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收弟子
檢查病人的心跳，呼吸，脈搏，瞳孔。
全部看了一遍。
正常。
太正常了！
孔景和考官麵麵相覷，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異。
……
手術在中午完成。
整個太醫院，一直到晚上，都處在詭異的寂靜中。
沒有人吭聲沒有人開腔。
都在等待著什麽。
忽然。
大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兒裏。
“病人醒了！醒過來了！！”
負責看守病人的醫官，激動萬分地跑進來。
“情況怎麽樣？”
“好得很，而且，病患說除了手術的傷口有點難受，再沒有之前要命的疼痛了！”
唐飛和田小基仰頭笑出了聲。
第一次外科手術。
大功告成！
忽然。
幾名男女進來，他們是病人的妻兒。
這些人二話不說，先噗通地跪倒在唐飛二人麵前，拖著哭腔喊道：
“恩公！多謝兩位恩公的救命之恩！”
“起來，都起來吧。你們不可大意，記得服藥，身體才能徹底康複。”
田小基又給他們開了些善後的藥方，叮囑道。
病人的家屬千恩萬謝，好久，才感動地離開。
等他們走後。
孔景來到田小基的麵前，拜倒：
“田師傅治病救人的手法，孔景驚為天人！我要拜師，跟您學藝！隻要收下弟子，我願意奉上麻沸散的藥方！”
麻沸散早就失傳。
孔景偶然才試驗出來，這個配方的價值，不是錢可以衡量的。
他竟然要雙手地奉上！
太醫院的眾人動容。
之前，他們也曾經想跟孔景交易，卻被斷然地拒絕。
可見，孔景已經對田小基佩服得五體投地。
田小基搖了搖頭：
“你想學藝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眾人一聽，還以為田小基故意的推辭。
為首太醫院的院判，連忙說道：
“田大夫不必顧慮。此次年考的獲勝者，就是您了。”
“此外，以你的精湛醫術，應當授予太醫之上的禦醫官階。你現在已經是正五品的禦醫，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先入禦藥房行走。”
太醫院的人，也巴不得田小基加入太醫院呢。
“算了，我還是學生，需要繼續學習。”
田小基還要繼續東林書院深造呢。
他又說道：
“我剛才的意思是，我沒資格教孔大夫醫術啊。”
孔景一驚，連忙道：
“請問尊師的貴姓大名？我要去拜見他老人家，田大夫能否為我引薦？”
眾人都點頭稱是。
田小基年紀不大，背後有師傅不奇怪。
田小基笑了，對站在後麵的唐飛，恭恭敬敬地鞠躬，拱手：
“尊師就在這兒。”
孔景和眾人的目光投向唐飛的身後。
都犯了糊塗。
沒人了啊。
有人看了眼唐飛，很快搖搖頭。
看起來比田小基都年輕，怎麽可能？
“他就是尊師！”田小基無奈，隻能手一引，明確指向唐飛。
啊？！
所有人嘴巴張大得足以塞進去個拳頭。
這不是藥童嗎？
原來是真正的老師啊！
想起比試的時候，要打唐飛手心，還是田小基代師受罰，眾人恍然才明白過來。
雖然很不可思議。
但應該沒錯。
孔景想起之前對唐飛輕蔑，羞愧悔恨地抬不起頭。
唐飛見狀，連忙站出來，笑道：
“孔先生醫術高明，坐鎮妙堂，我向來佩服的。您手中救過無數的患者，我唐飛可不敢居大。”
唐飛說的真心實意。
人家一把年紀，更有麻沸散的藥方，經驗能力出眾。
再者，中醫西醫，各有各的妙用。
唐飛也不覺得，就真的勝過孔景許多。
孔景行了一輩子的醫。
對醫學知識的渴望，深入骨髓。
見唐飛不答應，還以為好心地謝絕他。
孔景很失望。
但他又不甘心。
一咬牙，孔景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跪倒，大聲地道：
“孔景一心拜師，求老師成全！”
唐飛站不住了，人家老大的年紀，還給自己跪下。
要是再不收說不過去。
唐飛急忙上前扶起他：
“好吧，我收下你就是，你可有稱呼我老師，但別再行什麽跪拜之禮。”
夭壽啊。
不過。
孔景的加入，以他高超的醫術，對藥材的深刻理解。
倒是對書院醫學的不小補充。
有益無害。
在場的眾人，見識到唐飛神奇的醫術後，對孔景的拜師，倒是覺得正常。
能者為先嘛。
孔景搓著手高興地問道；
“還沒請教老師的尊姓大名！”
唐飛微微一笑：
“我叫唐飛，聽說過沒有？”
聽到後，孔景和眾人都愣住了。
這段時間，唐飛的名號很響。
不過
大多不是好名聲。
敗家子，招惹是非，兩次被官府抓捕，還有得罪許多的達官貴人。
種種此類。
而且，沒聽說過他懂醫術啊。
就在眾人驚呆的時候，唐飛忽然問：
“正五品的禦醫，算不上禮部承認的權威名家？”
太醫院院判一愣，道：
“此禦醫，是我太醫院對醫術精湛者的資格承認，當然屬於醫術的權威名家。”
也有人跟著解釋：
“我太醫院，以院使為首，正三品。其下，就是左右兩名院判，正四品。再下者，就是禦醫，正五品，你說禦醫的地位高不高？”
唐飛又追問地確認：
“那，現在田小基在我的東林書院，算不算禮部承認，開辦書院必須的名家？！”
唐飛也是忽然想到這點。
書院有了許世通，馮倫。
如果再加上田小基，那不就足夠三人？！
必須好好確認。
在場再次陷入寂靜。
這個唐飛，竟然還開設書院？
“正五品朝廷授予的官階，當然是禮部承認。不過，沒聽說過開書院，請醫生教學的啊？”
太醫院的那位院判，忍不住地大搖其頭。
從來開書院都是教授儒學，請儒學的名家，哪兒有請大夫的？
唐飛道：“你就說算不算吧？”
院判悻悻地道：“那當然算。”
就是有些鑽空子了。
正經的書院，要想辦得好有名氣，誰會玩兒這一出啊。
唐飛大力地拍拍田小基的肩膀：
“哈哈，你解決了我一個老大的難題！”
……
一日後，唐飛來到周鳳傑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