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先天與後天
“怎麽，無人敢應戰嗎？”
“還說不是熊種！”
寧恒見到無人回應，於是再度出言激一下，章護院站出來。
“我來！”
章護院敢站出來，還是有寧恒背後寧戰的首肯。
他要看看，自己這個侄子，怎麽突然就有這麽大的膽子！
說話不僅帶刺。
而且還與往昔大為不同。
“寧少爺，提前說好，一會被打哭了，可別找王爺告狀。”
章護院倒也不客氣。
寧恒卻沒有搭茬，而是嚴肅說道：“章護院，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咬人。”
“不要放狠話，手底下見真章。”
章護院臉色僵硬，這一句話讓他怒從心頭起，寧恒這是罵他為狗。
就連寧戰的臉色也變了。
這是對將士最大的羞辱，他們就算是離開隊伍，成為了護院，曾經也都是戰功赫赫的護國英雄。
不容他人羞辱！
“抱著殺死我的決心，來吧。”
寧恒背著手，一動不動。
章護院額頭青筋暴起，爆喝一聲衝向寧恒。
寧戰全身緊繃，章護院這是動了真格，就憑寧恒的小體格子，一個不留神就會被打死。
拳腳無眼啊。
然而下一刻，寧恒以一種詭異刁鑽的姿勢躲開了章護院的進攻，一拳打空。
章護院還沒反應過來。
一隻手已經抓在他的脖子上。
“你輸了。”
近身格鬥術，最忌諱就是大開大合。
電影裏的，都是為了視覺效果，然而真實的情況就是，誰能夠抓住對手的致命弱點，誰就贏。
戰場之上，沒有機會給你擺開架勢。
近身戰鬥，隻有一個目的，殺！
用最快的手段，殺了對方。
章護院也冷靜下來，他額頭冷汗直冒，若是寧少爺用力，他就與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寧戰驚訝的瞪大眼睛。
他甚至懷疑，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侄兒，剛剛出手迅速而又果決，直衝命門。
寧恒鬆開手，詢問章護院。
“可有不服？”
“服……”
章護院服軟，不是因為別的。
也不是自己輕敵，寧少爺僅僅一招就可以索命。
寧恒背著手，對所有護院說道：“我見你們習武，一個個看似喊聲震天響，實際上卻鬆散至極。”
“倘若真的敵襲，就你們也想護主周全？”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敢有任何聲音。
臉打的啪啪響。
寧戰想起，弟弟與自己閑聊。
說寧恒，在皇宮內擊敗了草原勇士，起初寧戰還不相信，認為多半是，皇帝為了自己這個憨子女婿安排的。
今日，見到寧恒這淩厲的手段。
寧戰信了。
“所有人，立刻離開校場！”
寧戰一聲吼，眾人齊刷刷離開，寧戰眯著眼看著寧恒，來到他麵前，問道：“你，有何目的？”
寧恒認真道：“希望大伯可以恢複信心，早日返回朝堂，屆時我寧家勢必能夠再度掌握話語權。”
聞博淵敢帶人來府上。
這也就說命了，寧家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依舊如日中天，寧鎮這位威武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然而，這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這麽多年，你是裝的？”
寧戰合理猜測，寧恒在偽裝。
然而寧恒卻模棱兩可回答道：“我就是我，不存在裝與不裝。”
寧戰眉頭一緊。
伸手拍了一下寧恒的肩膀：“你需要什麽？”
“時間……足以，翱翔九霄的時間。”
翱翔九霄，這是何等豪言壯語，寧戰本來已經死寂的心，這一刻再度複燃。
眼前的寧恒，就是寧家希望。
甚至寧戰自己還在想，寧恒的是為了守護秘密，然而目前寧家的處境，他由不得不站出來。
對此寧戰，表示理解。
“好，侄兒！”
“就讓我來為你爭取這個時間！”
寧恒的目的達到了。
現在，身邊有了紅衣作為保護，家族又不需要寧鎮一個人來支撐，總算是將開局的劣勢，稍微的平衡一些。
寧恒，也就安心了。
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來。
寧恒返回自己的院子，紅衣一早就在院子內等候，她現在的身份是寧恒的貼身護衛。
這一點還需要商議其中的細節。
“紅衣姑娘，昨天晚上睡得好嗎？”寧恒照常打招呼。
紅衣很是正式。
見到寧恒行半跪禮，見狀寧恒將其攙扶住。
“紅衣姑娘，我這個人最不喜歡這些禮節，你與平時一樣即可。”
寧恒受不了，這種見了麵，不是跪就是磕頭的禮節。
理解，但不接受。
紅衣聞言，倒也是有些意外。
隨之說道：“那，失禮了。”
寧恒哈哈一笑，半開玩笑的說道：“自己人，不算失禮，再說了紅衣姑娘大美人一個，我心疼還來不及呢，哪裏舍得讓你下跪。”
紅衣姑娘表情有些僵硬。
雖然說，感激寧恒的救命之恩，但這等輕浮的話，紅衣還是覺的渾身難受。
見狀，寧恒就失去了興趣。
“是我生錯了時代……”
寧恒在院子坐下，紅衣為了緩解尷尬，詢問道：“少爺，你的傷？”
“無礙。”
“對了，紅衣，我想你請教一些問題。”
紅衣點頭，說道：“少爺盡管問，紅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寧恒問道：“關於，內勁……這到底是一種什麽形式，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有境界的劃分。”
紅衣有些意外。
寧恒居然不懂武學，按理說不應該。
三歲孩童都知道，甚至還有一首歌謠。
但是既然人家問了，紅衣如實告知。
“是這樣的，武學分為先天與後天。”
“所謂後天，乃是通過錘煉身體，領悟武道等方式，讓自己與身體知行合一，分為三個境界。”
“小成，大成，化境。”
“脫離化鯨，人與身體達到同意，就可以開始內家修煉，以功法武學輔佐，根據內勁性質的不同，劃分為九層。”
“也被稱之為，先天九層。”
寧恒了解了，又問道：“那你，是多少層？”
“三層。”
寧恒大偉震撼，紅衣施展出來的內勁，以及威力才三層，忍不住說道：“三層就這麽厲害？！”
紅衣苦笑著說道：“少爺。”
“實際上，三層已經屬於頂尖高手，當然這不是我自誇，而是目前真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