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到底誰吃虧

說完小心翼翼的拿過瓶子,如同珍寶般拿在手裏,看了半天,終於發現了一些端倪。

“這是水壺麽?”

張良心裏憋著笑,臉上卻是肉疼不已。

“算你識貨,這個寶貝叫瓶子,可以用來盛水和酒。”

“攜帶方便,裝水不漏,還能看到每次自己喝了多少。”

他知道,這是一個落後的恐怖的時代,在這裏,一般人裝水都是用木碗,甚至於長途跋涉中還需要帶著一口石缸,而水瓶,可是這個世界的工藝,難以達到的。

解釋完,安踏的眼裏變成了濃厚的震驚,他難以想象,要是自己帶著這個瓶子,在一些聚會上出現,將會引起多大的轟動,作為貴族,最看重的就是麵子了。

想到這,立馬護犢子般將這礦泉水瓶給收了起來,生怕張良反悔。

“要,這東西,我要了。”

說完後想了想,說道:“算十個金幣一個,怎麽樣。”

張良一愣,他都沒反應過來,這兩毛錢的玩意,居然這麽值錢,早知道,他,就應該多喝點水的。

按照這個世界的貨幣單位,有著銅幣,銀幣,兩者之間的換算單位是一百,而到了金幣,又得在銀幣的基礎上乘一百。

一個銅幣,差不多近似地球上的一塊錢購買力,換算過來,這瓶子都賣出上億了。

見張良沒反應,安坦還以為是張良不滿意,咬牙道:“朋友,這買賣你虧不了,我會把這裏的奴隸,統統留給你,怎麽樣。”

張良疑惑:“奴隸?”

“不錯。”安坦看起來還有些得意:“前幾天我們的侍衛發現部落裏來了幾個外來者,他們居然敢搶我們部落的麵包,就被我們抓了起來。”

說完還對著張良挑了挑眉毛:“這裏麵,可是還有獸人哦,就收押在我們的大牢裏麵。”

張良擺擺手,表示很不在意:“行吧,行啊,快點過繼就行。”

隨著安踏的一聲尷笑,張良在羊皮卷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接過那塊象征權利的法杖和印章。

心裏還有些小激動,不管安踏打算耍什麽把戲,但是這個部落,他已經是不打算交出去了,他還不信了,憑借自己一個穿越者,難道還鬥不過眼前的臭老頭?

完成了交接工作,安坦將張良帶到廣場,有侍衛前往敲打巨種。

很快,廣場台下,聚攏過來大約一萬人左右。

張良有意看了下下麵的人群,眼前鬆鬆垮垮的貧民,一個個表情呆滯,身形柔弱,宛如行將就木一般,真不知道這老家夥怎麽有臉說部落人群人強馬壯的。

眼見差不多時,安坦拿著宣讀梏書,走到前列宣讀。

“從今天起,我安踏酋長,將任命張良為第九十八代部落繼承人,從此以後,他,就是你們的新酋長了。”

四周的侍衛,手持長槍開始威脅貧民鼓掌,觸及那侵略性的目光,貧民忌憚不已,幹枯的手掌,擊打出有氣無力的聲音。

連帶著,甚至將張良也給記恨上。

“就是那個倒黴鬼了吧,我們今年的第五個酋長。”

“哎,真不知道他又要壓榨我們多久,要是再增加稅收的話,就沒法活了。”

“貴族都可全部是一群喂不飽的狼,受苦的還是我們這些貧民。”

站在廣場上的張良,差點一口老血給吐了出來。

雖然他知道平民暴動是不可能的,但是民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現在他知道,安踏絕對有鬼。

宣讀完畢後,輪到張良走上台,本來腹稿半天的就職宣言,望著麵前眼中眼神黯淡的平民,卻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饒過半響,最後歎了三個字出來:“散了吧。”

底下人群再也沒有看張良一眼,各自猶如僵屍一般,回到了自己的石屋。

“這個管理,問題很大啊。”

張良開始思索,怎樣才能改變現狀的時候,安踏帶來一個人給張良,說以後這就是他的參謀了。

一身落魄樣子,身上麻布衣衫是滿是補丁,

亨利苦澀的走到張良麵前,根據前幾個酋長留下印象,他知道張良在這裏待不了多久。

隻是可憐了,長風部落人群,又不知道得有多少人餓死在這位酋長麵前,雖然他看起來黑發黑瞳,很是麵善的樣子。

張良對著亨利笑了笑:“亨利先生,聽安踏先生說你家是部落裏麵唯一的識字的人。”

亨利淡淡道:“尊敬的酋長大人,沒錯。”

所謂心口不一,就是張良看到的真實寫照,忍不住鼻子抽搐了兩下。

“明天早上的時候,你帶著部落的製度來古堡找我。”

亨利心裏一蹬,果然,這又是要加稅了麽。

心裏一片灰暗,果然,這些權貴之人,都是一丘之貉。

張良自然聽不到他的心聲,在他眼中,這個部落無疑是病態了,而想要找出病因,那當然得從法規製度入手,他這樣做,再正常不過。

回到古堡,安坦哈哈大笑起來:“張良酋長,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一名皇權的以為代言人了。”

張良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

想到這老家夥還不走,而且眼神還不時瞄著自己身後的兩個箱子上,張良哪裏還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貪唄……

也沒隱藏,張良直接把兩個箱子掀開,與其一直被惦記著,倒不如再好好坑這老家夥一筆。

“安踏老家夥,箱子裏麵最貴重的寶貝可都在你手裏了,我這裏麵,隻剩下一些不值錢的玩意。”

身形讓開,露出了裏麵光超市裏兩塊錢一個的飯碗。

差點將安踏的眼珠子給瞪了出來,這,碧綠的條文,光鮮的色彩,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工藝,才能達到如此間斷的技巧。

“我就算是在王城子爵的府邸,也從未見過如此精美的陶瓷。”

上前捧起陶瓷碗,安坦一臉陶醉的將碗放在自己臉上蹭著,嘴中不斷申請。

“哦,哦……啊。”

這猥瑣的叫聲,讓張良一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他決定,不管碗能不能賣出去,反正碗是不能要了,這輩子都不可能。

見安踏有些無法自拔,張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家夥,你夠了。”

安踏反應過來,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訕訕道:“朋友,這東西賣麽。”

張良毫不猶豫:“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