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Page 35th 零落寒夜的祈冬花(中央海戰 )
“風，在那北回歸線上輪回往複；雪，在這極圈外化作片片雪花。”西曆12917年1月15日。
“這個世界，隻差一步就陷入戰爭。”分割成多數地區的世界舉起那古老城池的名字。
“若是為了勝利能夠拚殺致死，我想那也是英雄。”人們為了忘記舊帝國的威壓，取消《聯合國公約》，取締舊帝國的命名，打算將這一切都忘記。
“北歐的雪花總是不經意間就落下，那個速度宛如東京的櫻花，秒速五厘米……”不承認地區——芬布爾，這個人口不到100萬的白雪地區，卻聯合起了北大陸北段的幾個小地區舉起反旗，跨過海峽進發。
“你們最好都放下武器……我相信他們會承認你們……”我不該為這些亡命之徒著想生命的意義。
子彈、炮彈、激光命中我的外裝甲，能量場瞬間將這些攻擊型的物件彈開。天空降下一台裝配大量武器的機甲，巨大的炮管和漆黑的槍口突然被點燃，彈頭不斷地噴出撞在護甲上，那無所謂的攻擊逐步化解，直到那台機器的槍口燒紅也沒能突破我的護甲。
我不打算出手，隻需要牽製住聯軍主力部對的調遣順帶壓製住附近所有的火力設備。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這裏是‘雪國王座’，現在……現在，可以……代號‘Storm’……開始……徹底，徹底破壞敵軍……指揮部……指揮部……指令下達，完成……”
“是是，沒辦法了。”冷卻已久的護甲開啟艙門壓力，“D5防禦型能量力場解除，EMAX代號Storm計劃重啟，目標鎖定……範圍40km內所有敵對目標……開始清除！”我活動外骨骼，燒紅的黑色碳鋼納米纖維裝甲撞破一台又一台的機甲，扭斷火力點的炮口。擊暈人體，奪取指揮人員對戰場的操控權。
盡管指揮部被偷襲的消息被前線知曉也不能挽回潰敗的結果，我躍起降下，擊碎移動的軍用車輛。赫爾城內總統府，“出動EMAX裝甲(某些特殊超能力者對金屬或合金具備一定相性，EMAX裝甲作為外骨骼兵器裝配給此類超能力者上可以加倍超能力者的能力強度)不然我們完全沒有勝算。”
總統麵對窗外的雪花，無奈地歎氣，“沒辦法了，想必國際上更不會承認我們的地位了。”舊帝國剩下的皇族思想圍困著他們。
西曆12917年1月15日，早晨7時45分00秒，焦灼的東部海岸戰線由於EMAX裝甲的加入而後退100km。帕裏斯空軍開始與迪亞蒙特的機甲部隊共同進發，後援部隊開始使用高射炮進行遠程支援，4000米上空的航天母艦下降高度，“雪國王座(Yukiguni Throne)主炮雪公主(Snowy Princess)功率達到臨界，坐標(67,97)、(89,67)、(76,57)鎖定完成，距離發動時間還有30秒，戰場局勢分析為敗績。”
EMAX裝甲在常規戰爭裏具備強大的優勢，在這場非常規戰爭中也具備優勢，主炮前下方是三國聯盟的40萬大軍，天空4000具EMAX護甲展開對空防護網。
“檢測到敵對方Anti Energe Barrier(反能量壁壘)啟動完畢，主炮殺傷威力預計降低60%。”
“麻煩，不應該給他們做這個的。”織輞茗穎站起來，“啟動主炮後，我們將後撤升空，前往中央海戰線進行支援……”
雪國王座的主炮純白的光束瞬間點燃戰場，穿透4000台EMAX裝甲產生的力場，擊穿的同時殺死護甲內部的超能力者，部分散射擴大範圍直接擊傷地麵部隊。
40萬鐵甲部隊削去5萬，EMAX裝甲部隊全滅。燒焦的屍體埋在雪堆裏再也無法醒來，清晨的陽光照在這裏，然後太陽消失在高空的雲層中，再也無法給這些逝去的靈魂帶去慰籍。
我從敵後來到前線，“敵軍指揮部全滅，敵軍總指揮官被抓獲。報告完畢。”我回到帕裏斯的海灣，這裏已經是一片荒蕪。
“和她做個了斷吧，月重花鎣……”我卸除外護甲。跑向帕裏斯的指揮總部，“我是織輞重工所屬部隊EMAX的文夏銘，請求會見戰線指揮官卡那斯得·馮徹爾特中將。”我被留在軍營中三個小時，依舊沒等來指揮官，旁邊的幾個士兵不讓我走。
直到傍晚，那個大腹便便的指揮官摸著肚子走過來。“你就是那個突襲敵後的文夏銘？”他見到我宛如是見到救星一樣滿臉笑嗬嗬，“你這次可立了大功了……你身後的機甲……”他可能是被黑色的裝甲部隊打傻了。
“EMAX裝甲……”
“哦哦哦，對……EMAX裝甲……原來是個名稱啊。”看軍銜不是總指揮。
我不知道這指揮官是不是稱職，嘴角的油光讓我猜到了他又擅離職守了。我直言不諱：“現在前線是什麽情況您知曉嗎？”
“不就是三國聯盟撤軍了嗎？”
“撤軍？剛才他們還往前進了140km……我們織輞重工以及東京地區的支援已經到此結束了……我隻是來通知你一下的。”
“什麽？！”他向副官們詢問。
我不願在這裏待下去了，虛榮的貴族一副酒囊飯袋的樣子我就來氣。“行了行了。”我不願聽這個指揮官的解釋，“我還有事要處理，而且我不屬於你們部隊。”我裝配EMAX裝甲，一個起飛震開圍上來的部隊，朝著裏昂市中心飛去。
風暴已經停歇，隻是風和雲還在躁動。
“雪國王座方麵，我已經離開帕裏斯指揮所，現在報告情況：我沒能見到總指揮，裏昂市的普通民眾已經安置結束……”
夜晚20時44分54秒，帕裏斯的細雪又開始下了。黑暗的角鬥場中躺著一名衣著白色禮裙的少女，旁邊坐著藍裙的月重花鎣。“你來了……”我遞給月重花鎣能量補給，然後走到漆原綺淩旁邊。她緩緩睜開眼，“你手下留情了吧。”
“那肯定……不然她早死了，說實話，這家夥真耐打……”月重花鎣鼓著嘴巴嚼著食物，然後灌下一大口水。
“嗯……”我看著大大咧咧的月重花鎣，“偶爾……偶爾也想看看你淑女的樣子……”我還沒說完，她差點嗆死。
“是……是嗎？”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手裏多了副眼鏡，順勢往耳邊送去，“額……嗯哼……”腳步不經意地亂走，“啊……啊啊啊啊，我習慣不了……”後麵這句盡顯一名女性的柔和。
“啊哈哈，看到你還能有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我笑道，檢查昏過去的漆原綺淩。
“你放心啥啊。”
“放心你能嫁出去了。”
“瞎說些什麽呢，人家才不想嫁人呢。你再說些的話，我告訴蓧雅姐了啊……還有還有，不許告訴其他人我有這個樣子的時候呀。”
“開玩笑的啦……快走吧，中央海南邊那邊還需要你。”
“……我們……我們插手別國戰爭真的好嗎？我覺得大家已經好好談談。”
“正是因為沒得談，才會用這樣的手段吧。”我在漆原綺淩的發簪裏發現了一個冒紅光的珠子，“你看，‘球蛋白’激發器。”
“誒……”
“嘛，織輞重工那邊有的是理由參戰，‘傷害到本國國民的戰爭’這個理由足矣。”我解釋三兩句，看著月重花鎣把我的裝甲開走，“替我向織輞茗穎問好。”
漆原綺淩也慢慢醒來，“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麽呢？”她看到一片狼藉的會場，自責起來。
“外麵可比這裏亂多了。”我坐在高台上，“雖然說在風暴中心的你足夠美麗，但也同樣致命。”
“我……我又變成那個樣子了嗎？”
“嗯，‘意念轉化’。”
“是嗎？我又傷害了數不清的生命嗎？”
“哎呀，我的漆原綺淩大小姐啊，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連鎖，你是怎麽想的。”
“我還能怎麽去分析呢？我以前不是交代你殺了我的嗎？”她逐漸掩麵哭泣。
“哈哈，明明是個北歐的棋子罷了，哪裏有什麽人權讓我為你解脫？”我說些狠話讓她清醒過來，“你有什麽資格嗎？連自己的能力都控製不了！算什麽超能力者？！算什麽保衛國土的公主？！”她越哭越厲害。
“嘖……”我跳下來，“哭夠了沒有！”
漆原綺淩·西德爾維抽泣著說：“……沒。”
“還想去死嗎？”
“我……不想。”總算是說了句真話。
“我很理解你，不想讓文夏玲離開然後拚了命要保護她，不想敗退又拚命一次。現在引起戰爭的人隻能歸結於你，這不公平對吧。”我看著她逐漸冷靜下來，“冬之公主的名號很累吧。”我摘去她頭頂的王冠，頭冠接觸到我的手指後化成雪花飄向天空。“這是？……”
“意念轉化的觸媒……”我解釋道，“天地之間隻有一座這樣的王冠，本是遠古遺跡中關於超能力‘意念控製’的遺物。四年前，東京的啟示計劃失敗告終，我們將一批人造人贈予帕裏斯……你被命名為AT75……”
我說完了，“好了，你不再強大了。你也不再弱小，你現在是真正的自己。”我遠離她幾十米，夜光蘸著雪花，落在一旁的雪堆上，綻放一支凜冬傲然的祈冬花。
“走吧，收拾好你的淚眼和妝容，去見見文夏玲吧。這或許就是最後一麵了……”
漆原綺淩跟上我的步伐踏向深空，朝著千裏之外的高空進發，這裏的戰爭還是要自行解決。“漆原綺淩到底是怎麽了？！”我在之前就被文夏玲逼問過。
而我回答……“她的結局注定悲劇，你願意在她生命中的最後一刻停留嗎？她已經燃盡了生命，我會帶著她來見你……”意念轉化已經將她的心智抽空……活不過這周。
(人偶的宿命即為死亡……)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