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送行

陳豐陳子柒父子,頓時驚呆。

這可是絕無僅有的珍品,除了宮廷裏寥寥無幾的幾粒。

普天下再找不到如此珍貴的藥物。

梁王竟然親自地送過來了。

“梁王對在下的大恩,子柒銘記在心,今後願意為殿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陳子柒感動地道。

梁王秦昆擺擺手,笑道:

“本王也是為了我自己而已。”

陳豐陳子柒兩人不解。

“因為,本王可不想將來我的股肱重臣,身體有了殘缺。”

梁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哪怕陳豐已經是朝廷了不得的大員,也熱血直衝腦門,感激涕零。

梁王心目中,竟然如此看重自己的兒子!

“微臣,必定鞠躬盡瘁,助梁王殿下入主東宮,繼承大統!”

陳豐拱手沉聲說道。

“哈哈,陳大學士在朝中的分量舉足輕重,有你相助,本王大事可成。”

梁王攜起陳豐的手叫他不用多禮。

陳子柒激動地熱淚盈眶。

長久以來的心病,算是徹底地痊愈了。

斷了腿後,父親不但沒有嫌棄,反而倍加地認可了兒子。

現在,梁王親口首肯,更是鞏固了陳子柒的地位。

雙方相互表明了心跡後,氣氛非常的融洽。

梁王又推心置腹地對陳豐說道:

“陳大人,你升任內閣大學士有不少的時間了。如今的職權卻令人唏噓啊。”

大慶朝的內閣,首輔領頭,然後是次輔,再就是幾位內閣大學士。

他們牢牢把握住了大慶的權力中樞。

但大學士也有輕重先後之分,陳豐升上來不久,排在後麵,看起來地位很尊崇,其實,論起實權,恐怕連六部的尚書侍郎們都不如。

陳豐的處境,再前進一步,就是帝國的最高權力,但距離巔峰的一步,談何容易。

這幾乎已經成為陳豐的心病。

被梁王說中了痛處,陳豐的臉上很不自然。

“梁王一定有所指教,懇請殿下明示!”陳豐轉念間,就毫不猶豫地跪下。

見狀。

梁王讚賞地點點頭。

不愧朝中數十年的老臣,一聽話鋒就知道意思了。

“要想更進一步,手握實權。必須具備兩點要素,缺一不可。”

梁王負著雙手,淡然地說道:

“第一,要有突出的政績,沒有政績就是沒有能力,就算父皇想抬舉你,都無從談起。”

陳豐頷首。

這一點,他也明白的。

到了他這一步,身邊都有同樣人精的同僚們盯著,沒有機會也要創造出機會。

這是必備的素質。

“第二,你的後麵要有給你撐腰的人。比如本王!”

這更是重點中的重點。

沒有後台,做的越多錯的越多,就算做得好,也是調職離任的下場。

“以往,陳大人處境尷尬,但現在不同了,你放心大膽的做出些實績,本王會為你一力地撐腰!”

陳豐字正腔圓的沉聲說道:

“謝殿下的厚恩,微臣必不負殿下的期待!”

陳豐的心裏,徹底的踏實了。

有了梁王這句話,他隻管放心大膽地做出些成績,就能再進一步!

梁王又寒暄一會兒,在陳家父子的恭送下離開。

梁王離開後。

陳豐父子兩個都忍不住的激動。

陳豐對陳子柒說道:

“子柒,機會就在眼前,接下來你要專務正道,以秋季的鄉試秋闈為重,除了養好傷,就是努力地讀書應試,隻要高中,你就能入皇上的法眼,才是長久之道。”

“梁王是給我們家不小的機會,可說到底,他也是為了自己,跟我們相互利用罷了。記住,一定要有自身的強大實力,才能久立不倒!”

陳子柒凝重地回答:

“孩兒明白,父親您放心。”

陳豐臉色緩了緩,又叮囑道:

“至於那個唐飛,隻是個小角色,你不要急於一時地報仇。等為父把握了大權,除去此人就是舉手之勞。”

同時。

唐家。

李小恩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向唐飛報告道:

“少爺,今天可是那個朱全德發配北疆的好日子,許多人都去看熱鬧了。”

“你也想去看是嗎?瞎湊什麽熱鬧!”

李小恩被潑了涼水,很無趣。

“不過,我跟他畢竟是老熟人了,不去送別說不過去。”

唐飛話鋒一轉,叫李小恩目瞪口呆。

去就去唄,還轉了個大彎兒。

京城的北門,神武門外。

看熱鬧的人們早就圍得水泄不通。

朱全德身穿囚服,脖子上戴著木枷,顯得狼狽潦倒。

“哎呦,這不是朱兄嗎?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啊。”

唐飛擠過人群,滿臉堆笑地道:

“嘖,朱兄這副裝扮,走路一定很辛苦吧。”

朱家的人一見到唐飛,個個恨得牙根癢癢。

朱全德輕佻的揚起頭,冷聲道:

“你以為會難倒我嗎?要不了多久,這玩意兒就會脫掉,我照樣威風地趕路。”

“厲害厲害。”

唐飛豎起大拇指,道:

“那就祝朱兄一路順風,在北境過的愉快。”

唐飛話一說完,朱家人都怒目相視,特別是朱廷壽,提起醋缽大的拳頭就恨不得動手。

“爹,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朱全德叫住了父親,又回頭對唐飛冷哼道:

“唐飛,你不要得意忘形!”

“跟我朱家鬥!你會死得很慘!”

“我到達北境後,不但不會吃虧受累,還會有安排好的大小軍功等著我。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將功抵罪,風風光光的回來!”

朱全德的眼中射出厲光,惡狠狠地道:

“等到那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那股刻骨銘心的恨意,圍觀的人們都感受到了,嚇得不住後退。

說完。

朱全德大搖大擺地啟程,身後跟著兩名差役。

“少爺,你怕不怕啊?”

目送朱全德走遠,心有餘悸的李小恩問道。

“廢話,少爺我當然…”

唐飛瞪了李小恩一眼,繼續道:

“…很害怕了…”

朱家不像陳家,他老爹是武職,也是高手,手下又有不少的精兵強將。

真要不講理地打上門來,光呂過一個人,還真不好對付。

至於自保,唐飛有想過跟著呂過學武。

可學過幾天就放棄了。

太苦不說,還需要長期的堅持,沒個三五年沒法看。

唐飛不由仰天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