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的結晶在那一夜磓鰻攻擊的震動中失敗了,它顯得很失望甚至有點失魂落魄。首領礁對部落的死傷大為震怒,加上資源緊張,它的憤怒自然地發泄到無能的碑身上。礁在營地的岩頂上召開了批鬥碑的議事會。

礁在眾人麵前對碑說:“你有最優秀的攻擊手當你的老師,你卻什麽都沒有學會。我們的部落不會豢養無能的廢物,在關鍵時候看著部落被侵略無動於衷。長期以來,隻因我還對你抱著希望,碟還對你抱著希望……”它握著晶片磨成的長刃,碑站在它麵前一言不發。“今天是你最後的機會,你可以選擇一個職業為部落效命,並解釋你長期以來的行為,或者選擇被處死。”

碑像一塊岩石一樣頑固,它的內心似乎對一切都平靜接受,無動於衷。

礁舉起刀怒喝道:“回答!”

碑沒有回答。

礁手起刀落,斬斷了碑的一隻觸手。疼痛終於使碑釋放出強烈的電波,它重新站穩腳步,像一塊岩石一樣。

碟的心一緊,但是它沒有站出來。

礁繼續說道:“回答!”

碑的第二隻觸手被斬斷,它膚色蒼白,瑟瑟發抖,勉強站立著,但是仍然沒有說一句話。

礁把刀對準碑的中樞腔,第三次問:“回答?”

碟說:“按照規矩應該八天後公開處死。”

“好吧。”礁收起刀說,“就聽你的。”

以碟剛立下的功勳,它完全可以請求免碑一死,但是它沒有這樣做,它不知道這像不像以前的自己,也許是生存的艱難使它已經沒有耐心去保護一些與生存無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