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撒摩擦粒子的日子,我病倒了。

我在老譚小屋裏休息,隻能從那個小小的窗戶裏,看著李桓和克裏斯蒂娜把一袋袋的摩擦粒子扛上直升機。

沒有專業駕駛員,隻有自告奮勇的克裏斯蒂娜。

她說在法國那個專家團裏搞的幾次雪崩都是由她親自駕駛飛機來投放炸藥,經驗十分豐富。我不能不相信她的話。她自信的神態,言語中的驕傲,冒險的舉動,都令我不得不佩服。李桓看她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敬意。

在我的注視下,直升機還是歪歪斜斜地起飛了。

等到它飛出了視線,我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輕輕歎了一口氣。山娃走過來,把溫雪放在了我的手上。

“姐姐,別擔心。”

他的頭發好久沒洗過了,都打了結。我想起了李桓最煎熬的那段日子,也是這樣總不洗頭發,看起來不免有些狼狽。不過,自從認識克裏斯蒂娜之後,他再也沒有頂著一頭髒發出過門了。

話說回來,他倆之間的交流也早就不需要我來翻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