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主動拜師
劉貴嚇得趕緊後蹦了幾步，才回嘴：
“他有點小聰明，賺了些銀子，但你敢說他腦子沒有有病嗎！”
“光是衝著姓唐的要辦書院，口出狂言還要壓過太學一頭，他不是神經病是什麽？”
聽到這兒。
劉貴身後的人都哄笑。
老曹他們想笑又不敢，畢竟，剛受了人家的恩惠。
不過，老曹他們也覺得劉貴說的有道理。
唐飛才多大點年紀，就想開書院？！
能開書院的，哪個不是名滿天下，德高望重的學問長者？
這就算了，唐飛還敢說壓國立的太學一頭！
怎麽想都是腦子有病。
就連呂過，張大了嘴巴想要反駁幾句，一時半會竟然想不到反駁的話。
訕訕地放下手中的鐵劍。
唐飛橫了對自己沒信心的呂過一眼，指著劉貴等人道：
“去，去，去。”
“我辦不辦得好書院，還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等到秋闈張榜公布，你們自然曉得我有沒有亂講。行了，都趕緊散了去，堵在我家門口像什麽話！”
見唐飛一臉不耐煩，眾人趕緊散開，各回各家去了。
其實。
這個時候，人們都覺察到了唐飛的厲害。
並不真認為他腦子有病。
大多數人潛移默化中，已經改變了想法。
但人都是有思維慣性的，一有人發聲，看客們就不由自主跟著叫好。
奉天府。
仵作房裏。
那天，在審問唐飛一案的公堂上作證的兩名仵作。
正在聚精會神地研究兩頭烤豬。
這決不是想吃豬肉啊。
一隻是捅死後放入火中燒焦。
另一隻，則是活生生地燒死的。
這兩名仵作，真的信了唐飛公堂上所說的話，並特地按他所說做了試驗。
結果完全符合唐飛的判斷。
“了不起！”
其中一名老頭仵作，叫楊固的，忍不住驚歎地道：
“他驗屍的本領簡直出神入化，真是驗屍界的天才啊！”
旁邊那名年輕的仵作，也是老頭的徒弟，名叫田小基，撇撇嘴道：
“師父，他才多大年紀，就算打娘胎裏學，也沒有您厲害啊？”
楊固歎了口氣，搖頭道：
“所以，我才說他是天才啊，天才，就是人家一會兒功夫，頂得上你好多年！”
想到這兒，看看跟自己多年的徒弟，又喃喃地道：
“小基啊，你年紀還輕，要是能拜到此人門下，可比跟著師父強多了。”
田小基啊一聲，說不出話來。
楊固心思早就飛出去了。
他在想，要是自己年輕一些，倒是心甘情願拜此人為師。
達者為師嘛。
可惜，他們兩個在公堂上得罪了他，恐怕唐飛不會答應的吧。
……
第二天。
王誌齊一大早就被唐顯山邀請，來到唐府。
本以為有什麽事情。
不料，就是唐顯山越想越得意，一肚子的高興無人訴說，找來了王誌齊，誇口自己教子有方，兒子多麽的出類拔萃。
王誌氣一臉的憋屈。
一大早叫我來，敢情就為了顯擺的！
“老王啊，現在啊，咱唐家輕輕鬆鬆地賺大錢，我老唐走出去，哪個不是對我笑臉相迎，隔著大老遠打招呼啊。你，行嗎？”
說著，唐顯山爆發一陣暢快的大笑。
倒不是唐顯山有意顯擺。
想當初，王誌齊可沒少冷嘲熱諷他唐顯山，連叫唐顯山不要唐飛這個兒子，再生一個的話都說出來了。
不出這口悶氣，唐顯山不會答應。
王誌齊聽得心頭惱怒。
但唐顯山現在風頭正健，王誌齊一時還想不到打擊他的地方。
使勁想了想，王誌齊有了主意：
“老唐，你甭吹牛皮，還人人對你笑臉相迎，就說前幾天的公堂上吧，你給老楊頭那個仵作跪下，求他出手相助，人家都不肯。”
“哼哼，當時我要是在場，站出來說兩句話，老楊頭肯定會給我點麵子的。”
王誌齊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偏偏撿唐顯山最丟臉的時候開口。
唐顯山頓時就不自在了。
想起那天，唐顯山興致立刻減掉了大半，他怏怏地隨口問：
“那個老仵很厲害嗎？你跟他熟？”
“那還用說，我當然熟得很，老王頭叫楊固，是京城，或者說全國都首屈一指的仵作，經驗豐富，我很佩服他。”
王誌氣言之鑿鑿的說道。
“哼！那又怎麽樣？”
唐顯山不服氣地道：
“我兒子驗屍的本領比他更厲害，他還不是敗在我兒子手上？”
王誌氣嘲笑道：
“老唐，你家唐飛隻是運氣好，碰巧占了便宜罷了，人家老楊頭，世代的仵作，本人就有四五十年的驗屍經驗，那是唐飛那個小毛孩子能比的？”
“你自己說說，是這個道理嗎？”
唐顯山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
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要說唐飛，從來沒見過他沾過驗屍的邊兒，說兒子比人家幾十年經驗的老仵作強。
唐顯山自己都沒有多少的底氣。
也許，真的跟王誌氣所說，兒子隻是運氣好，偶然勝了一次吧。
就在唐顯山招架不住的時候。
管家李通跑來報告：
“老爺，上次那個叫楊固的老仵作來了，還帶著他的小徒弟，趕他都趕不走，說什麽也要見我家少爺…”
唐顯山一聽急了：
“就是那個奉天府公堂上的老仵作?!他找我兒子幹什麽！”
李通急忙不住點頭：“就是他。”
王誌齊在旁邊幸災樂禍地道：
“肯定覺得你兒子僥幸贏了，不服氣，來找麻煩的唄！”
唐顯山簡直氣急敗壞了。
這個楊固，是不是跟王誌氣串通好，專門跑過來打臉來的。
“走！出去看看！”
唐顯山氣得胡子抖動，拔腿就往大門走去。
王誌氣發出解氣的大笑：
“老唐啊老唐，你那個兒子，就不給你省事，看看，人家找上門來了吧，我看你還怎麽吹牛皮！”
說著，他趕忙跟著唐顯山出去，好瞧好戲看熱鬧。
剛走到院門口。
王誌齊隔著老遠，就看到那個老頭正是仵作楊固，那個叫田小基的仵作徒弟跟在身後。
而唐飛，正巧此時也趕到了。
“唐少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那天，不但沒有出手相助，還對唐老爺惡言相向，我該死，我有罪！”
說著，楊固哭喪著臉，兩腿一彎，竟然跪倒在唐飛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