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紅衣
昭陽公主頗為意外。
“父皇，我試題我看過，完全都是錯誤的答案，而且有些甚是荒謬，何來天縱奇才一說？”
趙斌此刻也來也興趣。
他正好想找人聊一聊，尤其是看過寧恒的試卷以後。
“且看著第一題。”
“盡管，寧恒沒有按照要求作詩，但卻句句扣題，令人深思。”
“酒色財氣，乃人之本性，這其中的小人，便是天下人，誰能夠跳出這迷牆，也就是克製住本性，才可以說是真正的超凡脫俗。”
“妙！妙哉。”
趙斌，也是文學大家。
更能看懂這其中的深意，如果寧恒在肯定驚掉下巴，他就是隨便寫的，而且這是評書的定場詩，什麽深意他自己都沒想到。
“再看看，治學篇。”
趙斌很是興奮。
“寧恒，提出以法治天下，君無為，法無不為，賞善不遺匹夫，以刑法之嚴立王道之威！”
“再說說，農篇。”
“還地於民，征收賦稅，屯田積糧，可大興！”
“還有這軍爭篇。”
“統一軍度，以區域而劃分，興修水利，可興軍。”
……
也不怪昭陽和白眉看不懂。
主要是，寧恒思想太超前了，寫出來的東西不可能實現，準確的說要想實現，需要曆史的推進，科技的發展。
所以，在所有人眼中。
這些都是狂想，當然在趙斌眼中卻不同。
作為皇帝，一國之君。
他站在的角度，與所有人都不同，他是站在大局之上，是決策者。
故此，可以看出，這胡寫一通的東西內蘊藏的含義。
昭陽咬著嘴唇。
她慌了神，看來父親對那個憨子的評價更高了。
“父皇，不如出三個考題，看看這寧恒到底是虛有其表，還是貨真價實。”
趙斌也想。
傳言不實，寧恒極有可能藏拙。
如此大才，若真的藏拙，那就要好好思考一番，此人是留是除。
“你有何建議？”
昭陽低聲說道：“三次考驗，倘若這寧恒能通過，說明他是大才，我自願下嫁，並督促寧恒為國效力。”
“倘若不通過，他虛有其表，不足為國重用。”
趙斌思忖再三。
寧家沒落，樹倒猢猻散。
屆時大夏國，也會遭到群狼圍攻，如今朝野上下，找一個推心置腹的人尤為難得。
倘若寧恒真的通過測試。
以後，自己身邊又多了強有力的幫手。
“好，朕答應了。”
昭陽公主馬上說道：“五日後，蒼山涉獵，聞太師之子，聞博淵將會親自會一會寧恒，看看他表現如何。”
趙斌同意。
心裏知道，這是昭陽提前安排好的。
也沒多說什麽，揮手讓昭陽離開。
昭陽離開後，趙斌拿著手中的試卷，沉浸其中依舊有些意猶未盡，若不是時機不對，他定然詔寧恒入宮，聊一番。
此時的寧恒在集市上。
尋找材料，他答應了寧豪去涉獵，得有一個趁手的家夥才行，火銃目前造不出來。
材料，還有場地有限製。
不過可以造一個複合弩，材質上乘的話，堪比火銃，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阿蘭跟在寧恒身後。
到處打量，不過還是有些害羞，畢竟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放寬心，邁步走。”
“人活著，求得就是個逍遙自在，太在乎其他人的目光，你就不是你了。”
阿蘭哪裏懂這些。
不過看少爺都有恃無恐的樣子，也就有樣學樣，試著不去在乎周圍的眼神。
果然好了許多。
“上好的牛筋！上好的牛筋。”
有小販吆喝牛筋，寧恒趕過去。
牛筋可是好東西，於是來到攤位前，攤主招呼道：“這位公子，買根牛筋吧，這可是我家養了十三年的上好牛筋，做個弓什麽的綽綽有餘。”
寧恒拿起一根。
用力拉了一下，眼神一亮。
果然是上好的牛筋，勁道很足，作為副弦足夠了。
“多少錢？”
“二十五兩。”
寧恒在身上掏出三十兩。
“來一根。”
“好嘞！”
寧恒拿到牛筋，接下來就是主弦的材料，必須要精鋼細絲才行。
正走著，前麵一堆人圍著。
“少爺，你看那邊，還多人啊。”
寧恒帶著阿蘭走過去，穿過人群，推搡的時候，有人不高興道：“嘿我說，那個癟三……哎呦，這不是寧少爺嗎？您別怪罪。”
一聽說，寧少爺。
頓時人群就散開一個口子。
寧恒的諢名還真是好用，在人群中央。
一名女子，坐在地上身著紅衣，眼睛蒙著一塊黑布，不過此女身姿曼妙，臉蛋更是美豔。
圍著的人，多少都是衝著女子美貌而來。
“賣身葬父？”
寧恒讀了一句，女子聽到聲音，對寧恒說道：“這位少爺，我隻要二十兩，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任何事？”
寧恒一愣，一旁有人說道：“有錢人家的少爺，這姑娘如花如玉，咱們多半是沒戲了。”
二十兩可不是小數字。
寧恒觀察一下，女子纖纖玉指有老繭，說明是練武之人，炎炎夏日卻臉上無汗，體脂率低的可怕。
此人武功定然不錯。
隻是，寧恒看中的，則是女子身旁的古琴。
琴弦精妙，乃是上佳的精工鋼絲，正好可以作為複合弩的主弓。
寧恒先問道：“姑娘，叫什麽名字？”
“紅衣。”
微微點頭，隨後寧恒說道：“二十兩我出了，你現在就跟我走。”
寧恒拿出二十兩。
放在紅衣麵前，手下銀兩紅衣起身，寧恒帶她離去。
“怕是，這姑娘慘遭惡少毒手嘍。”
“人們感歎，有錢有地位就是好，此等佳人說買就買。”
離開市級。
寧恒試探道：“紅衣姑娘，雙目盲了？”
“沒有，習感官而已。”
妙哉，讓自己變成盲人，來提升感知能力，確實是個好辦法。
“紅衣姑娘，現在四下無人。”
“我明說了吧，我對買你做丫鬟沒啥興趣，你是習武之人，江湖才是你的路。”
“二十兩就當我送你。”
紅衣聞言有些愣神。
說道：“為何？”
“借一樣東西。”
“何物？”
“琴弦一根。”
紅衣身上有微微浮動，這是內勁外放形成的，寧恒感覺到一陣推力，差點沒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