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惡奴
在以前,韓道長和韓道凡,根本就不把他當人看,沒事兒找個茬兒就給他一頓鞭子,千裏夢和萬裏雪如果有一頓忘了喂,就餓他三天,若是拉稀了,就罰他給馬下跪道歉,而韓春每次都隻能含著淚忍下來。
這次偷吃馬飼料這麽大的案子,估計放在平常抽一百鞭子都不止。
明知道是構陷,韓春也懶得解釋,他可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淩的人了,於是背著手走到李四兒麵前。
“李四兒,你是個什麽狗東西,也敢在本公子麵前狂吠,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以仆淩主,以下犯上,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
“你,你說什麽?”
李四兒楞了一下,但隨即覺得可笑,府裏誰不知道老爺根本沒把這個兒子當人看,他居然還給自己封了個公子,這是瘋了嘛?
“切,你的事兒我都聽說了,聽說你馬上就要去衛國公府上當贅婿了是嘛,所以你就神氣起來了是嗎?”李四兒背著手兒走了兩步,突然一轉身,惡狠狠地說:“你以為這樣爺就不敢打你了嘛,告訴你,當了贅婿你就更加是賤人了。”
“我讓你偷東西——”
說著,李四咬緊牙關,跳起來狠狠一巴掌朝韓春臉上抽過去:“我特麽看你敢還手?”
在他心裏,韓春肯定還會像以前般逆來順受,任由他淩辱,可是這一次他想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就在他的巴掌剛剛落下的時候,忽然一股大力向他的小腹襲來,韓春一個黑虎掏心打在了他的胸口,跟著右手抓住了他的頭發向下一壓,一個膝撞頂在了他的小腹上,再向下一壓,第二個膝撞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噗!”
李四仰麵朝天躺在地上,鮮血連帶著牙齒從嘴裏狂噴而出,而後被一隻腳狠狠地踩在了臉上。
韓春貓著腰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麽,小賤種,我是侯爺的親兒子,你叫我小賤種我無所謂,但你侮辱侯爺那可不行,所以剛才那幾下是替侯爺教訓你,下麵這一下才是我自己的——”
韓春退後一步,突然照著李四中間就是一腳,李四慘叫一聲,險些昏厥,可韓春還沒完呢。
“我剛才說過要打斷你的腿對吧,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你稍等。”
韓春低頭抓起李四的一條腿,就在那些家丁的眾目睽睽之下,猛地一腳踹過去,隻聽哢嚓一聲,李四的腿從中折斷,人也跟著暈了過去。
“你們想怎麽樣,要一起上來試試七少爺的拳腳嗎?”韓春獰笑著喝道。
那些人都是打算要上的,可是韓春一出手就把他們震住了,麵對這樣的狠人,再也沒有人敢上前。
“你們,把這個狗奴才抬回去吧,回去告訴韓道長和韓道凡,讓他們兩個小心點,以前的賬,我早晚有一天會跟他們算清楚。”說完,韓春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直接轉身回馬廄裏麵去了。
那些家丁被他的氣勢所攝,竟嚇的一聲也不敢吭,七手八腳的把李四兒抬起來,一溜煙兒的走了。
韓道長和韓道凡正在前院等消息呢,兩兄弟找了兩個歌舞伎在院子裏彈著琵琶,聽著小曲,喝著小酒,優哉遊哉,不亦樂乎。冷不防一名家丁連滾帶爬的從外麵撲了進來,差點把歌舞伎給撞到了。
“你個狗奴才,不長眼睛啊,慌什麽?”
“四公子,五公子,不好了,韓春那個奴才把李管事兒的腿給打斷了,李管事兒都暈過去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什麽,我說你個奴才沒事兒吧,你說韓春敢打李四兒,是我耳朵有問題啊,還是你精神不正常了?”韓道長差點都笑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啊。
韓春那個窩囊廢敢打李四兒,打死他都不信。
“是真的,韓春今天跟瘋了一樣,把李管事兒打吐血了不算,還打斷了他一條腿,連子孫都差點給廢了——”那個家丁臉色煞白,想起剛才的情形還在不寒而栗。
“真的假的,帶我們去看看。”韓道凡感覺事情不對勁兒了,趕緊跳起來拉著韓道長往外麵走。
等他們到了李四的房門外,郎中剛好從裏麵走出來,見了他倆趕緊拱手:“四公子,五公子,老朽已經盡力了,性命倒是沒有大礙,腿也接上了,怕隻怕以後生育方麵會有點兒問題——”
“你,你是說,他不是個男人了?”
“這一點還得觀察觀察,不過這下手的人手可真夠黑的呀。”郎中拿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行吧,那你先回去吧。”韓道凡拿出一錠銀子遞給郎中。
等他們到了屋裏一看,發覺李四兒被白布裹成了木乃伊,頓時氣的牙根癢癢,韓道長當即就要帶人去找韓春算賬。
“我特麽非弄死這個賤種不可。”
“慢著。”韓道凡趕忙攔著:“四哥,這件事情不能聲張,衛國公府明天就回來接親,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節外生枝,等婚事塵埃落定了,我們再收拾他也不遲。”
“這個狗奴才,他居然敢打我的手下,反了天了,他以為他是誰呀,早晚有一天,我非弄死他不可。”韓道長咬緊牙關,半天才把這口氣忍下來。
也不怪韓道長火大,因為他丟了人,本來剛剛王桂香已經說過暫時不讓他倆再鬧了,可他倆回來之後,覺得不能太便宜韓春這小子,就想了個陷害的法子,想要折辱他一番,稍微出出氣。
可現在這種情形,這個啞巴虧他們哥倆還必須得吞下去,你說憋氣不憋氣。
把個惡奴給揍了一頓,韓春的心裏稍微痛快了一些,等喂飽了馬兒,他就收拾了一下,準備出去買點東西。
婚姻乃人生中第一等大事,盡管這個婚姻來的荒唐,但既然已成事實,他就必須要跟自己死去的母親打聲招呼。
不管她有多醜,不管她臉上有沒有黑斑,不管她給自己帶來的多少屈辱,那也是生身之母,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至於說剛才揍人的事兒,他根本沒往心裏去,因為他知道,韓老四和韓老五肯定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繼續找他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