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孤立無援
“我兒，有出息啊。”
“那是當然，少爺是俊傑，陳子柒陳少爺也是俊傑，俊傑嘛，自然惺惺相惜。”
兩人一齊放聲大笑。
“過兩天，我還要召開一個大大的酒宴，來慶祝就今天的事情，這實在太讓我心情愉悅了啊。”
周承安停不下來地說道：
“我要慶祝唐家父子被燒的身無一文，最好，他們都被燒死！這樣，不會再因為他們而丟臉，我還要把我姐姐的墳塋移回我周家的祖墳，省的他們廢話。”
“老爺放心，過了今晚，一定能夠事事如願的。唐家那麽多木炭棉被，他們絕對討不了好。”
……
陳家。
陳子柒在高樓上，望見唐家的火勢，映紅了半邊天，高興地把欄杆拍的作響。
“唐飛死定了。他一死，再也不能跟我許小姐了。大快人心啊。”
一旁的朱全德不失時機的大拍馬屁：
“陳兄跟榮國府，那是門當戶對，跟許小姐，天造地設的一對，唐飛這傻子，竟然敢不自量力地覬覦許家小姐，他是罪有應得！”
“不會有意外把。”陳子柒不放心地問。
“陳兄放心，我安排好了的，就算唐飛躲過大火，還有補刀的殺手，他逃不過！”
“朱兄辦事果然牢靠。”
陳子柒誇了他一句：
“梁王在其中可是幫了大忙，咱們千萬不能叫殿下失望啊。”
想到事成之後，梁王會更加器重他們，陳子仰起頭一陣大笑。
“等到梁王登上太子的大位，有朝一日，再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我們都是從龍的功臣，前程遠大的無可限量啊。”
朱全德兩眼炙熱，憧憬地點點頭。
周承安也是激動的不能自已。
他一個勁兒心裏念叨。
唐飛，你趕緊死吧。
你一死，就沒有人拿你嘲笑我，我周家到時候作為梁王的親信，成為朝廷的重臣，周家光耀門楣，父子兩個出將入相。
周承安一時沉浸在幻想當中。
榮國公府。
深夜的此刻。
榮國公府的上下，早就被紅了半邊天的大火驚醒。
“芸兒，火勢遠著呢，不用害怕。”
榮國公許雲海，安慰翹首觀望的女兒許如芸。
這時候，下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稟告：
“老爺，是唐家，就是那個上次救了小姐的唐家，著火了。”
聞言，許雲海父女都是一驚。
“到底什麽情況？”
“據說唐家突然起了大火，燒著庫房，裏麵堆積許多的棉被木炭的易燃物，火勢眼看就要蔓延到鄰居家了。”
“那，那唐家父子兩個呢？”許如芸急忙問。
“不知道死活，反正很奇怪，京城嚴防火災，燒了這麽久，卻看不到官兵前往。”
許雲海歎息著道：
“唐飛這小子無權無勢，卻不知收斂，平常得罪的太多，肯定是有人害他們家。”
許雲海堂堂的國公，見多識廣。
稍微一想，就猜出來個大概。
“哼！我早就勸那家夥，叫他早些處理掉庫房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就是不聽！”
許如芸想起上次找唐飛，反而被他一頓的捉弄，氣的直跺腳。
要是唐飛聽勸，哪裏會有今天的禍事。
“火勢都快蔓延到周邊，有大半個時辰了，京城禁軍都不往唐家看一眼，唐飛這小子，得罪的人還不小。”
許雲海隻是為唐飛感到可惜。
這小子挺聰明的，還救我自家的女兒，但現在的情勢，誰都無可奈何。
“唐家，挺不過去今晚。就算唐家父子幸存，等到明天，唐府早就成了一片瓦礫，到那時候…”
許雲海搖頭歎氣。
唐家一旦家園錢財都沒了，就隻能任人宰割。
相信得罪的那些人，做乞丐的機會都不會給唐家父子。
“唐飛那小子糊塗，他老爹也是糊塗，早就該操心給唐家蓄個香火，淪落到這個地步，唐家算是要絕後了。”
許雲海自顧自地說著，並沒有注意到。
許如芸俏臉煞白，小手緊緊地攥朱，微微顫抖。
她大腦空白，隻有一個聲音回**，唐飛要完了。
霎時間，一顆心也懸起來，無處安置，就連父親的聲音，也變得遙遠，像是在天邊。
“如芸，如芸？你怎麽了？”
半晌，許雲海發覺了女兒的不對勁。
“爹，我要去看看！”
許如芸醒轉過來，掉頭要出來。
“站住！”
許雲海大聲地喝止。
他想起來，前幾天女兒竟然私自約見唐飛。
堂堂的國公府千金，大家閨秀，怎麽能跟青年男子私會？
就算好心做好事都不可以！
許雲海想著救命的恩情，本來不打算計較的。
但現在這情景，許如芸還記掛著那個就要走投無路的敗家子。
這萬萬不可。
“你慌慌張張的，想什麽以為我不知道？用不著你擔心那個敗家子！”
許雲海沉聲喝道。
“爹，您說笑了。女兒哪裏是擔心那個敗家子？”
許如芸一邊套上一件錦緞披風，一邊道：
“女兒是擔心水火無情，殃及旁邊的無辜百姓呢。哼，那個敗家子不聽好人言，活該！”
許如芸憤憤地說道。
“不準去！”
是個人都看得出，許如芸的口不對心。
“你老老實實坐在家裏，救火自然有官兵街坊鄰居，不會坐視不管的。”
許雲海板著臉狠狠地教訓道。
“你去了也沒有用，夜深了，早點休息吧。”
許雲海回頭，吩咐家裏的丫鬟下人們：
“看好小姐，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她跨出府門半步！”
說完，許雲海背著手出去。
女兒記掛個平民的唐飛，有可能出自救命之恩，也可能真對那敗家子有些好感。
但不論怎樣。
根本就不可能。
許雲海並沒有放在心裏麵。
古代，婚姻大事，講究的是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女兒有些想法，算不得什麽。
“出去，都出去！”
許如芸發脾氣地叱退伺候的丫鬟們。
一個人躺在**，賭氣地扯被子蒙住臉。
她揪心得慌。
莫名的難受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