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飛過去

“下官隻是說了實情罷了。”

袁彪冷哼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張紙,轉頭對唐飛道:

“攻打鳳鳴山土匪已有些日子了,內閣遲遲不見你們的得勝的消息。為了鳳鳴百姓,內閣希望你們盡早地解決。”

“七天,內閣希望七天之內,趕在過年前,了結此事。不論此戰的成敗,唐將軍,你都要回京複命。”

才七天?

鳳鳴山剩下接近二千的土匪。

七天怎麽可能殺光?

可以想象。

要是七天內平定不了,內閣的陳豐,肯定會認定唐飛作戰失敗,對他問罪的。

掃了一眼憤憤不平的眾人。

袁彪不客氣地道:

“朝廷的命令在這裏,如果七日拿不下鳳鳴山,就以作戰不力,無能誤國的罪名,治你們的罪。”

“我知道了。”

唐飛麵無表情的接過文書。

心情更加鬱悶。

時間太緊了。

如果有三五個月時間,鐵作坊做出批量的先進武器,他們這些人還是有可能拿下的。

但現在,陳豐顯然不會給他時間。

袁彪敷衍地拱拱手:

“那好,我會在鳳鳴縣等著,七日後,不論成與不成,你都要跟我回京城。”

袁彪是知道唐飛的事跡的。

不論唐飛以前如何了得。

但七天內,四十一人想要攻破鳳鳴山二千人大寨。

跟白日做夢沒區別。

結果隻要兩個。

要麽,拚死攻打土匪,全部戰死鳳鳴山上。

要麽,多活幾天,回京城後受死!

唐飛道:

“七日內,必有結果。”

袁彪嘲諷地冷笑,甩甩手走了。

他一走。

嚴華憤怒地嚷嚷:“都司,這群忘八,是想把我們逼死啊。”

唐飛長長歎了口氣:

“是我低估鳳鳴山的賊人了,他們幾個首領,武功不是一般的高。”

曹彬跟著歎息:

“土匪們一定會加倍的防範,我們再想鈍刀子割肉,他們不會答應了。”

特別是那位氣息強大的大首領。

下一次,大概率會露麵。

土匪天時地利人和三樣都有,唐飛一時也想不到好辦法。

嚴華垂頭喪氣地道:

“就算硬拚,咱們如何過水路都是問題,要是能飛過去就好嘍。”

對嚴華的話,眾人都沒說什麽。

唐飛卻猛然地驚醒:

“你說怎麽過去?”

嚴華愣住:“我說咱們過不了水路。”

唐飛:“不是,下一句。”

嚴華不自信地道:“我是說,能飛過去就好了。”

唐飛拍拍他的肩膀:

“就這麽著。”

見唐飛好像拿定了主意,眾人麵麵相覷。

唐飛抬頭張望。

忽然跳上了房頂。

“都司,你上房頂幹什麽?”

眾人更摸不著頭腦了,紛紛問到。

唐飛望著遠處北麵的群山,最顯眼的,就是鳳鳴山。

但在鳳鳴山周圍,也坐落有不少的群山。

冬季起北風。

鳳鳴山北麵十多裏,也有不低的山峰。

如果,從那裏飛下去。

應該剛剛好。

地上的嚴華等人,見唐飛一會跳高,一會望遠,一會兒興奮的樣子,都像是在看神經病。

曹彬小心翼翼地問:

“都司,您什麽事兒這麽高興?”

唐飛笑得合不攏嘴巴:

“我有辦法,飛過去!”

嚴華露出憂色。

都司,病的不輕啊。

曹彬對嚴華使個眼色。

嚴華跑上去,去摸唐飛的額頭,問:

“都司,您頭難受嗎?”

唐飛臉色晴轉多雲。

特麽的。

又有人覺得自己腦子有病了!

“一邊涼快去!別特麽瞎琢磨。”

唐飛黑著臉跳下來。

嚴華還不放心地跟著:

“都司,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吧。”

“滾!”

這一回,唐飛不再客氣,一腳把他踹開。

踹的嚴華呲牙歪臉。

嚴華揉著屁股,笑嘻嘻地道:

“頭兒這一腳力道十足,肯定沒有練功走火入魔。”

唐飛沒好氣地到:

“我武功到那地步了嗎?還走火入魔!快,去找衙門要筆墨過來,別耽誤老子正事。”

嚴華連忙答應,一溜煙的跑了。

很快。

嚴華準備好後,唐飛一個人呆在屋裏,不知道忙些什麽。

眾人焦急地在門外等候。

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

嘎吱一聲,唐飛打開了們,遞給嚴華一封信:

“趕緊送給鐵作坊的阿牛。”

嚴華愣愣地道:

“我回去?”

“十萬火急,你跑的最快,不叫你叫誰?”

唐飛又扭頭吩咐曹彬:

“曹彬,給他幹糧清水。”

嚴華聽事關重大,不敢怠慢,拿了幹糧水就騎上一匹快馬,飛奔回去。

曹彬問唐飛:

“都統,接下來我們幹什麽?”

唐飛望著天空:

“學飛!”

……

唐飛找到陶安,去了鳳鳴縣郊外的船坊。

船坊在鳳鳴山河道的上遊。

以前船坊生意還不錯。

自從鳳鳴山被土匪們占據,船隻不敢再從河中過,船坊就慢慢廢棄掉了。

進了船坊。

唐飛就看到遍地的木板,鏽釘,船隻殘骸,還有許多的麻繩,硬帆布。

髒是髒了些,用還是可以的。

唐飛掏銀子,叫陶安找來許多的工匠。

安排下去,工匠們立刻忙活起來。

有人在屋裏縫補帆布,有人在外麵搭起木台。

眾人看在眼裏,仍然一頭霧水。

……

另一邊。

嚴華快馬加鞭,路上連換了二匹好馬,累的馬屁吐白沫。

一天的行程,他半天就跑回了京城。

那時候的路,可沒有現在的公路好走。

哪怕嚴華體格魁梧,精力充沛。

等到了鐵作坊,也當場從馬背上摔下來。

嚴華大腦一片空白。

暈倒前,他感覺到作坊裏的工匠扶起了他。

“交給,阿牛…快…”

嚴華把懷裏的信顫抖著掏出來。

然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到嚴華醒來,急忙就抓住看著他的一個工匠:

“我躺了多久?”

那人道:“三個時辰。”

嚴華恨得牙癢癢,順手就給自己個大耳刮子:

“誤事了,我誤了頭兒的大事啊!”

那人笑道:

“這位大哥,你不是把信交出去了嘛,牛哥早就看了書信,正在做東西呢。”

嚴華一模胸前,還真是。

他自己都不記得暈倒前的事情了。

嚴華爬起來找阿牛。

阿牛已經跟作坊的工匠們,研究了唐飛的信,正在操作中。

嚴華忙道:“阿牛兄弟,阿牛哥,東西做出來沒有?”

阿牛搖了搖頭:

“哪有這麽快的?老板這次又搞新花樣出來,估計要六天,能夠做出來。”

嚴華就算不知道唐飛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