了。”

“還有我代表咱大院對賈家做出懲罰,接下來一個月咱大院的打掃院子的工作都由他們負責。”

易中海現在也是發現了,要是想要和稀泥,哄傻子似的將這件事給解決掉,恐怕李響是不可能讓他如願的。

所以他幹脆做出了讓步,讓賈家做出一點犧牲,換取李響趕緊消停下來。

不過雖然說是賈家給李響的賠償額,對賈家的懲罰,但他清楚,這些可都落不到秦淮茹頭上。

那五塊錢的賠償秦淮茹根本不用掏,在傻柱麵前裝個可憐,傻柱立馬就會把這個錢給出了,至於打掃院子的懲罰,雖說是對賈家的懲罰,但基本上也是會落到傻柱身上就是了。

然而令易中海沒想到的是,李響沒選擇見好就收,反而是直接將不爽掛在了臉上:

“就這?憑這你就想我這麽算了??”

“易中海你看我長得像叫花子嗎?”

“這次他賈針對我就算了,可他們呢針對的是我家小雲,禍不及家人懂嗎?而且那麽小的孩子,被欺辱霸淩,你知道對孩子造成的心理創傷要多久才能撫平嗎?”

吳塵厲聲嗬斥道!

這下讓易中海一下子也不高興了,這小兔崽子直呼自己名字就算了,自己給他台階了,他竟然還不知好歹的不下。

“小李,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是化解不了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還是要留一線的好。”

“再說了五塊錢也不少了!賈家掏出來可不容易,再加上掃大院的活,對他們懲罰的目的也達到了。”

“這事我看這麽處理就可以了,鄰居之間和睦最重要。”

易中海雖然心裏已經開始罵娘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和李響講道理,試圖直接說服對方。

其實有一點易中海沒有說錯,五塊錢在這個時代確實也不算很少了。

畢竟棒梗一年的學費也才五塊,後院聾老太的身為五保戶一個月領取的街道補助也就是五塊。

就是現在肉食十分緊缺,五塊錢也能夠買一個半,接近兩個大公雞了。

要是省吃儉用的話,五塊錢甚至足夠一個人活一個月。

但李響這次被賈家欺負到頭上了,顯然並不打算就這麽算了。

聽了易中海的話,他倒是也懶得和對方爭辯了,直接扭頭就朝院外走去。

他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動作反倒是讓易中海心中一驚,不由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叫停對方:

“小李站住,正在開全院大會呢,你幹什麽去?”

李響繼續大踏步朝門院門外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還能幹什麽,去找街道!”

“這事我覺得咱大院處理不好,所以我想請街道的人來看看這事究竟應該怎麽處理。”

“不管街道處理的結果是什麽樣,我都認!”

這話一出,不隻是一大爺易中海急了,另外兩個大爺,二大爺劉海忠和三大爺閆阜貴也都急眼了。三個大爺幾同時開口道:

“回來!”

“好端端這麽點事情怎麽就去找街道呢。”

“老劉說得對,咱大院的事院子解決嘛!”

“小李你要是對老易的決定不滿,也可以提出來,不是還有我們另外兩個大爺嘛!”

一看到三個大爺三個大爺這副模樣,李響不由心中冷笑,知道自己猜測的果然沒錯。

三個大爺雖然平日裏不是一條心,各有各的算盤,尤其是二大爺三大爺老想對抗易中海,將對方拉下來自己上去。

但在一個問題上,他們始終都是意見高度一致的,那就是堅持大院內的事情大院解決。

其實這個年頭,大院管事大爺製度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別的大院管事大爺也就類似後世居委會大媽的角色,平時協助街道處理下大院鄰居之間的糾紛啥的,壓根就沒什麽實權,也不會三天兩頭就開什麽全院大會。

隻有這座禽獸比較多的四合院格外的與眾不同。

生活在這處大院內幾乎所有人都形成了這樣的思維認知,院內三個大爺就是最大的,大事小事都是他們三個說了算。

要是出了什麽事,那就召開全院大會,大會上由三個大爺來對事情進行定性審判處理!

那這種情況是怎麽形成的呢?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三個老家夥一直在院內嚴格貫徹大院內的事大院解決的原則。

隻要事不出大院,那就是由他們三個大爺來決定,自然也就有了高人一等的權力,成了大院的這麽多住戶的權力中心,幾十年洗腦堅持下,大夥也都潛移默化下認可了這個原則。

出了事想的也是不出大院,找三個大爺解決問題,長此以往,三個大爺的權力也就更加鞏固了。

所以此時眼見李響要去找街道,三個老家夥才都有些急了!

要是這個壞頭開了,以後有事大家也有樣學樣地去直接跳過他們找街道,那他們說話還能有人聽嘛,說話還會有分量嘛!

對三個大爺一起的勸阻,李響聽到了,但跟沒聽到一樣繼續往大門外走去。

眼見單純言語叫停沒用,三個大情急之下,也是采取了一些手段。

二大爺劉海中忠:“光天,光福,你們兩個兔崽子,腦子被驢給踢了嘛?愣著幹嘛,趕緊去把李響攔下來啊!”

三大爺閆副貴:“解成,解放,解曠,都別杵著了,快快,將小李攔住。”

兩個大爺分別招呼自己家裏的孩子去阻攔李響出大門,而一大爺易中海沒有兒女,此時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尷尬。

好在尷尬也就持續了一瞬間,易中海很快就將目光定格在了傻柱身上,招呼道:

“傻柱,你去攔住李響。”

“為了咱大院好,可不能讓她去街道。”

李響雖說目標是出門去街道,但畢竟一直是走路,速度沒多快,所以很快一堆人就跑著來到了她的麵前,跟一堆門神似的擋著前方,擋住了他的去路。

李響此時倒也沒選擇和這幫攔路虎爆發衝突,而是轉身質問三個大爺: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是想限製我的人生自由,把我囚禁在這個大院裏嗎?這可是違法犯罪行為!”

一聽李響說得這麽嚴重,一大爺易中海連忙接過話茬。

“小李同誌啊,事沒有那麽嚴重,我們就是覺得這事不能鬧到街道去,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這事鬧出去了,咱整個大院都跟著丟人。”

“我們也是為了咱大院的集體名聲,還有年底的評選先進著想啊。”

二大爺也緊跟著道:“大院的事大院解決嘛,就別給街道添麻煩了,這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

“咱一個大院這麽多人,互相商量著問題就解決了嘛?”

李響冷笑道:“你們所謂的大院內解決事就是欺負到我頭上,然後給我五塊錢想我算了,誰稀罕那點臭錢啊!”

“好了我現在要出去,要是還敢攔我,我就直接去把廠保衛科找來,看看這個將大院當成自己私有地盤,隨意限製工人自由的行為到底是個什麽性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