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Page 6th 過去的星辰遠行(戰爭學院 星雪篇)
(戰爭學院篇將以單元的形式呈現)
4月12日的清晨如期到來，今天沒有跑步的打算，外麵灰霾的天氣讓人心情壓抑，街道清少的車流。打開手機，“霧霾啊，前幾天老是下雨，晴了一兩天就這個樣子了。”我歎口氣，翻動煎鍋中的蛋包，控製在六分熟，盛起放在番茄醬炒好的飯中。“女孩子都喜歡甜食的吧。”我在蛋包上用番茄醬寫下“早上好”，旁邊的盤子裏裝著幾隻切成兔子的蘋果。
端起來走進餐廳，滿載笑容的加柃蓧雅已經在桌旁坐好。“有什麽值得高興的嗎？”我問。
“吃早餐啊，沒有什麽是比‘吃’更讓我高興的了。いただきまし(我開動了)！”處出於禮儀，她喊得很大聲。
“嗯……”我準備好今天的中飯。
“你不吃嗎……？”看到她抬起頭，手飛快地勺動，嘴中滿滿嚼，我大概是唇語十級吧。
“我吃過了，我先出下去了跑步，我在公園等你……大概七點半就差不多。還有啊，中午的午飯已經放在鞋櫃上了，記得拿啊。”
“嗯，你先去吧。”
我關上門，跑出去。問候樓下天天晨練的老大爺，和門口的保安小哥聊兩句，再去商店買一瓶運動飲料。一個加速衝過五條街，再改成向上加速度，後空翻外加轉體七百二十度落地，向後方四個路口的公園跑去，來回四次，一共4.2千米。最後，在這裏小憩一會兒。慢慢走向門口，公園外麵圍了一些人，“快看快看，這學生妹。”幾個混混總愛湊些熱鬧。
“好漂亮的大姐姐。”幾個初中生路過也會讚歎兩句。
“美女。”我徑直走過去。
加柃蓧雅靠在柱子上用腳後跟輕敲柱子，“你可就別鬧了，我們又不是那種關係。”她略帶冷麵的容顏中帶著絲絲粉紅。
“走吧。”我沒向她伸手。
“就這一次……就一次啊，允許你讓我挽著手。”她貼過來，嘴巴翹的老高。
走到校門口，加柃蓧雅放開手，“僅此一次啊……不要誤會，是為了昨天聽我傾訴的回禮。”她一路小跑而去，學生們駐足觀望。
“早上好……加柃蓧雅同學。”一個學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跑出來朝她打招呼。加柃蓧雅一改之前淩厲的眼神，“你好，你好。”溫和的目光讓這個剛被欺負的男同學感激涕零。
繼續往前走，全是獻殷勤的人。“今天也很美啊，加柃蓧雅同學。”又是那個白色西裝的人，又捧著一大堆玫瑰。加柃蓧雅應該無視的，“抱歉……我沒這心情。”
和往常不一樣，她斷言拒絕，“你的眼中我看不見感情的湧動。”她段然拒絕，讓那堆花凍結起來。
卡裏爾站起來，“那我就算動武都要帶走你！”一團爆炎從他雙拳中迸發而出，加柃蓧雅後退幾步，散出冰花頂住火焰。“你看上去好淒慘……果然對我是沒有感情的。”加柃蓧雅一躍而起，散開冰的翅膀，羽毛化作利劍刺破火焰。
“有必要讓你清醒一下！”加柃蓧雅的佯攻成功吸引了卡裏爾的視線，分身立即將他打趴下。
“說吧，有什麽原由。”加柃蓧雅手中的冰錐漂浮著，周圍騰起的冰霧。卡裏爾把頭低下，那顆占據經濟頂端的頭腦卻願意俯首，我走過去。
“現在所有人都在看著，你希望事件變得難以收場嗎？“我小聲在卡裏爾·西塔尼亞耳邊說。
最後，我們三人被帶到教導處整理了一頓。“好了，這裏沒有其他人了，說吧……要加柃蓧雅做什麽？”我們中午約在天台見麵。
“我……我……”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我有點生氣：“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我們這不是在給你想辦法嗎？”加柃蓧雅用筷子夾起一塊肉堵住我滔滔不絕的嘴：“真的……我也願意幫你一下，你需要她，我也需要她……利害是一致的……”我自然張嘴接過紅燒肉。
“……織輞……織輞重工你知道嗎？”
“嗯，知道。那個從軍事到生活用品都包攬的工業家族。”
“我和他們的大小姐……織輞雪離相愛……但是家族的長老都認為她配不上我。要我先娶個門當戶對的正妻，然後才能和她結婚……甚至把她囚禁起來威脅我。”
我笑道：“於是你就看上了這個東京地區最強的超能力者？”
“你這麽說真讓我火大。”加柃蓧雅要把我的飯盒都給凍住了，“你是說我不夠格嗎？”她的眼神中帶著不認真的威脅，“皮癢了！是吧！”從昨天開始就覺得她變了個人。
“家族上說夠了，所以就……”卡裏爾很幽怨地望著我們。“抱歉，抱歉。”我汗顏。
“那我幫你了。”加柃蓧雅富有感染力的笑容再次展現，“順便一提，這家夥也會的。”她一手勒住我的領帶，手肘勾住我的脖子。
“哦……嗯……”我也這樣答應。
計劃在後天進行潛入東京灣的地下工廠，救出織輞雪離，地圖、照明、工具都準備好了。
“她雙目已經失明，作為有缺陷的超能力者就被長老們認為不配作為正妻娶入……同樣，她也不屈服……才有這兩天的鬧劇，給兩位添麻煩了……”西曆12916年4月12日，半夜，我家。
我放下筆，一隻手打開旁邊的易拉罐遞給他。“來吧，為我們壯行。”地圖上滿滿當當的紅線和幾個叉。我一飲而盡，端詳著草圖。
借著酒性，“能告訴我關於你們的過去嗎？”看著他深沉的模樣，心中的顧慮開始隱隱作痛，至少讓我相信拯救你的意義會讓我得到救贖。我不會憐憫，你們選擇或被選擇的路都必須去走，沒有理由也沒有道理。
“她……她，很勉強自己，總是說自己能行……總愛逞能……”他昏昏沉沉的樣子，我知道他酒品也是極差，扶著他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她說我就像是她的星星，能指引我的前路。”
“她能讓我覺得我不是一個人……站在那裏……至少我想為了她去成為一個擁有碩果的人，我一步步走過來是她在支持我……”聲音逐漸昏沉。
西塔尼亞集團東京地區營銷公司總裁卡裏爾·西塔尼亞，這是他最愛的女性幫助下獲得地位。看得出來他並非無情無義之人，所以我願意去幫忙。織輞雪離：織輞重工的千金大小姐，天生雙目失明，靠著身體改造成為超能力者。天才的治理能力、分析能力和經濟管理能力……和卡裏爾是戀人以及精神支柱。我能了解的隻有這些，更深層的情報剛才已經全部獲得。
“你還沒睡？”
“我隻是在想……那個女孩子，挺堅強的。”
“嗯，一個失明的弱女子支撐起了兩家公司……可是這群大男子主義家的東西，還是要拆散他們……”我不經意地爆粗口，整理一下領口前的毯子，擋住我的嘴，有一說一。
“是啊，偏見也是一直沿襲到了今天。”
我沒有回頭，我躺在椅子中。“我遇到過這個女孩，甚至一度成為我獵殺的目標……”我的這句話讓加柃蓧雅震驚，“就算是死到臨頭了，也麵不改色。
就算雙目失明，也不影響著她求生的欲望……這也是我想摧毀‘超能力’的理由之一。”說完接下來的話，加柃蓧雅走過來。“每個人都有弱點，都有殘缺，再不夠堅強也要遵循活下去的本能。”我想。閉上眼，死亡了多少次的藍色星空浮現出來。西曆12916年4月12日。
(過分追尋過去的星辰，那就會錯過黎明的風采……)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