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吳皓

飛輪思考問題的方式直截了當,外事問Google,內事問百度,他幹脆利落地把K、I和O三個字母的排列組合都搜了個遍。KIO是KDE的架構的一部分,使用KIO可以通過標準的URL語法進行存取檔案、網站和其他資源;KOI是海港錦鯉集團;OKI是日本衝電氣工業株式會社;OKI是四通興國科技有限公司,IOK是服務器機箱……這些調調兒完全不是宅男的,他那些文件夾的名字都和動漫音樂軍事科幻相關……這條是什麽?IOK-1是已知最古老並且距離最遙遠的星係,距離我們有128.8億光年遠,它在2006年4月才被人類發現。它發射出的萊曼α譜線紅移高達6.96,顯示其可能在大爆炸之後7億5000萬年的時間就生成了。

靈光一閃,遊戲中的我飛速點擊著屏幕。終於,在科幻/宇宙/天體/不可思議的目錄下,出現一張名字為IOK的圖,JPG格式,有789kB。打開後圖占據了吳皓的整個屏幕。

飛輪這家夥想都不想就立刻按了打印鍵。於是我們就得到了一張地圖,雖然扭曲了60度,但我們認得出來是本市地圖。

而飛輪從那宅男開著的計算機屏幕上播放的美劇《未來閃影》、切爾諾貝利現狀報道,還有世界氣候大會的新聞得出一個結論:我們得去遊戲中的哥本哈根參加世界氣候大會,討論拯救地球的措施!

飛輪在這個事情上的興奮感讓我想起我初玩遊戲的時候。但即便是那時,我也沒有過度激動,始終清醒地對待遊戲:遊戲是一種規則。不管是街頭小屁孩兒們的“老鷹捉小雞”“跳房子”還是電視裏的“開心辭典”、計算機裏的“超級瑪麗”,都不過是在遵從一種規則的範圍內獲取快感。當然現在規則越來越複雜,規則的製定者和使用者也經常移形換位導致界限模糊,但遊戲仍然是遊戲,不會因為采用了3GB的內存,9800GT的顯卡,支持DX10就變成了一個其他的東西,所謂模擬類、動作類、射擊類、角色扮演類等遊戲的類別,隻不過是規則的不同表現而已。

那麽遊戲“2012”的規則究竟是什麽呢?遊戲設計者到底要讓玩家做什麽,又有什麽意圖呢?21世紀的計算機遊戲已經是發達成熟的產業:流水線生產,定製化服務,市場化營銷,玩家的每種需求都被數字化,轉變為設計策劃部門的N種存儲模板,應用的時候廠商隻需定量將不同模板勾兌,調整一下口味,再加個包裝,就可以端到玩家前換錢了。

這個製作規則在“2012”裏表現得非常明顯,盡管隻在這遊戲裏待了十分鍾,但遊戲的畫麵、人物風格、人物的行為模式,都讓我看到了很多熟悉遊戲的影子。如果要脫帽致敬的話,我估計會脫帽脫到手酸。按照往常我的工作習慣,這不知所雲的十分鍾已經足夠給這款遊戲不及格的評價。爛遊戲,不過比“斯大林大戰火星人”強一點點,因為多了個漂亮的中文配音。我打算就此給楊均一個回複。