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Page 29th 生存比賽(五校戰爭 正文部分)
結束昨天的無力改變，我清醒地看得到，這裏即將走向改變的狀況。“……東京那邊也是在這種平靜的早晨中發生一場突變的……”我抬起頭透過複古的黑金窗戶，看得到會場四周林立的黑色十字架，看得見天空上方不消去的雲層。
早餐結束後，我打算出門走走。“我就不去了吧，我等會要去找深冬去射擊場練習後天的移動靶狙擊比賽。”雨宮深夏匆匆吃完早餐，草草回應了我的請求，就跑出去了。
“哦……”我正好想到也有些事情要去做了。我翻動手中的智能手機，“今天下午，蓧雅有‘造型能力比賽’，上午要單獨訓練。那我……”我轉來轉去，還是跑去訓練中心找到射擊場館。“也為明天的‘生存比賽’做做準備吧，畢竟這種不能靠能力的賽事項目需要長期的訓練。”我提著自己的背包走去。
這裏的訓練場已經彌漫著火藥味了，槍聲不斷。“不允許使用非常規武器，不允許使用超能力，不允許身體機能低於規定值的超能力者參加。由於是槍械之間的火拚，所以載彈量和武器規格有限製。比如說重機槍和大口徑狙擊步槍不被允許使用，狙擊槍還有型號的限製，手雷隻能使用破片手雷。彈道判定由廣域係統判定，命中部位會由外部特殊裝甲緩解現實處境的真實傷害……所以這個比賽基本沒什麽人參加，盡管分數高，但風險大。”
我是慣用老式的自動步槍和一把老式的栓狙，激光輔助瞄準的紅外狙擊槍也不被允許使用。另外，賽程規定自動步槍單次攜帶彈夾30×4，單發狙擊步槍AW係列.300Magnum子彈彈夾5×4，單發狙擊步槍M24係列7.62×51mm NATO槍彈彈夾7×5，單發狙擊步槍Kar98k毛瑟步槍7.92mm。
“根據去年的資料，參加該項賽事的團隊隻有莫斯科、東京、河穀三校。”我準備好自己的行李，走向模擬戰場：一個東西10km，南北8km的大型戶外戰場，地形包括草地、沙漠、城市、雨林、沼澤。“這次所有的學校都參加了，第一輪大概是40人的單人戰。很可能在城市中心開戰……”我用幹布擦擦槍械，更換內部損壞的零件，清除消音器裏的火藥殘渣。
場館內部是全真模擬環境，風聲雨聲完美還原，掩體都是真實存在的，平時應該是作為軍隊演習或者訓練用的。我走到裏麵開設的靶場，看到有幾個人在訓練。
“還以為你們東京不會參加呢。”有一個黑發少年走過來，他和我差不多個頭，身後站著一位黑卷長發少女。“好久不見，月知下 世少……不，現在該叫中校了吧。”我不失禮儀地笑了笑，“原來你還記得我啊。”
“前年在佐賀領教過你的槍法，印象深刻。”他整齊的黑色軍裝佩戴齊全的金色徽章，旁邊的女生也是氣宇軒昂。我拿起自己帶來的狙擊槍，校準一下準心和槍托的穩定性。“你還是喜歡這種舊式的步槍啊。”他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把同款的槍，“其他學校能打的幾個學生基本都是用最新款的電磁導軌加速式狙擊步槍K.492，7.62mm口徑，千米內彈道不下墜……”
“你別說了，拿玩意保養起來麻煩，那個45倍鏡要調試個半天，我還要熟悉手感，保證氣導軌的電量供應還要頂個太陽能板……”我接著說，“還是老式的德國貨好用。”我拿出一排5顆子彈，拉開槍栓，填入子彈，合上槍栓。調整呼吸，打開保險，舉起並非穩住步槍，朝著天空隨機飛翔的紅色靶子開一槍，靶子碎成幾塊掉落下來。
“還以為你兩年就退步了呢。”月知下 世拍拍手，他擊碎的靶子和我是同一個。
“我很期待這次能和你分個高下。”我笑道。
月知下 世放下步槍，“忘了和你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副手，榭絲緹娜·萊恩哈特中尉。”
“你好。”榭絲緹娜僅僅是對我點個頭，其他男生看得直愣愣的，這姑娘也頂著個校花的名頭吧。
我回應一下：“嗯，你好……”我不太擅長和陌生人交流，繼續舉槍訓練。
他們倆走回自己的訓練場地，我在場地裏逛了半天，找好幾個狙擊地點，還有縮小生存範圍的速度以及空氣的流動情況。
下午，雲開霧散，下午的太陽溫暖親切。加柃蓧雅的比賽在場館B的造型構成賽場舉行。“不會……緊張吧。”我站在她身後。
“我以前可是在4萬人前舉辦過簽售會的人……這要是會緊張，那我該怎麽辦。”她輕鬆地說。
“嗯……快去吧。”入口的門緩緩打開，五位選手正式入場。加柃蓧雅不選擇寒暄幾句，直接啟動能力。指尖聯動的閃電構築能量鏈接，強行降低手指上方40立方米的區塊。“來自東京地區的加柃蓧雅選手率先啟動能力，她開始使用冰來構造自己想象的造型。”
解說繼續：“這邊是中庭之海地區的月知下 詩顏選手，她已經完成了構造，光屬性的超能力給我們帶來遙遠的櫻花樹！運用顏色漸變和光線交替的方法組成每一朵花，月知下 詩顏選手不愧是有‘光子精靈’美稱的超能力者！”會場氣氛一度被拉到頂峰。光芒壓製住那邊物質構造使用者的造型構築，同樣將另外一邊的冰城堡的構想掩蓋而去。
加柃蓧雅醞釀了許久，她已經將頭頂以上140米的範圍完全降溫至-74攝氏度。“加柃蓧雅選手怎麽還沒有進行構造呢？”會場地表的溫度開始降低。加柃蓧雅降下天空的氣溫，光華瞬間被剝奪，爆發的冷氣將整個場館包裹，天空的陽光被奪去。“經過30分鍾的計算，根據薛定諤量子波動方程的參數演算，瞬間精確凍結空氣中的水分子，降低光的折射率……接著，冰晶開始在上空堆積成一座巨大的鍾樓城堡，太陽微弱的光在冰晶上略顯白色，那輪藍月來自高懸的陽光。
“聽月知下那個家夥談到過你，今日一見果然很強。”
月知下 詩顏走過去，結束能力釋放的加柃蓧雅放下身段，星空藍色禮裙旋轉半圈。“過獎。”眼前小個子少女，手中握著一把粉色折扇。“我讀過你的作品，柃子夜小姐。”月知下 詩顏抬起頭，“今天的月色天國……真的很謝謝你能讓我看到，謝謝。另外，這個送給你。”
勝負已經決出，加柃蓧雅略帶滿意地走出來。
“你看，不是很輕鬆嗎？”我問。
“是啊……上午人呢？電話也不接，害得我都沒什麽精神訓練，剛才差點算錯……”她默默地看著我的側臉，手不自覺地到處晃。
“走吧。”我不多說一句話，扯著她的手走出去，“帶你去吃好吃的……”
第二天，今天一天都是槍戰生存賽。昨天的造型大賽在網上爆紅，各種標題滿天飛。“東京地區超能力者加柃蓧雅的另一重身份是著名小說家柃子夜！”
“柃子夜男友身份查明是著名插畫師‘芷夏’。”
一大早就是這些讓人不消停的東西，門口也是水泄不通。打開換氣扇透透氣，上麵有個熟悉的影子。我從安全通道摸上去，走到五樓，然後打開天窗上去。來到二樓的屋簷，“怎麽了？一個人在這裏悶著。”我坐下來，雨宮深夏才開口：“沒什麽，你不去看看師母嗎？”
“沒事，她肯定沒問題的。”我不針對網絡上的東西發表任何言論，畢竟我和她並沒有公開身份，遲早會被時間衝掉的。
我還是保險起見衝過屋頂跑向女生宿舍，在門口的長椅上我找到了她，我逐漸放慢腳步。加柃蓧雅放下書，右手撩開右耳旁的長發，一笑：“你來啦。”我什麽都沒問“，怎麽了，老遠就看到你慌慌張張的？”
我笑道：“看到你這樣的微笑，我就知道已經沒問題了，你不是個強顏歡笑的人。”
“嗯，我沒事的。”她手中扇子是最近的新發明，大概是可以屏蔽30米以外的人為感知。
歡騰了一個清早，於是，上午的“吃雞”比賽要開始了。今天的比賽是冷門，大概是男生的主場吧。
我歎口氣，走向戰場。“現在是西曆12917年1月4日上午10時34分，這裏是第三屆超能力育成五校聯盟聯合演武會場的場館B座，第一層的大型對外野戰模擬訓練場。上午11時至下午5時的槍戰生存賽即將開始，請各位參賽者在自己抽中的傳送點準備就緒，請各位觀眾在場館A或者移動終端上觀看此場比賽。本次生存賽為單人生存，一共40人，許用槍械為自動、半自動步槍，口徑低於10mm的狙擊步槍，霰彈槍12口徑，口徑低於12mm的手槍。投擲類武器許用破片手雷，煙霧彈，Y3型閃光彈，Z2型高爆手雷......”
上午十一時，比賽開始。我被隨機傳送到地圖偏左上的城市，這裏在炮火的摧殘下變得蒼老，我走進建築找找藥品。附近500米以內可能會有敵軍，我將背上的HK416進行校準準心，裝配槍托和握把，還需要給消音器裝上冷卻液。彈夾壓滿子彈，我坐在廢棄大樓的樓頂，這裏的邊緣正好有個圍擋，地圖顯示這裏是城市的最高點，這個規模不大的小城。第一波雷達探測即將到來，我不打算暴露自己，關閉手中的探測器，然後躲在最高層的角落裏。
頭頂飛機飛過，我躲在樓梯的角落，下麵的微光傳上來。“嗯……西北300米的樓頂有一個……”他突然警覺起來，這個人就在下一層樓的樓梯道角落中。我掐好一顆閃光彈，拉開保險環丟下去。聽到下麵的槍聲混作一團，這家夥可能是嫌棄裝配消音器的槍械不穩，槍聲奇大。我衝下去，那人還在慌張地端著槍掃射，我果斷給他致命一擊。終端判斷他被命中五槍而被淘汰，直接被強製傳送出局。我向樓上轉移，剛才這個人用過雷達，還開過槍，必然會招來其他人。
我在樓梯口邊上用鋼絲做個手雷陷阱，然後在樓頂用倍鏡觀察附近的情況。“西北……300米……果然有個黑色的頭。”我注意到他的側邊，他在狙擊其他人。槍口朝向是東方，他的狙擊槍打穿了下方目標的頭部，將距離那棟大樓下方路口的一名敵軍淘汰，還轉身將摸上去的敵人淘汰。
我等待他補充體力的時候用單發步槍將其爆頭擊殺。
單發步槍的消音器效果不是很好，我剛狙死一個，旁邊樓飛來的子彈就把我的血線降到危險值。我翻滾下樓，關上門規避一下手雷的爆破效果。
巨大的爆炸聲讓地麵顫動幾下，樓下的陷阱雷也成功觸發爆破。第二波探測來了，我恢複體力，然後打開雷達。“嗯……剛才炸死一個，然後旁邊樓的敵人也被狙死了……方圓500米已經沒人了。”我歎口氣，“然後是1千米外的一個小炮樓裏有一個敵人……”我搜刮這裏陣亡敵人的物質，換一個護甲和頭盔，掏上幾顆手雷。
十秒後，地圖開始崩壞。“……第一次地圖崩壞將使得全圖剩下75%。”我駕車沿著河流找橋。路過一個小戰場，摸掉地上的AWM，準備20發Magnum子彈。我的腿部被狙到一槍，我迅速躲避第二槍，完全不知道是哪裏打來的。大概是河對岸，我躲在一棵樹的後麵，子彈還在“嗖嗖”地刮過來。
我查看傷口，子彈打在我腿部的左側，是馬格南子彈的傷口痕跡，而且有這一定的偏差角度。順便一提，這裏的子彈不會對人體造成真實的傷害，傷害判定靠著是腰部的全身包圍力場，子彈命中時會規避子彈真實傷害，進行傷害判斷，留下包紮前的傷口。
“應該是1500米外的狙擊地點打來的子彈吧，24倍鏡……”我翻一翻背包，更換狙擊槍的倍鏡。
這個地方已經沒有高空掩護的設施，我果斷開啟雷達確定敵人的位置，同時確定距離這裏300米外的橋會不會有人。距離第二次地圖崩壞還有一小時……
突然橋對麵傳來狙擊槍的聲音，雷達探測的結果是四五個人在橋邊開打了。率先開槍的那個已經被掃成了篩子，躲在橋中央廢棄車的敵人開始堵橋。1500米外的那把狙擊槍命中身體狙死了趴在橋頂的一名敵人，順便帶走了河中遊的人，子彈碰撞金屬的聲音從橋邊傳來。手雷轟炸聲不斷，他們僵持了30多分鍾。我一直用倍鏡觀察著，他們藏的很好，但有一個背對著我。
我注意到遠處的那位沒有動作後，探出頭往山頂上探去，24倍鏡下，那個綠色偽裝也被我看透了。抬起槍口，大概第三格左右。托穩子彈打穿了槍口，扣下扳機。.300Magnum子彈擊穿那人的頭盔，收下榭絲緹娜·萊恩哈特的人頭。同時暴露了我的位置，吸引到橋頭的敵人。我像是被針對了一樣，被橋邊三把槍掃射。
這棵樹都撐不下去了，我朝左邊丟顆煙霧彈，再往前丟一顆。倍鏡換成8倍，朝著橋墩處的敵人就是一槍爆頭。迅速地開槍導致我收槍緩慢，我的半邊身子被命中了幾槍，護甲又給打沒了。
我再次封個煙，打好藥品。找到車輛，朝另外一座橋開去。“那邊暫時是地圖崩壞影響不到的安全區，還是迅速轉移吧……”我開著車迂回，拉開煙霧彈，往後丟幹擾一下對手視野。
中午12點33分45秒，我搶到這座橋的控製權。“現在能進入安全區的隻有這橋了。”我打開雷達確定敵人位置，至少有10個人在靠近這裏，“擊殺全場唯一一個妹子也要怪我咯……”我擺擺手，“溜了，溜了……”
(本章致敬網絡遊戲絕地求生PUBG……)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